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和煦，透过干净的玻璃窗直射进办公室，洒在叶凡的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办公室里面只有两个人，番茄视频的项目部经理张骏聪，坐在他对面的，正是叶凡。
“叶总，我虽然不是音乐专业出身，但是个人十分喜欢你的音乐。”张骏聪十分官方的开场白，说道，“知道你现在开办了工作室，也有了自己的音乐平台，生意蒸蒸日上。所以，非常感谢你能给我们这样一个机会，来面对面的好好谈谈。”
叶凡笑笑，知道这只是官方的寒暄，没有必要当真，于是也客套的笑道：“是我应该感谢你们才是，番茄视频的节目能想到让我参加，这是我的荣幸。”
“是这样的。”张骏聪打开电脑里的PPT，介绍说，“我们打算原创一档女团选拔的综艺节目，从一百名参赛的女生里面，最终选出五名来组成一个团体。这种综艺形式在目前来说，还是比较新颖的，自大一点说，可以说是首创。”
“唔，好像还真是这样。”叶凡点点头，问道，“为什么不选男团呢？”
“可能你有所不知，通过全世界搜集的数据来看，女团的粉丝数量其实比男团的粉丝数量要高。所以，你懂的，任何综艺节目都面对着各种各样的风险，大家都想获得成功，因此都会选择相对比较捷径的路子来做。”张骏聪笑道。
“嗯，我懂。”叶凡会意，又问道，“为什么女团的粉丝会比男团多？”
“要说道理，其实我也不懂，但这是大众的选择，呵呵。男团的粉丝多为女性，而女团的粉丝不仅有男性粉丝，还有众多的女性粉丝。简单的说，女团的粉丝数量之所以大于男团，多就多在于女粉丝这一部分。”张骏聪打开了一页PPT，上面显示着有关于粉丝数据统计的图表，说道，“从图里面不难看出来，女团的成功率其实要更高一些。”
“还这是这样。”叶凡看着图表说道。要不是今天看到这些，叶凡还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心里也暗暗觉得调研原来是件这么重要的事情，然后，他动了动身子，问道，“可是我有一点疑惑。”
“请说。”
“你知道的，之前我有过一些不太好的传闻，呵呵。虽然对此我不想解释太多，但是你们找我来参加，肯定会多少的影响你们的节目收视率，不是么？”叶凡问道。
“既然叶总说到了这件事，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张骏聪笑道，“我们都算是圈子里面的人了，我也不必绕着说，其实有些道理，叶总你应该明白。对于一个艺人也好，还是对于一档节目也罢，大家的目的都是为了能博得更高的收视率和眼球，所以无论是正面新闻，还是负面/新闻，只要能达到想要的效果，who care？”
叶凡笑道：“原来你找我参加，是打算利用我反向炒作，以达到更高的节目效果。”
“叶总，话也不能说得这么难听。”张骏聪笑道，“其实你之前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如果不是做了调查，我们也不会找到你。你也知道，我们番茄视频经营了很多年，目前还只是处在二线的水平。任何一家公司，都梦想成为行业的龙头，我们也不例外。但是想要成为龙头，就必须先要拿出精品出来。这些年来，我们番茄视频也做过很多的努力，原创过很多的节目，但一直都不温不火。究其原因，除了跟大公司争抢不过有人气的导师之外，还有就是我们本身的节目也并不足够优秀，也不够新颖。但这次不同，我们很自信这次的形式足够新颖。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我们急需的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明星导师。”
“你这绕着弯子夸人的方式，我都要脸红了。”叶凡笑道。
“哪里？虽然叶总你渐渐淡出了娱乐圈，但当初音乐鬼才的名号依然响亮，负面的新闻早晚会被大众遗忘，其实你也只是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打着鬼才的旗子回归，那一定会一呼百应。”张骏聪笑笑，道，“当然了，我们也不是一点私心也没有。如今的当红炸子鸡舒皓然已经加入了你的团队。也许你不知道，舒皓然的歌迷当中，依然有很多人还怀念着当初的B^2组合。设想一下，如果舒皓然也同样以老师的身份出现在节目里，曾经的B^2再次同框出现，那该是一副多么炸裂的场面呢。”
“你想让我安排皓然，也加入这档节目。”叶凡说道。
“这只是我们的愿望而已。当然，决定权在叶总你的手上。”张骏聪笑道，“我们是非常诚心的邀请你的参加，如果叶总愿意带着皓然一同参加的话，我们愿意把费用提高三倍。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可是，你这么做风险也很大。因为你没法确定，如果我参加了就会收获正面的效果。情况有可能相反啊。”叶凡说道。
“这些我们当然想过。”张骏聪笑笑，“叶总如今也是工作室的老板，想必其中有些道理不需要我说，你也一定明白。如果我们只是一味的中规中矩的去做，那么我们永远都没办法成为一线的公司，更没法超越走在我们前面的公司。商场如战场，用兵就是用险，想要获得更巨大的成功，就必须要承受更大的风险。叶总收购即将倒闭的UU音乐，又在短期扩大了曲库量和用户量，不也正是明白其中的道理才这样做的吗？”
张骏聪年纪比叶凡大不了几岁的样子，从始至终他都带着一副笑脸，若不是谈生意，这张脸极具喜感，像是一名专业的喜剧演员，足以让人调戏，但是他的双眼却放射着光芒。
跟许衫的老练和狡猾不同，他给叶凡的感觉，更多的是聪慧睿智，当然还有胆识。
“不得不说，你真的挺有说服力的。”叶凡笑道。
“那我们现在谈谈合同的细节？”张骏聪问道。
“先等等吧，我要回去跟皓然商量一下。而且我自己也需要好好考虑考虑。”叶凡说道。
“好的，叶总。”张骏聪说道，“希望能够得到好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