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并不是偶然出现在那里,也不是出来夜跑的,而是在看到他们以后才下来的。
“我是在履行职责。”秦深语速平平的回道。
“一个未婚夫的职责吗?”袁浅越说越生气,关键是他的回答让她觉得很生气,别问为什么,就是接受不了!
“那如果你不是我的未婚夫,看我被一个男人纠缠,你会选择漠视吗?”
袁浅不依不饶的继续道:“换种说法,如果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她被陌生的男人骚扰,你会。”
“唔。”
出其不意,先发制人,没有一点点的防备,他的唇吻上了她的唇。
袁浅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即使这张脸近在咫尺,无法用英俊潇洒来形容,但这一刻,她的确是被偶像剧的女主角附体了,而秦深也很好的get到了偶像剧男主角的技能,一言不合就堵嘴。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很值得回味,尤其是袁浅,她不知道秦深居然是这样的教授!
“在人类的行为逻辑里,不存在假设和如果,我的未婚妻是你,也只能是你。”他顿了顿继续说,“至于别的女人,跟我没有关系,跟你也没有关系,但你如果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那就跟我有关系。”
这话听着这么像......
袁浅当着他的面大胆的提出了自己的假设,“秦教授,你这算是,表白吗?”
“阿姨已经向我交代过了,让你今天住我这里,他们今晚不回去了。”
故意撇开话题说明他心虚,心虚就是承认了!
不过秦大教授的大脑构造异于常人,可能他根本就不知道何为告别,他这么说只是他这么认为而已。
话说回来,老佛爷和苏老师他们也太......坑女儿了吧?
她这个做女儿的可基本没坑过他们,他们倒是坑了她不知道多少次了。
之前说的那么漂亮的话,敢情都是瞎扯淡,毫无意义可言!
气归气,可谁让他们是她亲爹亲妈呢,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自己的亲爹亲妈过不去啊。
唉——城里的套路太深,她想回农村。
“那我睡哪?”袁浅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给了秦深一个灿烂的笑容。
亲身指了指自己的房间,“你睡我房间,我睡这里。”
这里指的就是客厅,而客厅唯一能睡觉的地方就是那张沙发。
“沙发啊?”
“嗯。”
袁浅看了看房门紧闭的那几个房间,难道没有一个可以睡的了?还是不方便?
算了,这种问题不是她该问的,但让她睡他的房间,她总有些过意不去,退一万步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个......”袁浅‘羞涩’的说道:“其实像上次那样,在什么都不发生的情况下,我们可以。”
秦深随即打断了她的好意,“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袁浅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她哪个字透露了他不是个正常男人了?!
好吧,他的意思她理解,那昨晚他怎么就......
不想那么多了,她好歹也是个女孩子,总不能死皮赖脸的去求一个男人跟她睡吧?
“ok,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那,晚安。”
说完,袁浅不客气的进了他的房间,然后顺势关上了门。
床上有属于他独特的气味,应该说整个房间都有属于他的气味,说不上特比好闻,但闻着总有种安全感。
袁浅情不自禁的摸上了自己的唇,虽然不是初吻,但这个吻绝对是她这辈子尝到的最‘甜’的一个。
—— —— —— —— ——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谁啊,吵死了。
原以为那个晚上会失眠,可结果恰恰相反,她睡的很香,特别特别的香,比在家里的时候睡的还要香。
在极度不情愿之下,她半眯着眼摇摇晃晃的走下了床,然后在摇摇晃晃的走去开了门,显然,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只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她根本就不想知道是谁,但她的潜意识里是她的老佛爷,“干嘛?”
“你上课要迟到了。”
“二蛋还没叫呢,你那么早叫我做什么?”
二蛋?
二蛋是谁?秦深表示不理解,但袁浅也不想多说,她早就回到床上准备继续睡了。
秦深无奈很难过跟她回了房里,然后推她,“我今天没课不去学校了,你要自己骑自行车去。”
床上睡着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不过她迷迷糊糊间还是有些想法的,上来叫她起床的人是老爹吗?反正不是老佛爷,声音是男人的,可老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年轻了很多。
“袁浅。”
哇靠,怎么忘了自己在他家呢?
袁浅瞬间睡意全无,笔直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秦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跟她的脑袋撞到了一起,两人都吃疼的‘嘶’了一声。
秦深的反应没有袁浅来的那么夸张,他稍稍的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后就又恢复了他淡定的墨阳,“我去给你拿衣服。”
“噢。”袁浅随口应和了一声。
是上次留在这里的那一身衣服,这架势是像是时刻准备着在这里留宿啊。
秦深淡淡的说道:“早饭准备好了,我今天没有课就不去学校了,还有晚上应该也不回来了,你放学就直接回家吧。”
“好。”
求之不得!
袁浅拿上衣服,匆匆跑去洗手间,换好衣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阵观摩,这一晚上身体里的某个零件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早餐还是面包加煎蛋,唉,看着就没啥胃口,她可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对外国人的早餐实在不敢恭维,不过秦深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希望下次有机会,她可以亲自为他做一顿早餐,让他回归一下中国的饮食。
奇怪,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从来没给谁做过早餐,怎么突然想到要给他做早餐?
太不可思议了,袁浅,清醒一点,他只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夫,不要想太多了!
“阿浅,阿浅?”楚悦又忍不住的开始骚扰袁浅,原因在于她的魂不守舍,心不在焉,从开学到现在,她每堂课都是这个样子,虽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在认真听讲,但样子还是要有的,她表现的太明显了,很容易被老师识破的。
“嗯?干嘛?”袁浅没有被吓一跳,而是很淡定的给出了回应,她在神游的只是她一半的灵魂。
楚悦蹙了蹙眉问,“你怎么又心不在焉的?”
“我想事情呢。”
“想你跟秦教授的事情?”
袁浅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虽然她跟秦深之间的事情她都知道的七七八八了,但也不能全部倾囊相告,“呵呵,你想太多了。”
“今天他好像没有来。”
“嗯,他今天没课。”
“你怎么知道的?”
“我。”回答的太顺溜,引起怀疑了,袁浅瞬间挺了挺腰板说道:“我不是他未婚妻么,怎么会不知道呢?”
楚悦露出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哇塞,真看不出来,你们已经相互了解到这种地步了。”
袁浅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能说明什么,你的课表上应该也写好了他今天的行程安排吧?”
“是啊,所以我才纳闷他今天为什么不来?”
“什么意思?”
“他上午明明有课的,难道是调课了?”
他上午有课吗?那他怎么跟她说他今天没课?是他记错了?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多半是有别的事情吧,那会是什么事呢?
袁浅啊袁浅,你疯了吧,干嘛什么事都想到他啊,你不会真的把他当成自己未来的丈夫了吧?
完蛋了,老佛爷的期望很快就要落实了!
第一堂大课结束,已经十点多了,上午的课结束一般都要十二点,所以很多同学会在这个时候吃点东西垫垫饥,袁浅的忍耐力还是很强大的,只要早饭吃饱了就基本不太会那么早就饿。
可他今天吃的是干面包,那玩意儿实在难以下咽,感觉跟没吃了似的。
“请问袁浅同学是哪一位?”
“袁浅同学不在吗?”
教室门忽然多出了一个陌生的身影,其实也不算陌生,只是他们不是一个系的,但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他,他是安哲的小跟班兼保镖,反正只要看到安哲就能看到他。
“阿浅,有人找你。”
“谁啊?”袁浅还在失神中,没看到教室门外站着的人,偏偏那人她还认识,不过应该是她单方面的认识,正因为认识所以她觉得他会来找她的几率为零。
在教室里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她,看样子真的是来找她的。
袁浅诧异万分的走了过去,再次向他确认道:“你是来找我的?”
严子峰点了点头,把手里提着的袋子递给了她,“这是安哲让我给你的。”
能指使严子峰的人只有安哲,这点袁浅是知道的,但安哲会让他拿东西来给她是前所未有的,不会是*吧?
“拿着吧,快要上课了。”严子峰把袋子往她面前提了提,示意她赶紧拿走。
袁浅客气的推了回去,“不用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他说了,不要就直接扔了。”
“真这么说的?”
“嗯。”他点了点头说,“他说,敬你是条汉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