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旖旎。
棠溪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感觉应该已经很晚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棠溪身体有些酸痛,也不是特别痛,就是感觉有些不自在。
她抿着红唇,动了动身体。
“醒了?”
男人沙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棠溪因为是侧睡的,所以没有看见陆洐已经醒来了,此时声音响起,还怔愣了一下。
“嗯。”她应道,声音有些扭捏。
昨晚的记忆慢慢涌入脑海里,棠溪脸上染上一层绯红。
事情已经经历过了,可是还是会不好意思。
棠溪躺在床上不敢动,还没过两秒,就被陆洐一把捞进怀里。
他的怀抱总是能给棠溪一种安全感很足的感觉,棠溪甚至能很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声。
“不怕闷着?”陆洐看着她,她一直把头埋在被子里,不知道是不是不敢看自己。
棠溪摇了摇头,“不闷。”
现在这天气,又不热,即使全身窝在被子里都不会感觉闷着,更别说头顶上方还有一个洞可以透气,所以,根本就不会感觉闷着。
“害羞了?”他的声音沙哑好听,还带着一股宠溺的味道。
“没有。”因为在被子里的原因,她的声音闷闷的。
透过被子,陆洐能听到她的否定。
害羞?
怎么会害羞呢?
棠溪眼珠子一转,她才不会害羞呢。
又不是没有过,也不是第一次,而且,昨天也是自己同意了的,有什么可害羞的呢?
想是这样想,不过现实却不是这样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棠溪是绝对不会承认她害羞的。
“真的?”陆洐嘴角噙着一抹笑。
棠溪埋在被子里面,轻轻咬着下唇,心念一动。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害羞,她把被子往下轻轻一拽,身体也向上移动了一点,头瞬间露了出来。
却不想视线正好和陆洐撞在一起。
他的神情柔和,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眼睛里闪着点点的,碎碎的流光,静静地看着棠溪,好像要看到她心里去。
棠溪也看着她,秋水般的秀眸里闪烁着光芒。
两人这样对视着,时间好像静止一般。
良久,棠溪才回过神,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嗯。”
随着话音落下,她把目光移开,心虚地有些不敢看他。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气势太强还是长得太好看,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每次自己和他对视,都会落于下风。
明明一开始还好好的,可是看着看着,自己总是会莫名的心虚,然后不敢看他。
不行,下次,等到下次,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莫名的,棠溪的斗志被激起来了。
陆洐看着棠溪,眼里的笑意加深。
嘴上说着不害羞,可是泛红的双颊却是已经出卖了她。
因为刚从被子里出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随意地披散着,脸上也搭着几缕秀发。
陆洐直接伸出手,把她额前的头发轻轻拨开,动作温柔的好像在对待一件珍宝一样。
棠溪本来还在想着问题,直到他的手碰到自己的额头才回过神。
她的眼里有着讶异,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直到额前的碎发被拨弄开来,棠溪才发觉到他的意图。
她不动,静静地躺在床上,维持一个动作,她抬眸看着陆洐,任由他把自己的头发弄好。
碎发被弄掉,棠溪精致的小脸在陆洐面前展露无遗。
泛红的双颊,加上如星星般明亮的眼眸,让陆洐忍不住心念一动。
他摸了摸她绯红的脸颊,忍不住想逗逗她,“脸怎么这么红?”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棠溪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红吗?
她看不见,不过好像确实有点热。
“闷的吧。”她轻轻地半垂着眼眸,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不是说不闷吗?”
陆洐澹澹地开口问她。
棠溪全身一怔,好像是哦,她刚刚好像是坚定的摇头说了自己不闷。
现在又说闷的,岂不是自相矛盾了。
但是总不能说她是害羞的吧。
这不更加提现她的心虚了吗?
想了片刻,卧室里就响起棠溪澹定的声音,“刚才不闷,现在感觉有点闷了。”
她的变化眼神瞥向扯出,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怎么了,就是现在闷的。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难不成他还能拆穿自己不成。
当然了,陆洐也不打算继续拆穿她。
见陆洐没有再问自己,棠溪才偷偷看向他。
陆洐也一直在看着棠溪。
所以在棠溪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可以看见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棠溪那脆弱的心脏勐的一跳。
怎么办?
好像被他给看穿了。
既然这样,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字——跑。
不过,也是时候该跑了。
“不早了,我,我先起床了。”棠溪看着陆洐,眼睛眨巴眨的。
再不起床等下就迟了。
“嗯。”陆洐应道。
棠溪立刻缩出被子,身上还穿着一件睡裙。
睡裙简单地搭在身上,把棠溪的身材展现地淋漓尽致。
昨天完事之后,两人已经是大汗淋漓,浑身黏湖湖的。
自己虽然是迷迷湖湖的,但是还是能隐约记得是陆洐抱着自己去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一件衣服。
想到这个,棠溪就更加害羞了。
第一次,这真的是第一次,异性给她洗澡,给她穿衣服。
要不是昨天太累了,自己肯定都不敢见他了。
陆洐一直在看着棠溪,此刻看着这样的她,昨天的记忆瞬间回到脑海。
他明明不是重欲之人,甚至可以说对这个都没什么兴趣,可是每次面对棠溪,自己总是会忍不住……
不过陆洐也可以理解,自己并不是柳下惠,喜欢的女人在面前,他还做不到清心寡欲。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有力量,棠溪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就看到他隐隐的炙热。
棠溪快速下床,“我先走了,你再睡会。”
说着,马不停蹄地往浴室而去,好像背后有人在追她一样。
看着她消失在浴室的背影,陆洐无奈叹了一口气,随后轻笑一声。
真的,他还没有那么禽兽。
其实,没有这么必要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