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京城风云（16）
男人这一辈子有很多的说不得，有很多的问不得。
好比一对夫妻躺在床上即将睡觉，女人却哭了，男人去问女人为什么哭，结果女人什么话也不回答，只是埋头哭泣，哭泣中甚至拿起了手机去玩起微博来，而男人在去问女人你为何哭，结果女人回答我要睡觉了。
男人一生之中有太多的问不得，也有太多的苦衷，相对于女人而言，女人要轻松的很多。
然而这一个观点放在肖破虏身上却有那么点味道，虽然现在是跪在自己母亲的墓碑前，双膝重重的击打的地面上，没有去感受膝盖传来的疼痛，更加没有去问自己母亲到底是为何死亡，有的只是对自己母亲的重重念想。要知道肖破虏如今十九岁，可十九年的光阴，肖破虏是在没有母亲环境下长大成人，陪伴在他身边的仅仅只是一个装疯卖傻的父亲。
装疯卖傻的父亲并不傻，这只是这个中年男人刻意所为，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为何去选择装疯卖傻这条路，唯一知道理由的也只有这个中年男人，还有埋葬在肖破虏面前的这个女人才知道原因。
双膝重重的跪倒在地，肖破虏紧接着对着地面叩了三个响头，脑门上出现红色的印记，由此可见肖破虏这三个响头叩的有多么重。已经泪眼婆娑的肖破虏压根就没去看自己父亲此时的表情，只是抬头，双眼空洞的盯着墓碑上沐晚晴三个大字。
十八年，太多的风风雨雨过去了，肖破虏从一个襁褓里的孩子如今长大成为一方枭雄，这中间的辛酸苦辣，没有人可以体会到。估计换成寻常人，天天被人追在屁股后面喊没妈的孩子，如果是正常青年，早就抡起拳头砸向对方。
可肖破虏却没有，他忍了十八年，十八年受尽别人的冷嘲热讽，对于别人怎么称呼他，他都无所谓，重点是他有亲生妈妈，只是他的妈妈已经去了一个美丽的国度。那里没有纷争，没有勾心斗角，甚至没有死亡的存在。
十八年，肖破虏祭拜了他母亲十八年，可那个墓碑仅仅这时肖战立起来安慰肖破虏思念母亲而已。当肖破虏今年十九岁后，肖破虏有生以来第一次进京，第一次进入八宝山，第一次真正见到自己母亲的坟墓，这个大男孩哭的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一样，没有大声哭出来，有的只是无声的抽泣。
相比肖破虏现在的状况，肖战也好不到哪里去。曾经被称呼为神，可他在一个女人面前，他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如今回到一个让这个为神的男人充满伤心的地方，这个男人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缓缓的走到墓碑前。
“委屈你了……一直让你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这里，我和破虏都没能在你身边陪伴你，晚晴……你不会怪我吧？至少我做到你对我的要求了，我已经把破虏养育成人了，如今的破虏不再是和寻常人一样，他已经有足够的资格进入京城，甚至傲世京城，能耐比当年的我还要强大，九泉之下，你可以瞑目了。”
肖战走到墓碑前，伸出右手轻轻抚摸墓碑，当手指触碰到沐晚晴三个字的时候，肖战还是没能忍住颤抖了一下。仿佛他的妻子给了他回应一样，饶是如此，肖战还是坚持把手搭在墓碑上，似乎不打算松手的意思。
“破虏……今年你十九岁了吧？”
抚摸完墓碑之后，肖战低头，看着跪倒在墓碑前的肖破虏缓缓开口。语气有些低沉，甚至低沉的可怕，凭借夜晚的月光，肖破虏还是能够感受到自己父亲双眸带来的浓浓杀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肖破虏在等待自己父亲接下来的话。
“本来应该再过一年告诉你的……根据你现在的成就，以及你现在已经进入京城，我完全可以提前告诉你事情的真实幕后有什么阴谋。”肖破虏蹲下身子，伸出手溺爱的摸了摸肖破虏的脑袋，同时掏出两根香烟，一根自己含在嘴里，另外一支直接塞进肖破虏的嘴里。
“啪！”
肖破虏拿出打火机，主动给肖战点燃他嘴里的香烟，同时也给把自己嘴里的香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或许烟雾有些熏烟，肖破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眶，可泪水仿佛不要钱似的，依旧一滴滴落了下来。
十八年没有见过自己母亲真正的埋葬之地，对于肖破虏而言确实是一种打击。如今跪倒在自己目前坟墓面前，肖破虏觉得仅仅只是跪并不足以表达自己对母亲的思念之情。
“这话要从你未出生之前说起了。”
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肖战不疾不徐的开口，道：“我和你母亲见面是一场和意外的邂逅，当初的我目中无人，哪怕就算是女人我也没有完全放在眼里。当时的沐家也现在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在京城也算得上是头号家族，可沐家在军队里的控制力太弱，而你母亲确实有吸引人的地方，所以我成了你母亲的追求者之一。但是你的外公并没有答应我和你母亲的事情，反而把你母亲许配给叶家人，让你母亲当叶家的儿媳妇。因为这件事情，我大闹京城，甚至在钓鱼台公然抢亲，也正因为那一次，我被刚才你见过的老头子打败，灰溜溜的离开京城，从此不再踏入京城之地。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原来幕后有人在*作，目的就我引我上钩，我在京城已经严重的损害了某些人的利益，甚至威胁到某些人的存在，中间有太多的细节我不说了，重点只有一句，我们的敌人不是沐家人，而是叶家人。沐林峰直接可以说是你的弟弟，今天你打断他的双腿，我本应该早点现身，可我没有阻拦，因为沐林峰确实侮辱了你，同样也侮辱了你的母亲，打断他的双腿是对他最好的教训。至于叶荣臻，你在机场的那一幕我也看到了，只是你现在过早的和叶荣臻交手，吃亏的总是你。”
“唰！”
肖战的话到这里突然停顿一下，而肖破虏却非常诧异的抬头，目光盯着自己的父亲，仿佛完全不敢相信的样子。沐家不是敌人，叶家才是真正的敌人？这什么和什么，肖破虏感觉自己完全理不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一直以来，肖破虏都把沐家当成敌人，如今沐家突然不是敌人了，反而是亲人了，这让肖破虏如何能够清楚的明白其中的道理。
“别着急问我为什么……其实这一切都是你母亲亲手安排的。我和你的外公仅仅只是这盘棋局里的棋子，而真正的帅是你。你外公的意思，借助你进京，以此来大做文章，同时给叶家施加压力，让叶家明白，沐家并非只有沐林峰，同样还有一个肖破虏的存在。”
一支香烟快要燃尽，肖战在这个时候终于停了下来，平视望着自己的儿子，眼眸中充满了希望。仿佛，肖破虏即将成为新一代的领军人物一样。
肖破虏不懂，这一切太过于匪夷所思，甚至连大脑思考的能力都暂时失去了。
肖破虏嘴里的香烟燃尽，然而他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仿佛完全没有从肖战的话里回过神，继续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肖破虏几乎对着烟头点燃香烟，很猛很猛的抽了一口，呛口的香烟让肖破虏忍不住咳嗽起来。
“肖家和沐家将来的命运……一切都掌握在你手里。”
肖战起身，目光盯着沐晚晴的墓碑，一字一字缓缓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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