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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的心意,与洛震南的部署

这边是慕云岫惊惶的呼救声,而另一边,洛震南却被几个不知名的,也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家伙给困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那声女子的尖锐的叫声之后,那些人又奇异般的遁走了。

那些人并不恋战,带着谜一样的面具,又神秘地离开的一群——武林高手。

洛震南手上的动作一抖,那柄软剑又伏贴地卷到了他的腰侧,洛震南望了一眼那些似一道闪电般降临,又烟雾般弥散的突袭者离去的地方,那儿除了迷烟缭绕,再无其他。

洛震那一个飞跃,便来到了慕云岫的身边,接过仍赖在她怀中,正踏在生死边缘的境况里的萧有年,云岫的眼睛眨了眨,并未有任何的后话,只是颠颠地跟在洛震南的身后。

刚才顺手接过萧有年的时候,洛震南快速而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和受伤的位置,包括,那几枚还兀自钉在不远的墙壁上的暗器,那些刚刚为了打开射向慕云岫的暗器的暗器,是他射的,力道深透地没进了墙缝里,足有三寸,而暗器本身才只有五寸。

洛震南的嘴角微微牵动,几不可察地笑了笑,如临潭之雾,被清风撩拨了一下,就稍纵即散了。

一路上,慕云岫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洛震南怀里的萧有年,看到他额上因为毒发而沁出的汗水,慕云岫掏出自己的丝帕,轻轻为他擦拭着,仿佛一件上等的古玩,她小心、备护至极地呵护着。饶是这样,那本就不容易吸汗的丝帕,仍被整片地濡湿,可洛震南偏偏未加快赶路的步伐,连慕云岫这样的纤弱女子都能不急不缓地跟在他的身侧。

慕云岫几次张口,想说点什么,劝说洛震南赶紧回府,找人为萧有年医治,只是目光一触及洛震南那诱惑般邪肆的眼神,她口里的话又被瞬间地凝固住了,她发现,看见这样的洛震南,她会脸红,心跳不止,比刚才萧有年的那些柔软的触碰,还要有致命的杀伤力。

不可否认,洛震南有这样的魅力,就像睥睨人世间的恶魔,让人只要与他对视一眼,就能完全丧失意识,并在不知不觉间,将整个灵魂都交付于他,还不自知,亦不能自拔。

等洛震南背着萧有年终于回到洛王府的时候,早已是傍晚时分,大堂里早就布好了饭菜,等着他们回来开饭。

洛震南对萧有年没什么好感,将他背进一间厢房里,往床榻上这么随随便便地一扔,便差人为他寻大夫去了,而自己则折返回身,去大堂里用晚餐。只是,慕云岫因为萧有年为她所做的感人壮举,执意要留在厢房里照顾他,洛震南瘪瘪嘴,毫无所谓地一耸肩,便丢她在这个房内,自己则独自步出房门。

慕云岫咬了咬下唇,望着一言不发,甚至连正经地眼色都没给她一个就跨出房门的洛震南,心底里五味杂陈:就算萧有年对她再如何的百般示好,都及不上洛震南的一个巧笑嫣然。自她从西属连夜赶到慕王府的张将军口中得知夜朝大胜,洛震南即将回都的消息时,她就不远千里,舟车劳顿地来到洛王府。以他未婚妻的身份,等着他凯旋而归,等着他一进门看到自己,看到等着他的自己,就会同她一样,喜不自禁,会给她一个拥抱,一个宽阔而温暖的肩膀。

可是她错了,他不仅没喜,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他的眉头不自禁地深深拧着,好像把人世间所有的不悦与苦闷都拧成了一团,她的心,失落了。而且他居然还告诉她,他要娶的是另外一个女人,而不是她,一个,在西属随性看上了,便要娶回家的女人,那她是什么?

一个挥之即来,喝之即去的,想要便要,不想要便丢开的女人么?她慕云岫向来就是那个心气高到不容别人对她有一丝怠慢的女人,她能委曲自己,来讨好洛震南就已是破天荒的事情,他却居然当成空气来糟蹋,就算她再怎么喜欢他,可她慕云岫的高傲,决定了这种忍让也是有限度的。

她也是会爆发的,真等到了她爆发的时候,恐怕,连他洛震南都要被她的怒火波及,成为第一个炮灰。

手腕上的力,顿时虚脱,她的手指间都在微微地打颤,紧咬住的下唇仍是没有松开,像失了血般,苍白无色,终于等到她平复了自己的心绪,转身照看萧有年的伤势时,却听得床上有了些许的动静,那个正躺在踏上,浑身被汗湿透的男人,不安地扭动了几下,口里梦呓般低吟,有点含混,听不大清楚,但是还是听到了片段,断断续续的,好像是在梦里喊着什么人的名字。

慕云岫走近了几步,离得他的床边也近了,身体则慢慢地俯下身来,她听清了那些零星的只言片语是什么了,“云岫???躲???云???”似乎是因为毒性的蔓延,以及伤势的恶化,他的高烧不断,连讲的话都话不成话,只有几个独立的音节,拼凑在一起。

慕云岫的心,似乎被一双手,狠狠地捏了一下,有股痛痛麻麻的感觉,肆意地涌出,填满了整个心口,如果,一个女人在最危急的时候,被一个萍水之缘的男人所救,而且那个男人哪怕在自己生命垂危之时,仍心心念念着那个女人的安危,满口满心的都是她,莫说是那个女人,恐怕就连广寒宫的嫦娥都会被感动,而思凡的,更何况是她慕云岫呢!

慕云岫心口一紧,身体里就好像有什么要漫了出来,溢到眼角,让她大而美丽的眼睛如旺泉般,汩汩涌涌。她又重新站直了身子,走到门口处,焦急地张望着,怎么都这会了,大夫还没来!

慕云岫有点等不及了,正想自己跑出去亲自去请大夫的时候,深蓝的天空下,走来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

“是大夫吗?”慕云岫一见到来人,就不问青红皂白的,也不辨清来人的来历,便将来人当成了大夫迎了进去。

只是,那人也和蔼地笑笑,并未做多少解释,便随着她的脚步一道跟了进去,床上是正在低低呻 吟的萧有年,似乎毒素的发作,让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能从喉头里发些不知所谓的单音节。

白须老道一身白衣,径直地坐到了他的床边,拿起他的手随意翻看了一下,再掀开他的眼皮,左右摆了摆,低头,瞧了一下,便从簪间的一刻开口处,拔下了一枚银针,就着萧有年脑门心上的某个穴位一个利落,准确无误地扎了下去。

慕云岫一个心惊,倒抽了几口凉气,正当他以为这人谋人害命,要大喊出声的时候,床上的萧有年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安静地只能听到浅浅均匀的呼吸声。他的手指无意识间蜷了起来,面色也缓和了许多。

就这样就好了?慕云岫也是一愣,不免不放心地感叹着。

“好了。”那位一句轻飘飘的话就释了慕云岫的不踏实,好像忘了点什么,又接着补充道:“再看几幅汤药,将养些日子就可以了。”说完,走向书案,往那素笺上刷刷几笔,便随手掷了笔,走向房门处。

慕云岫叠叠称谢,将白袍老人笑送出房,等看着老人的背影越来越小,才返身回房,守在萧有年的床前:萧有年的表情十分的柔和,如玉般的肌肤也透出了淡淡的柔和,就如她初见他时那般,原本青肿透紫的唇色,也恢复了当初的鲜艳,淡如粉荷,让人忍不住就想覆上手指轻柔地摩挲着。

慕云岫情不自禁地向他伸出手去,只是半途中,她的指尖一返,悬在他脸上的手又重新收了回来。她有点自嘲地笑笑,转身之际,她突然侧脸对着床上的萧有年说道:“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如果那么怕面对我的话,那你当初又何必要演舍身救美这出戏呢,既然当时都豁出去了,现在怎么又怕看见我了。”她仍没回身看他,只是低头浅笑,十分没落的味道,“只是???,哪怕你真的会喜欢上我,我也是不会对洛震南放手了的。”

说完这句话,她就直了直腰,面带微笑,直视前方,走了出去。

直到那个清美的身影,彻底地消失在了这间厢房,床上的人才轻悠地睁开了眼皮,清美华贵的脸上是淡淡的一笑,落寞而荒凉。

先前那个早早消失的白影,几步一闪,便闪到了洛震南的房里,房里灯火如昼,洛震南百无聊赖地窝在椅子里,拨弄着台子上的烛芯,火焰噌的一下,拔高了几许,却越映衬了正坐在椅子上之人的孤寂。

“徒儿,害相思啦?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原本只有洛震南一人的房间,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个人来——一个老人,没有丝毫声响,就这么来到了洛震南的身后,甚至于,是否有人闪进过这间房间,恐怕都没有人知道,那人,银发冰须,一身白衣,衣袂如湖畔之柳,无风而动,扎扎的仙风道骨啊!

闻声,洛震南头也未抬,没情没绪地低唤了声“师祖”就没有下文了。白衣老道—江清华,也毫不介意地抬抬眉,一点也没把他的态度放心里去,反是颇有点自得其乐的欣然,“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弟,连脾气都学了三分像。”老道人皮笑肉不笑地似赞非赞了一句,又拿手撸了撸唇上那两撇长及胸前的白须。

洛震南仍没停下手上的动作,接着又问了一句,“那剩下的七分像谁啊?”只是,屋内的气氛已经被这个老顽童融解了几分,也变得不再像刚才那么清冷了。

“像你娘,都那么固执。”说道娘这个字眼的时候,江清华的眼梢分明动了动,有份叫做回忆的洪荒慢慢侵袭,他不着声色地用一个不羁的笑将那份称之为伤痛的情感给掩饰了过去,接下去,他又开始喋喋个没完了,“当年要不是你娘,跪在华山顶上五天五夜,求我收你为徒,我才懒得给你候门那个爹做这些奶爸的工作??????”

洛震南见他很有一副大说特说五天五夜的趋势,于是,很审时度势地及时开口截断了他下面没完没了地,无非是“你小时候几岁尿裤子”,“几岁躲在树顶上撒尿耍师兄”等等等的陈年烂芝麻的破落事,毫无建树啊,无建树。

“外祖父,玄冥教的事,您查的怎么样了?”洛震南一面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一面表情素淡地问。

“哦。”江清华恍然大悟,低低地应了声,对这个称呼雷击般的一颤,仿佛回到了遥远的回忆,面上是淡淡的哀伤,大概想起了洛震南死去的母亲了,江清华心底感叹,这臭小子,只有每次有求于他的时候,才这般称呼。

他也没抱怨,只是手上很不客气地给了眼前这个臭小子一个暴栗,接下来淡淡地回道:“如果消息准确的话,完颜赤烈称帝后,与玄冥教有一份契约,至于契约的内容是什么,那只有当教的教主与执行任务的人才会知道,这契约的内容,即便你外祖父有再有能耐,再神通,也查不到了的,线索就到了这里。不过,当初在荒漠里袭击你们的那个白衣人,名叫流云,是玄冥教第七百零八代左使,专门负责执行暗杀任务的!”江清华清楚,以他外孙的心思细敏、缜密,有些话,点到这个份上,他也亦该能推断出些端倪了的。

洛震南那晚虽中了蛇毒,昏迷不醒,但是夜之航与那个流云之间的对话,还是朦朦胧胧间进了些许他的耳中的。

洛震南清明的一笑,一份了然的洞悉浅浅地划过他俊美邪魅的脸庞,唇角的弧度很完美地弯曲着,邪邪地滟潋出一份别样的媚惑,“那???”他唇角仍兀自挂着那轮笑,并未接下去的话。

江清华会得意,那双星星般碎光闪闪的眼一抡,替他接口道:“放心,你的师兄、师弟都已经下山了,我已将他们编成了一个暗卫队,总共由十八人组成,以后就专职你的个人安全。”老头子极巴结地笑着,对着他的宝贝外孙,殷勤地讨好道。

“恩???”洛震南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睫,低吟了起来,随后抬眸,对着江清华,说道:“外祖父,抽调十五名精英,到皇宫帮我打探消息,还有???保护我的未婚妻!”他说时一脸的正经,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嬉皮笑脸,没个分寸。

“哦——”江清华,很戏谑很难戏谑地哦了起来,还拢起手指,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一副望穿他骨髓的样子很不仗义地调笑道:“怪不得,我说呢!把自己困在房里,这么闷闷不乐的样子!!原来真的是害相思了!”说完,还不无惋惜地又插了一句,“可惜了,哪怕你外祖父的医术再高明,惟独这相思病,我是无方可治的!”

洛震南在江清华提到相思二字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恼意,而是淡淡的惆怅,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仍无法释怀他心里的憋闷。

“她叫什么?”江清华见他的宝贝外孙真的堕入了情网,很自发地问道。

“云裳,拓跋云裳。”洛震南在说起她的名字时脸上是浓稠的喜悦,看得出,那是发自内心的情意。

“长相呢?总不会让那十五个暗卫,潜进每个女人的房间去问,‘喂,你叫拓跋云裳吗?’”江清华谑声问道。

洛震南微微一笑,随即提笔,在书案上铺开一卷画纸,闭眼,冥思了片刻,不久后,再烛火即将燃灭的前夕,一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仕女图就这么呈展到了江清华的眼前。

拓跋云裳的样子早已经深深地镂刻在洛震南的脑海中了,对于将她完美地拓印在这些苍白的纸间,洛震南其实是感到失了拓跋云裳生动的美感的,然,即便这样,他自己也不得不被自己笔下所成就的拓跋云裳而侧目咂舌,甚至一旁看着他落笔成画的江清华,也不免惊得愣住了,不是被洛震南神迹般的完美呈现,而是被眼前这个一身绯衣,迎风而舞的女子的神貌给惊呆了,骇到一句话也说不出。

“美到惊世,美到脱俗。”江清华微微一笑,已经卷起了画卷,然后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洛震南的肩,叹了一声,“我的宝贝外孙果然好眼光啊!”接着如来时一样,夜鹫般撩向了深黑的夜空,直到望着他的身形在莽莽的黑夜中化成一个白点,洛震南的眼底惟余寂寂的天,清白的月。

拉上窗格,洛震南又坐到了那盏清灯之下,望着那张寂寞地躺在书案上的简单折叠过的素纸,速速地略览了上面的内容,他那好看的眉眼先是一凝,复又松开,神思长长地叹了一下,随后拿起那张素纸,悬在火焰处,火苗随着纸张的寸寸啃噬,越得老高,最后一片火星似灼到他的手时,那张纸已化成了一堆灰烬,惟余最后一行小小的抱怨:你这臭小子,还真不把人命当回事啊!

洛震南撇嘴,促狭地笑笑,外祖父真是越老越爱管闲事了,话真多!最后吹熄了蜡烛,和衣上床,沉沉地睡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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