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曾去过山城？抑或是……
除了岁岁的事情外，灰鸮可还说了其他？
玉瑶想了下，组织好语言，缓缓开口道：“其实，认识小灰纯属意外。那时候，我刚下山，第一次去城区……原本是想去天机桥逛逛的，结果……”
“……”
“事情就是这样啦。”玉瑶枕在他的腿上，澄净的明眸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颇为气恼道：“那三人真是气人，竟然骗我！把修真界的挽歌说成祝福曲，还起了个什么好人一生平安的名字！我当时还觉得寓意极好，在心里跟着唱，努力记下来呢。”
季寻心恍然，垂眸望着她，眉眼含笑道：“那小玉后来是如何得知那曲子是挽歌呢？”
“这……”玉瑶顿了下，咧嘴笑道：“我朋友告诉我的。”
“就是小玉方才提及的小金？”
“嗯。”玉瑶把玩着他的手指，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他是天一门的灵兽，说我是青徽玉瑶，说要带我回修真界呢。起先，我担心他是骗人，根本不敢同他离开……”
她三言两语把小金的事情简单说一遍，重新把话题拐到灰鸮上面，抬眸问道：“寻心，你对小灰有印象吗？”
“有的。”
季寻心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从她这个角度看上去，长眉秀逸，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梁高挺，嘴唇薄而润，身形挺拔颀长，气质清雅出众，犹如劲松修竹，风姿出尘。
真是整个修真界都找不出比他更好看的男修了。
玉瑶在心里感叹，也不是知道年幼的他是不是也这般好看？
或许，还会多上几分孩童的活力与跳脱？
更有可能和她一样，时常缠着长辈撒娇耍赖也不一定。
玉瑶想象了一下那画面，不由笑出声。撞上对方不解的眼神，嘴角的笑再也抑不住地漾开，却没敢说是在想他的糗事，巴巴道：“有机会的话，我可真想去山城看看，把你和小灰相遇的地点都走一遍，看我能不能也像小灰一样遇见你。”
这话说得着实有些酸了。
季寻心没想到都过了这么一会儿了，眼前的小姑娘还在吃着干醋，不由扶额轻笑，安抚道：“只是凑巧而已。”
不说还好，一说小姑娘的醋意更大了。
“凑巧都能遇到那么多次，要是不凑巧的话，那不是要天天碰面？”她扁了扁嘴，不高兴道：“不管，反正我是要去走走的。”
顿了顿，又添上一句，“小灰就留在青徽宗。”
就不信这样还能遇得上！
季寻心闷笑，理了理她额前蹭乱的碎发，眼里绽着光彩，如阳光下的曜石夺目，温声道：“到时候吗，不才陪你一同前往。”
玉瑶斜睨了他一眼，嘴角眉梢的笑意肆扬，偏偏还要强装冷澹道：“你当然是要与我一起的。不然我上哪儿遇见你呀？”
再说了，他们之前可是说好了要一起去山城的。
“好吧。”季寻心笑望着她，故作苦恼道：“看来，这一次不才同样没有选择的权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