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厉墨染缓缓眯起眼，勾起一抹冷笑，“这个方案明明是褚昕一个人从头到尾构思好的，什么时候成为了付安集体的成果了？”
“厉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付西城脸上笑容不减，微弯的眼底似乎丝毫没有因为厉墨染的冷意而有任何改变，“这个方案明明是褚昕和冯欣欣共同完成的，这里面既然有冯欣欣的功劳，那褚昕离开自然不能把东西带走。”
褚昕眉头一皱，下意识的瞥向一旁的冯欣欣，而狄娜也听的糊涂，有些奇怪的看着褚昕：“褚昕，你来说说。”
她定了定心思，实话实说道：“这个方案的确是我一个人赶出来的，付总说冯欣欣也参与其中，应该是弄错了吧？”
“呵。”
付西城单手摇晃着红酒杯，轻笑出声：“褚昕，你不用担心没了这个成绩就会在厉总跟前低人一等，这有没有能力是装不出来的。”
他是不相信褚昕真的有能力设计出这么出彩的方案，不然以她的能力何必让秦楚歌托人情到他的公司里面来上班？
付西城上挑的丹凤眼眯得更深，这个女人擅长玩弄人心，连秦楚歌都被她蒙在鼓里，她的话根本不能信。
狄娜狐疑的视线在褚昕和付西城之间转来转去，原本对褚昕的欣赏逐渐淡了下来：“既然如此，那名字改了就改了吧。”
她有些意兴阑珊，原本还打算推荐褚昕介绍给行业内的一些知名设计师认识，但幸好还没有轻举妄动，不然举荐了一个没有能力空有心机的花瓶，她经营了几十年的口碑和名声恐怕也会毁于一旦。
厉墨染脸色一沉，往前踏出一步：“既然付总信誓旦旦说这是冯欣欣和褚昕共同的作品，那就让冯欣欣解说一下，这个作品的构思。”
他冷凝着站在付西城身后的冯欣欣，神情冷漠：“之前褚昕已经和狄娜解释过了，既然是共同为之，那应该也能说出个一二吧？”
付西城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往旁边让出一步，直接暴露出站在他身后心虚的冯欣欣：“让她自己说吧。”
冯欣欣心中暗自叫苦，她哪里知道这个方案到底是什么构思？褚昕隔了这么久也没有来到公司，而她在整理公司信件的时候，正好看到了C家招标复核的邀请函。本来以为褚昕既然不来了，这个荣誉没有人认领，她心思一转，干脆就直接说自己也有一份功劳。
这样既能给自己镀一层金，还能在付西城面前露个脸。果不其然，付西城果然很重视这次的C家招标，还特意带着她一同出席。
但万万没想到褚昕竟然也来到了现场，而且还是作为厉氏的代表。
冯欣欣掌心全是汗，迎着大家审视的视线，恨不能钻到地缝里面去。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付西城拧了拧眉：“声音大点。”
“付……付总，我……”冯昕昕心急如焚，硬着头皮道，“我已经记得不太清了。”
厉墨染冷笑：“记得不太清还是根本就不知道？没有任何证据就说这东西是你做的，付安的决策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狄娜赞同的点了点头，转向冯欣欣，眼中带着一丝鼓励：“或者，你有没有什么留存的档案，能够证明这个方案是你做的？”
冯欣欣咬了咬唇，底气逐渐找了回来：“她当时设计的时候，找的那些方案统统都是公司的资源。而且很大部分都是我之前收集的。”
“她现在人不在公司，自然也不能把东西带走。明明是公司出力帮助她构思成的，凭什么就成为她一个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