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问题！”对于秦不悔的要求，叶落仙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微微一笑，秦不悔道：“好，我问你，灵者有三境界，一为气海境，可外放灵气；二为凝罡境，可凝灵罡；三为化羽境，可化羽飞翔。那灵师又分哪三重境界？”
面对这种入门级的问题，叶落仙虽然疑惑为何会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一为御气境，可凭空飞行；二为分灵境，分五行灵气；三为成丹境，气海生金丹。”
“以分灵境来谈，这里所谓的分五行灵气是指哪些？”秦不悔玩味道。
叶落仙脱口而出道：“金木水火土。”
“还有呢？”秦不悔又道。
想了想，叶落仙道：“阴阳风雷冰，不过这几种都是万中无一。”
“算你合格。”
秦不悔问道：“那你从气海境到凝罡境又花了多长时间？”
“一个月。”叶落仙道，有点期待他的夸奖。
“还不错。”本来想说挺快的，但秦不悔看出她的小心思，反倒故意不说实话了。
“其他人都要花三五个月的。”叶落仙小声地嘀咕道。
“哦，那你倒是挺快的。”秦不悔憋着笑意道。
心里还是有点不满，叶落仙忽然反问道：“那你呢？”
“我说一天你信吗？”
随意地说着，秦不悔回到正题：“那你觉得张彦的情况算正常吗？”
“不正常。”回答后，叶落仙又道：“听说我爹有看过他的情况，但最后也没有个定论。”
“怕是不好下个定论吧。”秦不悔道。
叶落仙不明白地问道：“为什么？”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与其把猜测说出来到时候让人大失所望，还不如闭着嘴巴什么也不说，等时机一到或许就有惊喜来临。”感慨地说着，秦不悔看着更加糊涂的她笑道：“张彦以后如果能成为灵师，他的灵气很可能转变成风属性。”
惊讶地低呼了一声，叶落仙道：“有什么根据吗？”
“其一，卷风拳圆满。”秦不悔道。
“我花个一两年应该也能圆满。”叶落仙自信道。
“其二，修行速度非常慢！”秦不悔道。
“这不是代表资质差吗？”叶落仙疑惑道。
“正常情况下是。”
顿了一下，秦不悔道：“气海境的修行很简单，一般来说只需要正常地积累就好，虽然每个人的气海容纳量不相同，但除非是天赋异禀者，否则的话再慢也慢不到哪里去。张彦就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不至于慢到这种程度。而从他的出手也可以看出，他的气海容纳的灵气量实在很普通。”
“但这跟风属性又什么关系吗？”叶落仙问道。
秦不悔伸出手，掌心向天，散发出一点点白色灵气，看着其如薄雾一般浮空渐渐消融，道：“天地中的灵气五行混杂一体，除了特定的地方某种属性的灵气会多些，总体来说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占了绝大多数，且这五种属性所占的分量也很均衡。”
“灵师才分化五行，灵者的话吸收哪种进入气海，应该都不会影响正常修炼吧？”叶落仙蹙眉道，以大家的修炼经验来看，无论以后会转化成哪种属性，至少现在很多人的速度其实都差不多。
“那是因为多数人都是五行属性之一，正常的修炼情况下，本命属性占的分量也不会比其他的少，但是像阴阳风雷冰五种就未必了。”秦不悔解释道。
叶落仙若有所悟道：“意思是说如果张彦师兄真的是风属性，那么他需要等气海里的风属性灵气比其他任何一种灵气占到的分量都多？”
“如果单纯只有这个限制还好，也是能感觉到很大的进展，只是最后会卡在瓶颈，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晋升到凝罡境。”
秦不悔感慨道：“以最后会转化成为风属性的人来说，在修炼的途中也必须时常使得风属性不弱于其他任何一种属性太多，否则苦修就会变成白用功，根本没有多少进展。”
沉默片刻，叶落仙忽然道：“那张彦师兄现在应该也差不多可以突破了吧？他现在出手跟那些摸到瓶颈的人比，灵气的量并不会差太多。”
“然后呢？”秦不悔道。
“就可以晋升到凝罡境了啊！”叶落仙替张彦感到高兴。
“是啊。”
感慨地应了一句，秦不悔悠悠地说道：
“然后我算算，气海境别人花三五个月突破，他用的五年我们折算成一两年好了，差不多是别人的四倍时间。接下来是凝罡境，需要的灵气量更多，每一点点的差距累计起来，就不止是别人的四倍时间了，可能是六七倍。
再往下呢，是化羽境界，可能是十倍？紧跟着就是灵者到灵师的瓶颈，卡在这里数十年的也不是没有。终于成为灵师了，还有御气境，或许他要花二十倍的时间？”
听到这儿，叶落仙的小脸已变得很凝重了，难怪爹爹和秦不悔明明觉得有那种可能性，却都不挑明而是委婉地鼓励一下。毕竟风属性那种万中无一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他们连其可能性都不敢担保。
“让一个人为了也许根本就虚无缥缈的可能性奋斗一生，就算是对我来说也觉得有点太过于沉重了。”秦不悔叹了一声道。
“就没有办法验证他的属性吗？”叶落仙道
秦不悔沉吟道：“找到一处风属性灵气充沛的地方试试就知，不过我觉得应该很难打听，而且也很远很危险，灵宗陪着去都有可能完蛋。还是弄一块风属性灵石试试比较实在，就看你们宗门舍不舍得了，因为灵石这东西吸收后也就废掉了，万一不是不就彻底亏了。”
“还有其他办法吗？”叶落仙追问道。
“其他办法就比较困难了，虽说以后灵气会转变成一种属性，但那也是等我们到了分灵境时，才能根据自身体质的倾向抉择的。而那种倾向一般来说不止一种，可以有选择的余地，所以也给验证带来干扰。”
顿了一下，秦不悔道：“不过我觉得其实验证了也没多大用。”
“为什么？”叶落仙道。
秦不悔直言道：“因为你们养不起风属性灵者。”
愣了一下，叶落仙思索片刻道：“那可以直接把他推荐给福地甚至洞天啊！”
“人才放出去顶多剩下一份人情，但人情这东西用个一两次就没了，还不如揣在自己兜里，或许哪天就碰上大机缘，来一个华丽的咸鱼大翻身。到时候再好好拉拢一下跟他联个姻什么的，说不准能靠着他把宗门的实力拉高不止一个层次！”秦不悔淡淡道，把宗门的做法赤裸裸地说出来。
叶落仙蹙眉，这种想法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太阴暗了，在她看来大家都是同门，何必为了宗门的可能性，而毁了别人的可能性。
“是不是觉得无法理解？”
秦不悔笑道：“这种事情也没啥出奇的，哪个宗门不这么干反倒不正常。”
“我爹也是这么想的吗？”叶落仙迟疑地道。
“呃。”
秦不悔现在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其实他就算这么想也无可厚非，就连我们都经常身不由己，他在那个位置就更要以宗门的利益为第一位，做什么事都不可能完全随着心来。有可能他一时善心就让宗门覆灭，可能他一时狠心反倒让宗门崛起，不过无论如何他都是为了一宗上下，也是为了你。”
沉默了片刻，叶落仙虽然接受了这个说法，但心里总觉的有些过不去。
看到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秦不悔只好陪着散步，不过没多久就不得不中断了。执法者子令牌产生了震动，显然是辛进那执法者老头来消息了，但外面人多口杂的不太方便，他就急匆匆地告辞，返回到自己屋子。
听完后，他沉默地坐了许久，脸上带着解脱之色，但又显得有一点点的失落。
消息自然是好消息，执法堂那边已经认可了他的方案，接纳他成为执法者的一员，专门负责神机营的事宜，不必承担其他执法者所需要承担的义务。说起来有点像帝国里的勋爵一样，光吃饭不干事，只要不犯浑就可以安稳地混过一辈子。
当然入门的考验还是需要一道的，不过估计也就是做一个形式，因为过几天还有自己人过来接送，说是让自己别乱跑，不然执法令定位起来也麻烦。目的地据说就在东仙源附近，算起来弄完之后，离家里也更近了一些，还省了他一段路，真是顺风顺水。
只是，这么突然地就要离开了，他心里总觉的空落落的，唉声叹气了几次后，终于走出房门去找叶落仙。
“怎么了？”
望着心情有点低落的秦不悔，叶落仙体贴地问道。
“那个。”很不干脆地停了一下，秦不悔苦笑道：“可能我过几天就要走了。”
叶落仙当即愣住，不久后才幽幽地道：“那这几天我陪你好好逛逛。”
“好。”
秦不悔应了一下，陪着她开开心心地玩了几天，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