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由于出了车祸休假，乔南枝想睡个懒觉，结果被拉了起来。
“警察叔叔?”
乔南枝惊讶，却让来捉嫌犯的警察小哥抽了抽嘴角。
“今早有人报警，朝阳小区12楼35号出了命案，受害者是韦含珍，你是房主乔南枝，同时受害人也是你的未婚妻，介于你有很大的嫌疑，请和我们去警察局一趟。”
“韦含珍死了？”
乔南枝惊恐，面上的讶异不似作伪，这是很正常的表情。但是乔南枝脸上的害怕和后悔让一直关注着他的警察很在意。
“南枝，先去警局。”
孔落镇定道，这份沉稳也同样感染到了乔南枝。乔南枝主动走到警察小哥旁边，去了警局。
“昨天九点到十点，你在哪？”
法医鉴定韦含珍死亡时间为九点到十点之间，死于窒息。小区监控显示，乔南枝九点过十分和孔落出门，然后一直没有回来。在孔落附近的路段有监控，上面能看到孔落和乔南枝一起坐在车里，然后回了孔落的家。
而孔落的名字，是出现在九点十五分，乔南枝发给韦含珍的信件上珍珍，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彼此冷静一下。不用担心我，我去孔落家。
警方快速调查，查清楚了孔落的住处，这才能大早上上门逮人。
“我和孔落在一起啊。”
乔南枝有些慌，为什么韦含珍会死?杀死她的人是谁？或者说，是鬼？
乔南枝回想起一件事情，道:“我九点多的时候给韦含珍发过消息的，我说我不回去，我真的不是凶手。”
警察交换一个眼神。由于韦含珍没有回复消息，所以根本不能确切具体的死亡时间。不，应该说，就算“韦含珍”回了消息，也不能确定。九点十分，乔南枝出门，九点十五，乔南枝发出消息。他是因为杀了人所以制造他出门时韦含珍还活着的假象还是真的无辜？
另外一边，孔落也老师接受警察的询问。
“你八点五十九出现在小区楼下，九点过三分进入电梯，九点过六分敲响乔南枝家的门，是否看到可疑人员或者两人争吵？”
“没有。”
孔落确定道:“我敲门是南枝开的门，韦含珍就跟在他身后。然后我和乔南枝说，他车子没有停好，叫他把车子停好。”
“你为什么突然要来找乔南枝?”
孔落抿了抿唇，如实道:“因为我知道韦含珍作风不好，所以过来告知南枝。”
另一边。
“根据调查，韦含珍死前你们两人吵过架?”
“是的。”
“邻居说你们吵得很大声，并且你的声音很大，那么是不是你一怒之下掐死了她?”
“什么？她是被掐死的?”
乔南枝面上出现惊恐，又有了几分后悔和痛苦。
“你这么后悔是不是因为杀死了韦含珍所以心中有愧?”
“什么？我……”
乔南枝捂住脸，痛苦道:“我不应该放她一个人在家的。如果不是这样，也许她不会死。”
“你为什么和受害者吵架?”
孔落想起昨晚的争吵，疲惫道:“我晚上去我舅舅家吃饭，他给了我一份文件，上面全是韦含珍的事情，上面说她在和我交往期间与别的男人开过房。”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据他们调查，乔南枝家里是小康水平，但是乔南枝的舅舅罗云很有钱，并且没有子嗣。所谓豪门恩怨，这么狗血?
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才把两人放了出来，因为没有在受害者尸体上发现其他人的dna。乔南枝的dna倒是有，但是两人同居，有接触很正常。最关键的是受害者没有挣扎，指甲里面也没有皮肤组织。后者还可以解释，比如凶手带着手套穿长袖之类的，但是没有挣扎……受害者体内也没有检查出药物成分。
孔落和乔南枝被放了出来，乔南枝脸上尽是茫然。
“阿落，你说韦含珍是不是被那个男鬼……”
乔南枝已经找不到其他原因了。朝阳小区的物业公司很尽职，安全问题做得不错。但是韦含珍一看就是死于非命，总不至于是自杀。
“警察告诉我，邻居是听到我和韦含珍争吵，第二天她去敲门又没有动静，所以报的警。你说，是不是我们刚一走她就死了？难道我们在楼下的时候她正经历生死危难?如果我没走，是不是她就不会死了？”
乔南枝心里充满了懊悔，他总觉得自己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也是一个冷漠的帮凶。
“先别说了，回去再说。”
刚出警局就蹲门口讨论这些事情，感觉有些危险。
“好好好。”
两人回了孔落的公寓，乔南枝愣愣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喝杯水吧。”
孔落递给乔南枝一杯温水，乔南枝接过，捧在手心里，但是没有喝。
孔落见他这样，叹息一声道:“韦含珍早晚都要死的，不是她就会是她找来挡祸的男人。”
当然，孔落没有说的是这种煞可解，找道行高一点的天师就可以。比如他，也是可解的。他没有出手是因为他一直觉得人做了什么事就该承受后果。昨天他匆匆拉着乔南枝下去，就是因为看到那个男鬼身上的气息变强了。也就是说，男鬼下手就在这一两天，怕男鬼牵连乔南枝，所以带着他走。
孔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从业十年，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丈夫杀妻、夫妻埋女、情杀……哪个怨灵背后没有血泪史？有些人，以为做了恶事逃过警察的追捕就可以，却不知道，一啄一饮皆天定。
“你本来就没做，那么自然和你没关系。”
警察没有关乔南枝的缘由就在于此，一个小时里，乔南枝最可能动手的时间只有十分钟。还有邻居听到的争吵声，可以把时间缩短。并且，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恶鬼杀人又不是人杀人，很多事情不会符合常理。
“去吃饭吧。”
经过这么一来回，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孔落已经饿得不行。孔落不说还好，一说乔南枝也饿了，两人点了外卖。
晚上，待乔南枝入睡，陆瑶瑶才飘出来。
“你朋友最近运气不太好啊。”
陆瑶瑶翻了那么多书，也能看出乔南枝气息不平、眉眼略黑，显然最近有霉运。
“都会过去的。”
没有什么是承受不起的，被打趴了，还可以三局两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