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靠近的动作，他身上的气息完完全全笼罩住她，一股若有似无的檀香味在她身边萦绕。
好闻，但是有点儿不正宗。
毗昙尊者身上是很纯粹的檀香香味，而在幻颜身上的檀香味，玉瑶能感觉到还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冷香。
不难闻，甚至于还有点儿勾人的意味，飘飘然的，让人忍不住想多闻一下，多吸几口，最好能沉溺于其中。
玉瑶皱了皱眉，掰着他的手指，说道：“别玩了，快放开我。”
“唔，猜错了。我不是别玩了。”幻颜收紧手臂，笑意不减，说道：“再猜。”
“你是幻颜。”
幻颜闻言，忍不住笑出声，低声道：“小玉姑娘，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玉瑶顿了顿，放下手，抿唇道：“你真让我猜？”
幻颜颔首，声音含笑道：“嗯。猜对了有奖励。”
“你是魔。”
“小玉姑娘，你实在太狡猾了，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幻颜歪着头看她，摇头道：“明摆的事情，不能算猜对。”
“是魔，不是魔修。”玉瑶眼前一片黑暗，澹澹重复一句，“你是魔。”
幻颜一愣，很快又笑起来，“然后呢？”
“你是上一任魔尊，阚君？”
上一任魔尊是个睁眼瞎，刚好幻颜也是个睁眼瞎。
阚君？
许久未闻的名字。
幻颜微怔，看着玉瑶光洁圆润的下巴，眉眼微弯道：“你认为我是阚君？因为阚君为了躲避裴辛的追杀想办法混入万佛宗，而我刚好也在万佛宗，你认为太过巧合了吗？”
他轻声问着，却不等玉瑶回答，又继续说道：“确实，若我是阚君的话，在苟延残喘的时候，躲入万佛宗的地牢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玉姑娘果然聪明。”他笑眯眯地说道，手却仍旧没有放开。
所以……他不是阚君吗？
玉瑶垂下眼，细细回想了之前与他相遇的点点滴滴，对方的一举一动分明就是阚君没错啊！
“难不成，你还能是波旬吗？”玉瑶眼睫轻扇了一下，都着嘴，不高兴地说道。
纤长的睫毛像是两把柔软的小刷子，轻轻扫过他的掌心，引起细细密密的痒意，如蚂蚁爬过一般，带着无法忽视的酥麻感，幻颜下意识放开了手。
他漆黑的眼睛注视怀中之人，神色隐晦深邃，像是两汪黑潭，勾了勾唇角，笑道：“小玉姑娘真是……”
“太看得起我了。”
乍然见光，玉瑶双目本能地闭上，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拍开他落在肩膀上的手，面无表情道：“哪里，我还不敢往更离谱的方向猜呢。”
“哦？”幻颜看了眼发红的手背，丝毫不在意，脸上笑容不减，“那是什么身份？”
“逆境菩萨啊。”玉瑶随口说了句，一边往房间里走，碎碎念道：“像你这般爱考验人的，还要我猜对身份，你才愿意放开，可不适合当逆境菩萨考验人吗？”
“哈哈……”幻颜大笑，跟在玉瑶身后道：“听小玉姑娘说起来，好像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