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到位的。”楚凡凉想了想，还真是。
“你怎么知道你们的顾客都是活人的？”楚凡凉好奇。
“我更好奇你是怎么和你的顾客相处的。”周道说完愣是打了个哆嗦。
“一般情况下其实并不用交流。”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挺向往你的工作……来看看这个。”周到说到一半突然叫道。
楚凡凉闻言快步走过来。
一个书架，只不过上面没有什么书，各种装裱的婚纱照倒是不少。
“老哥想结婚了？”楚凡凉怕他紧张。
“屁话，这后面有风。”
“想结婚想到发疯？”
“……来搭把手。”要不是我打不过他，要不是我打不过他，要不是我打不过他……
楚凡凉见他好点了，也不再继续，两人合力尝试着把书架推开。
……
没动静。推不动。
……
“要不我们试试朝另一边推？”
咔咔咔——
一阵低沉的摩擦声，吹来的风渐渐大了以来。
“你先走吧，老哥，我在后面保护你。”楚凡凉看了看漆黑的入口，一脸坚定的朝周道说。
“……”周道最后还是没敢骂出声，默默地摸索着朝里走。
楚凡凉暗中握紧了手里的红袖骨刺，没有了电锯，正面对敌就有点麻烦了，周道要是再跑了，他可能会出意外。
越往里走，一阵阵音乐的声音就越来越大，很浪漫的那种。
“啊——呀！”走在前面的周道突然脚下一空，忍不住惊呼一声，摔倒了向斜下方滚去。
嗯，这里有楼梯，周围实在是太黑了，以至于以楚凡凉的眼力也没有分辨出来。
楚凡凉不打算下去扶他，有音乐，不出意外的话里面是有人的。这种情况最好还是是敌非友的准备。这么大的声音对方绝对能听见。
果然，不远处的音乐声停下了。
现在最稳妥的解决办法是在对方过来查看周道的第一时间从暗中解决他。
楚凡凉俯下身，慢慢的，一步一步的下台阶，尽可能不发出一点响动。
楼梯的尽头是一个拐角，有昏暗的光从另一边透过来，周道就躺在光与暗之间挣扎着要起来，看起来摔得不轻。
轻微的脚步声从拐角另一边传来，越来越近。
周道还是站了起来，正欲呼喊楚凡凉，楚凡凉打了个手势，又摇了摇头。
周道看懂了，张开的嘴开始自言自语。
“这是什么破地方，小破婚纱店还他妈有暗道，算了，没准还能有点值钱的东西呢。”周到拍着自己身上的灰，假装自己是个倒霉的小偷。
抬头，周道吓了一跳，是真的跳起来了一下，“你，你是谁？别过来啊，爷手里可是有家伙，赶，赶紧的，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周道脸都直抽抽。
他看见人了。楚凡凉贴在墙边，紧盯着地上周道看到的人的影子。对方如果过来，他有把握第一时间把红袖骨刺捅进对方的身体里。
“呵，朋友不要紧张，放心，我会给你钱的，也不会报警的。实际上，我和我妻子正在聊天，她正说道好久没见到外人了，呵，她最喜欢交朋友了。相逢即是缘，朋友能找到这里也不容易，不嫌弃的话，进来坐坐吧，我也好把钱什么的给你。”
温柔，儒雅，有礼貌。
楚凡凉甚至已经在脑海里构建出这么一个形象，仅凭现在，很难将他和楚凡凉之前订单中面对过的那些惨剧的凶手们相提并论。
说实话，周道很难拒绝对方的邀请，对方几乎满足了他这个入室抢劫的身份的所有要求，且异常的配合。
“我警告你，别想耍什么花招。”周道故作凶狠，犹豫了一番，还是向着里面慢慢走过去。
“那么，小偷先生，我总不能一直这么称呼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还是很温和。
“嗯，我叫楚凡凉。”
“楚凡凉吗，好名字啊。”真楚凡凉总觉得有不明的意味在里面。
在确定来两人已经走远后，楚凡凉慢慢的摸进。
昏
暗的灯光下，粗糙的墙面上挂着油画，鹿头等装饰品，靠墙是实木的鞋柜。楚凡凉抬眼望去，里面很宽敞，豁然开朗，有一种异样的欧式贵族风情。
顺着声音，楚凡凉慢慢的坠在后面，确保对方看不到自己，自己又能听到他们的交谈。
“欢迎，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夫人，这位是突如其来，或者说如期而来的楚先生。”
“嗬……嗬……”
“嗯？楚先生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吗？不好意思，我妻子行动不便，不太方便起来泡茶。”
“咳咳，没，没事，有点感冒。为，为什么说我是如期而至？你认识我？”
“呵，这倒不是，只不是您来了吗，一期一会，来的就是缘，所以您当然是如期而至。”
楚凡凉在隔壁慢慢的靠近，却能闻见一股越来越浓的化学药剂的味道，掺杂在熏香中越发刺鼻。
沉默，随后便是一阵窒息般的沉默。
“呵，楚先生不要这么拘谨嘛，我们不会把您怎么样的，如您所见，就只是我妻子想见见生人了。放轻松。”
温和的声音首先打破了沉默。
“哼，你确定我见过了你妻子你还会放我走吗？”周道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开始出言讥讽。
“呵，那就看您配合的怎么样了，毕竟，您可是来打劫我的，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吗？”
“……哼，你不是说给我钱吗，钱呢？找爷聊天可贵着呢。”
“楚先生别急，等我们聊完了，自然会把钱财一并奉上。”
楚凡凉替周道默默捏了把冷汗，在他看来，能扯的都扯完了，接下来除了露馅，交手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哼，告诉你，这点偷鸡摸狗的小事只是爷的副业。”
“哦？那不知楚先生在何处高就？”
“说出来吓死你，爷可是借古人天地自然之象测今人之凶吉，爷可是靠天办事的！”这句狗屁不通的话愣是让周道说的气势汹汹。
“嗯……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楚先生的意思是说您是算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