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彻明捡起掉落在一旁的香炉，看到炉底有一小块油脂，指着它说道：“你们看。”
化成原形的傅白莲和小白差不多大小，玉瑶抱着完全不费力，凑上前道：“这是什么？”
刚想腾出手去触碰，瞧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孟怀鸣制止了她。
“别碰。”
玉瑶怔住了，“怎、怎么了？”
孟怀鸣神情复杂地凝视着那一小块油脂，抬眼望向温玉。
温玉以扇掩唇，狐狸眼里漆黑一片，嘴唇习惯性往上勾了一下，“如你所想一样。”
话落，孟怀鸣身上的寒气更盛。
这到底是怎么啦？
玉瑶和彻心等人满头雾水，不明所以地看向打哑谜的两人。
彻明低头瞅了瞅香炉底的油脂，联想到方才的气味，脑子浮现出一个骇人听闻的猜想。
他面色难看，颤抖着唇瓣道：“这莫不是……是尸油？”
一石激起千层浪。
除了温玉和孟怀鸣之外，所有人都呆住了。
“不、不会吧？”玉瑶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可是御兽宗的秘香！
要是尸油，那他们、他们不是要……
她一个激灵，下意识看向自家大师兄，却见孟怀鸣黑睫轻颤，没有说话，但也没否认的意思。
她面色微变，望向二师兄温玉。
从前未语先笑的面容此时显得有些凝重，好像所有的好心情都消失一般，微挑的狐狸眼里更是幽深一片。
温玉沉默了一瞬，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或许是我等误会了。御兽宗为名门正派，料想不会做出这等耸人听闻的事情。”
再者，这东西到底来得不光彩，没法说出去。
这要是捅出去，先不说御兽宗会如何，光是偷人东西这一名头，万佛宗是跑不掉了。
彻心与几位师弟对视了一眼，明白温玉的意思，点了点头。
表面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心里对御兽宗的印象蒙上了一层阴影。
此事就到此为止，也只能到此为止。
经此一事，众人都有点儿心不在焉，心情极其复杂。
彻明想到此事是由他起头，心下愧疚，有心想要活跃一下气氛，一边点上香味厚重的檀香，一边说道：“幸亏我还带了其他香料，咱们快点点上，盖住这秘香，省得天一门地牢里的灵兽跑出来啦！”
玉瑶附和道：“没错没错。你们昨天帮忙捉灵兽是都关进地牢里吗？”
“嗯。不然也没地方放啊！”彻心重新打起精神，向她说起昨日的盛况，“全部都扔进地牢了。你是没看到，地牢里都挤满灵兽了。”
“捉完灵兽之后，谷宗主心下感激，还设宴邀请了大家，也有安抚一下参加试炼弟子的意思在内。”
不得不说，谷宗主还挺精打细算的。
两件事情一起进行。
说到设宴，玉瑶就想起昨天青徽宗众人背着她吃独食，眼睛不由斜向孟怀鸣和温玉。
孟怀鸣轻咳一声，“二师弟，刚刚那盘棋局似乎还未下完？”
“正是。大师兄，可有兴致下完？”
孟怀鸣微微颔首，“正有此意。”
两人表面看上去不急不缓，脚下的动作却是敏捷无比。
还未等玉瑶反应过来，两人就已经离开了房间。
玉瑶：“……”
她“啧”了一声，感慨万千道：“男人啊，遇到事情就逃避！”
本是无心之语，却让彻心等人心头一跳，不自觉看向桌上的木盒，面色有些讷讷。
“那个，小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