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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还有一万七...

多少年前,南方十里八乡的领主们都知道,十松庄的兰尼斯特骑士有两件心爱的宝物。

一是宝马,二是快刀。

马,是卷毛青鬃马。

刀,是黑岛指挥刀。

黑岛人的马很漂亮,骨骼强健、肌肉匀称、眼神灵动,只有北方那蛮荒海岛上的丰饶牧场可以养育出此等集力与美于一身的精灵;黑岛人的刀很锋利,传说这些异教徒海盗用古龙的吐息来锻造钢铁,用北极的冰海为武器淬火,只有北方贫瘠大地上的寒风能够切削出如此坚韧而致命的造物。

如此,它们是从何处来的?

两件宝物,是他亲手抢来的,从一群死掉的黑岛辎重兵手上抢来的——前一天晚上他还和这些人在酒馆里吹牛打屁,结果黎明时分,那些年轻的小伙子就统统变成了骑士们的剑下亡魂。

他本以为可以心安理得地占有这些东西,可是他错了,黑岛人是野蛮的战士,也是吝啬的商人,他们有仇必报、锱铢必较。

希弗伦的倒戈招致了残酷的报复,名为“现代战争”的血肉磨坊向他们敞开了怀抱。

兰尼斯特骑士奇迹般地从伟大战争中幸存了下来,他很幸运,只是失去了一条腿,而包括他妻子和一对儿女在内的三百七十万希弗伦军民则永远消失在了历史的洪流中。

在大革命之后,皇室倒台了,没人再去鸟他这个老废兵,失去了土地的骑士卖掉了自己的铠甲、卖掉了自己的勋章、卖掉了自己钟爱的老马、最终卖掉了自己的黑岛宝刀——当废铁似的卖给博物馆,只拿到半个苏,买了面包吃。

后来也不知道这位失去一切的老骑士怎么样了,但此刻他的黑岛指挥刀正被一个穿着紫色夹克的小屁孩拿在手里表演切土豆玩儿。

“你有本事穿这个试试啊!”

油漆匠顺手抓起脚边装满卷心菜的箩筐,整个朝那骑兵甩了过去。但这种巨大而沉重的目标要闪避起来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紫衣骑兵朝右一拽缰绳,让马儿往路边偏了些许,与马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那筐卷心菜被他甩开了将近一个马身,不过最终还是斩获了一个战果——后边有一个倒霉蛋的马一蹄子插进了箩筐里,当时就脚下一滑摔在了马路牙子上,那骑兵还没戴头盔,于是他红白交间的脑浆便在人行道上涂了一地,看上去颇为震撼。

“你个$%&#!刀工这么好咋不去当厨子啊!!”

油漆匠又接连超那紫色的骑兵扔了好几颗土豆,却全都被对方斩落马下,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朝那不知死活的小子挥舞着自己砂锅大的拳头。

紫色的骑兵见他一副“我看不惯你却又干不掉你”的窘迫样子,哈哈大笑起来,他将自己的刀横在脖子上,挑衅似地冲着油漆匠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然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整个人从马鞍上掀了起来,像颗炮弹一样向前抛了出去。他突然感到时间的流速变慢了,耳畔的声音被诡异地拉长,眼前事物变化的速度也明显放缓,如电影的慢动作镜头——虽然他并不知道电影和慢动作镜头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常言道乐极生悲,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这位姓名不详的龙(套)骑兵在炫技装逼的时候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前方的具体路况,或许他还没有习惯首都的大道两侧插着的那些煤气路灯...这些连接大地的灯柱质量一流,大革命时期的暴民和没什么经费的临时政府都是用它们来充当临时绞刑台的。

这名骑兵的马儿一头撞上了路灯柱,可怜的畜生,它的头骨、几节脊椎和两条前腿全都被巨大的冲击力撞碎;虽然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一位叫做艾萨克·牛顿的神棍炼金术士,但这并不代表力学定律就不存在了——马背上的龙套骑兵依旧受到这一经典物理学原理的约束。

考虑到这个时代还没有哪个人在自己的马鞍上加个安全带或者安全气囊之类的设备...所以在惯性的作用下,这货上天了,这次我说的是字面意义上的上天——他以略快于马车行驶的速度从油漆匠等人头顶上飞了过去,手里居然还紧紧攥着自己那把从博物馆里偷来的指挥刀。

油漆匠在骑兵撞上灯柱的那一刻就已经把头缩回了车斗里,此刻他、还有里昂,都瞪大了眼睛,就跟见了鬼似的盯着从自己头顶上飞过去的那个大活人。

仅仅几秒后,马车与车后的追兵便消失在大路另一头,这段路上只留下了一具穿着紫色夹克、在墙上摔得七零八落的无名尸体,他的那把军刀被甩飞到了十数米开外,锋利的刀刃甚至嵌进了路边空心的邮筒中。

建筑物的阴影中、那初升的阳光所照耀不到的地方,有一群群老鼠在焦躁地攒动着,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便会被清理得像是无事发生过一样。

。。。。。。

“干掉了吗?”

车夫头也不回地问道:“我刚刚听见好大一声响!”

“干不干掉都一样!这些混账就像是闻到了尸体腐臭味的苍蝇!只会越聚越多!”

油漆匠背靠着车斗侧面的厚实木板,用手指轻轻抠了抠那枚钻破了车后“装甲”的铅弹,弹丸顿时碎裂成许多细小的碎片,只在原地留下一个不规则的小孔。

他透过那小孔朝后看去,方才好不容易又干掉两骑,但这群骑兵的数量好像根本就没有变动!他们和马车之间的距离也在不断缩短。

油漆匠有些后悔了,这个距离上大口径雷鸣枪打一发过去绝对够那群跟屁虫喝上一壶的,要是早知如此,他之前就会省着点用那些宝贵的火药和弹丸了!

他看了一眼摆在一堆烂菜叶子和土豆中间的两把雷鸣枪,想着要不要拿起来装个样子吓唬吓唬后头的人,但仔细一琢磨果然还是算了,那群追兵已经好一会儿没有放枪了,而且越逼越近;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看那架势也能推测出他们大概是想要抓活的——这帮人估计是料准了马车里的义勇军们没有子弹才敢这么大胆地靠过来,这时候摆出大枪来吓唬他们显然不太合适,万一人家当真了给你丢个手榴弹进来那岂不是全玩儿完了吗?

一发橘色信号弹拖着长长的尾迹升上天空,油漆匠透过小孔仔细一瞧,打信号的那两个穿着黑皮衣还蒙着脸的家伙一直稳稳跟在追兵队伍的末尾,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要是不想办法干掉或者甩掉这俩人,只怕全城的骑兵都会加入到围剿他们的队伍中来。

“我们能不能走小路甩掉他们?”他冲车夫吼道:“再这么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我平常只开大路!”车夫一挥马鞭抽在战马的屁股上:“而且这车进不了小胡同!太宽了!会被卡死在弄堂里的!”

这时后面追上来的骑兵开始扯着嗓子朝马车里的人喊话了,他那一口操着南方口音的官话听起来就像是拿锯子锯木头一样沙哑,车上一群土生土长的首都人几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想来不碍乎是“缴枪不杀”、“优待俘虏”、“放弃抵抗”、“荣华富贵”之类的陈词滥调。

油漆匠毫不犹豫地举起一个南瓜热情地招待了这位来自南方的贵客,而后者的马术造诣很明显不如上一位那么高超。十几斤重,有轮毂大的南瓜在地上弹了一下,径直撞向了他的马腿,马儿一时失去了平衡,摔了个四蹄朝天,而那骑兵的一条腿也被压在马身下,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现在你可算是得心应手了!刷漆的!”

车夫听着骑兵的叫声,狂笑不止:“以后你别干刷漆的行当啦!你去玩足球绝对能拿下世界冠军!”

“收声啊扑街!”

油漆匠又拿起一个南瓜,高高举过头顶,他还没来的及丢出去,两颗并排射出的子弹便从南瓜中心穿了过去,硕大的南瓜顿时在他头顶上碎裂成两半,桔红色的瓜瓤和汁水淋了油漆匠一身。

一个骑兵军官将自己的双管小手炮插回胸甲前的皮革枪套里,接着又从马鞍一侧取出一把截断了枪管的滑膛枪对准了马车,他座下的栗花骏马从鼻孔中喷吐出湿热的白汽,嘶叫着加快了步伐,向马车左侧冲了过去。

“从两边包抄过去!他们跑不掉了!”

军官回头对身后的“友军”们呐喊道,但是回应寥寥——这也在意料之中,这一群追兵杂七杂八来自各支不同的部队,互相之间根本都不认识,凭啥听他的指挥?

“辣块妈妈的!”

军官恨得咬牙切齿,这群没有大局观的家伙是怎么从战争中幸存下来的?

很简单,怂呗。

他无奈地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眼睛死死盯着那辆马车,看来只能自己上了!

军官打马向前,几乎与马车并驾齐驱,他刻意与马车保持着一段距离,举枪小心提防着车斗里那个壮得跟头熊似的巨汉——他可不想步前人后尘,被蔬菜干掉可绝不是什么值得吹嘘的光荣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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