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欣欣稳了稳新心神，掐着嗓子小声道：“刚才陪您来的是不是叫褚昕？她现在是我们公司的，可是这一段时间也没有来，也没有从我们公司离职，所以厉总您还是小心为上。”
“哦？”
厉墨染挑了挑眉，眼底划过一抹深意：“那你这么大大咧咧的告诉我，不怕你们主管找你麻烦？”
“我们主管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冯欣欣故意憋红了脸，倒有几分白莲花的味道，似乎还担心厉墨染警惕心不够，继续道，“听说她之前和您离婚的时候就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我也担心她这次也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厉墨染的桃花眸眯得更加厉害，里面的电流噼里啪啦一通乱放，冯欣欣眼底痴迷更重，他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她和好几个人勾搭不清，之前在公司就和一个凤凰男勾搭在一块。而且之前应该就榜上了一个大款，直接空降到我们公司。”
冯欣欣越说越多，忽然注意到厉墨染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猛地煞住了车，支支吾吾的补充道：“我都是道听途说，也不知道真假，可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秦总您还是小心一点。”
厉墨染往前微微一压，将冯欣欣整个人都罩在怀里，嗓音充满磁性而诱惑：“为什么会特意跑来告诉我，嗯？”
最后一个尾音撩的冯欣欣心尖儿直颤，她双腿发软，几乎要倒在厉墨染的怀里，脸颊酡红，眼底既是羞涩也是痴迷：“因为我喜欢你，我喜欢厉总。”
“喜欢我？”
厉墨染勾起唇，突然从旁边端起一杯香槟，直勾勾的从她头上就倒了下去。冰冷的液体一下子就撕碎了冯欣欣的美梦，她尖叫着从沙发上跳起身，但是头发和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她拼命的拍打着自己身上的液体，双眼既是不忿也是不解：“厉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厉墨染冷笑着把酒杯扔到一边，眼底满是不屑：“少来在我面前耍这种心机！喜欢我？还不如去撒泡尿照照自己，再来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这句话无异于直接将冯欣欣的尊严踩在地上来回践踏，冯欣欣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最后承受不了周围人嬉笑、打量的视线，捂着脸哭着跑走了。
褚昕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厉墨染眼神奇怪的看着她。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狐疑的看着他：“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
厉墨染但笑不语，反而问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褚昕，你觉得你人缘怎么样？”
褚昕不明所以，沉吟一会略微谦虚的说道：“不能人人都喜欢，但应该大部分人都喜欢我的吧？”
对面男人发出不屑的嗤笑，然后就把冯欣欣的事情给说了，褚昕一阵无语，白了眼厉墨染：“你无聊不无聊？”
竟然还会配合冯欣欣演戏，当真是吃饱了撑的。
厉墨染勾着唇，明摆着心情还不错的模样：“我怎么说也是替你扳回了一局，你平时有事没事也好好反省，为什么自己这么招人烦？”
褚昕懒得搭理他，她招人烦，他不也上赶着跟什么似的？
这次的C家方案公示不仅仅只是普通的展示会，而是别有意义。
狄娜站在舞台上，她身上穿着缀满碎钻的满天星的夜空连衣裙，一举一动都代表着雍容典雅，她明明已经快六十，但是满头银发丝毫看不出来半分衰老的痕迹，整个人精神矍铄，和二十出头的少女没有什么两样。
“很感谢大家能够百忙之中抽空参加本次的C家慈善拍卖。”她环视着底下正装出席的朋友及行业内的大佬们，“此次拍卖所得，将全部捐给希望工程。而得价最高者，则将是本次C家招标最后的胜利者！”
“下面就不打扰大家欣赏，有请我们的礼仪小姐——”
褚昕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才去这样的形势，她扯了扯厉墨染的袖子，小声道：“你怎么不和我说？这样我的方案没有人要的话，岂不是非常尴尬？”
厉墨染漫不经心的鼓着掌，慢悠悠道：“急什么？好几百幅呢，就算你卖不出去，别人也不一定卖得出去。”
褚昕一阵沉默，心中冷笑：她真的是傻了，竟然会和厉墨染找安慰。
不知道什么时候，冯欣欣红着眼睛从外面回来，她似乎是和付西城一起来的，整个人蔫蔫的，好像受到了什么天大的打击。
察觉到褚昕偷觑着视线，冯欣欣红着眼睛狠狠的瞪了回去，然后别过头懒得再搭理她。
褚昕莫名其妙，明明得罪她的是厉墨染，凭什么要把气撒在她的头上？
不知不觉就到了褚昕的作品，她下意识的揪紧双手，眼底隐隐有些激动，但很快她就发觉了不对劲：“作品的名字改了？！”
她眯着眼睛，看着大屏幕上一闪而过的细节，有些激动的心跳顿时凉了：“名字改成了冯欣欣，已经不是我的了。”
狄娜似乎也发觉了这幅作品有问题，立刻制止了活动的正常参与，直接指着大屏幕上的作品质问道：“这幅画的作者是谁？冯欣欣？冯欣欣是哪一位？”
原本眼睛通红的冯欣欣讷讷的站起身，这下连脸都通红。狄娜板着脸，严肃的看着她：“这是你的作品？”
她讷讷不敢言，倒是旁边的付西城淡淡笑道：“这是我们工作室集体智慧的结晶。”
他坐在嘉宾上，诮冷的视线与狄娜直接在半空中轰然相撞：“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这幅画是我亲自过审、放入这对作品当中，而且能和这个想法相提并论的并不多，但是作者的名字却并不是这位小姐。”
狄娜抿着唇，脸上雍容华贵的笑容也一并消失不见：“付先生，这个问题你怎么作答？”
付西城食指敲了敲桌子，不在意的笑了笑：“怎么作答？这明明是付安的作品，曙谁的名字都一样，但既然有人选择退出，那将她从办公室的名单内抹除，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