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队，那小子手里的，是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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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铎为了解决这次的事件，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将《断翼天使的恶作剧》全七本总共八十万字背了一遍。在原初的雕塑之上发生的事情，她能够猜出来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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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那些死神机应该就是想冥山公司借来的所谓“私人武装”了，按理说一般呃恶灵是需要用视觉辅助仪器才能够看到的，但因为死神机的凭依是机械的身体，像这样暴露在公众的视野之中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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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比起那个，如果处理掉广场上这些人脑中留下的记忆才是现在应该思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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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山公司可能会再借着这次机会跟局里大捞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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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开始在城市之中引发了恶灵相关事件的就是他们的事故，现在却不断的利用这一点来达成利益获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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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队，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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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铎知道如果要是按照左琴的性子，他是会将刀就那样插进胸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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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雕塑的周围存在着强烈的电磁干扰，想要借助其他手段了解那里发生的事情也是不可能的——本来检测到了那里有一台笔记本电脑还在运作，甚至奇迹一般的连上了网，但在异歼的网络战员试图骇入的过程中，他自己的设备反而被骇入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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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冥山公司的人行动吧，现在还不是我们能够介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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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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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负责联络的队员掏出了步话机，像停在楼下的冥山研究员发出了行动开始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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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的只是相信着爱丽丝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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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看到的一切只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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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将九泷，如果她此刻脸上的悲哀是真实的，那么我可能还有一丝原谅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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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甚至连搞清楚这一点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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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神机将镰刀刺进将九泷身体的瞬间之前，我的确是有着将刀刺进自己身体的想法的——既然她是神明，如果没有反抗她的其他手段，那么还不如反其道而行之，选择反抗和顺从的中间方案，也就是自我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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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懦夫的选择，只是排除法得出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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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我还能考虑这些事情感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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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那四个灰翼骑士团的成员似乎也没有料到那些黑翼的少女会采取这样突入起来的手段——她们就像是在等待着某个命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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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等待着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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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才，唯一的变数就是将刀举起的，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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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接害死了将九泷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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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想法一旦产生，想让它从脑海中消失就会变得尤为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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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九泷似乎对于自己所遭受的事情也感到意外，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将自己的胳膊切断，将腹腔贯穿，将肋骨剖开，将肉筋挑断的那一个个黑色长刃的末端，象征着凡人的红色不断地否认着她自诩的神明身份，她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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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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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小小的惊叫之后，杰涅丝从她的袖口中飞出。小小的精灵在旧主的身边慌张的飞行着，对于自己所见证到的厄运没有任何插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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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一个能力的赋予者而已，而她自己却对此没有任何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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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此感到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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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惨白的现实却宣告着我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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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还是挺欣赏这个天才的学妹的——如果她只是一个在写作方面先我一步成功的女孩，我和她能成为不错的朋友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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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和她在出租车上相遇的时候我真的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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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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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翼的死神机仍然在重复着对将九泷身体的切割——毫无感情的，挥动着长长的镰刀，将纤弱的肉体分割，再分割。机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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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就是机器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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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差不多，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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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令拒绝，理由，尚未观测到明显的安德维奥侵蚀停止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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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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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四人试图用自己的双手将乌鸦一般的数台死神机从已经不成人样的将九泷身旁拉开，我注意到他们的视线都微妙的向上方偏去——现在的他们，应该是不打算看到他们喜爱的作者的惨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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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一次次地被挥舞的黑色双翼打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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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家伙是冥山公司的人造怪物，我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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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倒在地的格桑卓玛将自己的身体支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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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住了自己喊她爱丽丝的冲动，帮她站了起来。她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慌乱的环顾了四周之后，看到了将九泷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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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妄想成为神的人，可悲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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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这样说是不是太早了些，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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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不到这个声音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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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可能性，是头顶上的穹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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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不错的直觉嘛——之前的我一直没有下定决心摆脱肉体的束缚，毕竟我一直看不起那些自杀的人嘛。但如果是借这些家伙之手的话就无所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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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机停下了各自的动作，就像来时的迅速一般。她们从将九泷的身边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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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里，她的身体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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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那可是神的骸骨啊，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被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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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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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爱丽丝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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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诶唔诶，这不是向神祈祷的态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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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你个中二少女怎么想啊——我想问的只有这个，爱丽丝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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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那从云层之中的巨大黑洞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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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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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还想给你一次机会的，左琴。但你似乎，已经回答过我了。好啊，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尼鲁对于希尔薇的感情是虚假的，他在面对来自神明的邀请时，选择了过去为他牺牲的少女——最后他，得到了神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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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惊雷从空中炸裂，我身下的钢之天使开始震颤。它的头部发出的低沉吼叫几乎要将我的耳膜撕裂，愤怒的圣光从双目的位置射出，所到之处，火光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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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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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笑二话不说，抓住了我的衣领，带着我从钢之天使的肩膀旁边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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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铎很久以前就对于人的社会性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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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自己也对此反思过——自己之所以会那样想只是因为在与他人的交往中自己总是受害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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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于集体之中就会感到莫名其妙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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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就算是在他们见到了自己曾经的城市变成了完全陌生的模样，那之中的巨大天使开始不断的向周围的一切倾泻怒吼时，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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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打算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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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像是听不到周围的惨叫和咒骂声一般，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仰望着空中那伟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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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云中巨大的黑色涡旋，就是声音的来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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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铎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凡人，就算得到了一些机会得以成为了异歼部队的队长，自己肉体凡胎的身份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只要被杀就会变成尸体，血液会从身体中流尽，身体变得冰冷，然后被自然界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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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人类没有灵魂的话，那么会留下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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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也是人们对死亡恐惧的，最根本的原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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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在义务教育系统中不断成长起来的标配公民，夏文铎虽说不是无神论者，却也不打算投身任何的宗教——到目前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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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觉得这是因为自己的性格使然，应该是自己到目前为止的经历决定了这一点才对——虽然成为了人民的卫士，会去面对常人没必要面对的危险，可是那种除了向神明祈祷以外别无他法的绝境，自己一次也都没有遇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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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才是自己缺乏信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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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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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就不懂得承认自己的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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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在人和自然的角度，夏文铎可能是会反驳这种观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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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的她之所以能够坐进还未脱离试用期的单兵外置装甲“帕卡”从楼顶一跃而下，还要感谢过去的自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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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征检测正常，同步率稳定在百分之四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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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力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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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车现在还装不了太沉的东西啊，除了十二节铝热炸弹和分子震动钻以外，对那个家伙最有威胁的东西应该是核动力核心才对——啊啊，夏队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可别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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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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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能否击败那个东西，与其说是未知数，不如说是不可能的事情——夏文铎也知道这一点，但自己身为异歼部队的一员，这个名号所对应的担当，是她不能轻易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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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在夏文铎身后的单兵外装甲共有三台。和夏文铎不同，那里面的驾驶员大都是经历过战争的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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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的只是理论考试和驾驶测试上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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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铎决定多依靠他们才是聪明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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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台六足的帕克模仿着蟑螂的动作快速的接近着远处高可参天的钢铁巨人，沿着侵蚀之后变成了砖石结构的大厦楼面，它得以不断的在一栋栋大楼之间跳跃，这给了它足够的机会去躲避空中的飞矢一般的流火，她刚在近距离看到了那液态的火与建筑接触的时候将熔点高达数千度的硅基化合物熔成玻璃的样子，就算这个单兵装置的外骨骼能够抵抗一时的超高温，但在涂层被融化后，依旧是脆弱不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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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A.T立场那样便利技术的现在，面对超越人类的敌人，自己能够做到的不是试着保护自己，而是想办法去将其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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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此身，化作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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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念着给自己留下了很深印象的一句台词，试图让自己鼓起勇气——尽管双手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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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作为单兵装置的驾驶员连新手的称不上——不过是参与了几次测试发现兼合度很高而已，想要期待自己在实战中有出彩的表现，只能是绝望中聊以自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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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夏队，武器交给我们就好，你专心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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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有他们风格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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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铎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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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上去那么靠不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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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不是，毕竟你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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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的声音听上去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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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铎知道自己的立场，她自觉地将自己的队伍位置调到了后方。刚才说话的士兵也一言不发的将自己的装置开到了队伍的先头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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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托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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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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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多说无益，只会立flag。这种事情他们还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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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巨人似乎注意到了在自己身边的高楼之间跳跃着的那四只蟑螂一般的存在——他对此并不在意，仍然持续着自己对于空中那些死神机的清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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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将九泷对于自己的肉体被死神机像乌鸦夺食一般撕毁掉的事情并不在意，但是惩罚还是必须的——就算对方只是拥有人形的机器，有的也只是被称为“零”的共同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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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钢之天使将五指张开举起，朝向天际。然后像是抓住了雷电的尾巴一般，以不符合那份巨大的迅疾将手迅速下拉，大量的落雷骤然如雨下，将空中那些正在专注于躲避火雨的黑翼少女击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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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电路外露的雪白残肢纷纷扬扬的落到了广场上——离那天使最近的脚下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因为自始至终它便从未改变过自己站立的位置，只是将自己作为一个火力凶猛的炮台，不断地代替罗浅潇的意志散播着来自被背叛的神明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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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台帕克仍在钢之天使的身边不断的游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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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钢铁巨人背过身去的瞬间，夏文铎隔着通讯装置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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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