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叫!”父亲看着疯癫的母亲,走到了她面前,张着大嘴说道。
母亲蜷缩在了沙发前,惊恐的看着父亲。
“我在问你话!”余安吼道。
父亲弯下腰直接扇了母亲一巴掌,说道:“没有我,你早就死了!那还轮得到你在这儿发疯!”
母亲被打的趴在地上哭,她从不敢反抗。
这一幕被余安尽收眼底,他拽着父亲的衣服,咬牙切齿说:“你能不能安静点!”
妹妹挠着头发,抽泣着说道:“你们就不能不吵吗,每天都是吵,吵了十几年了,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我就不能安静!”父亲转过身来说。
“你凭什么打我妈?”余安哭了出来。
“怎么,我想打就打,”父亲挥着拳头,“当了几天的雇佣兵,就以为自己是英雄了?你在家连条虫都算不上!老子当年当了这么多年也不想你这样。”
“那也比你这个只会窝里横的人强,在别人面前你敢这样吗?除了会摔盘子还会什么,那些雇佣兵抓你的时候,也不见你反抗。”
父亲拿起椅子对着余安砸了过去,他讨厌别人这么说他。余安看着椅子朝自己袭来,明明可以躲开,却让那把椅子砸在自己身上。
“不是挺厉害的吗,打你怎么不还手。”父亲嘲讽的说。
妹妹在一旁大哭着。
“喜欢打是吧,”余安说,起身拿起橱柜上的菜刀,丢在了父亲的面前,“用什么椅子,直接用刀子。用椅子多没用啊,还是刀子好,一刀子下去,直接就要躺在地上。”
父亲看着菜刀发愣,他其实不想这样,但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余安笑了起来,拿起地上菜刀,指着脖子说:“往这儿扎,有本事全家一人扎一刀。”
“对,要一起死,这个家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妹妹冷笑着。
“你这个疯子!”父亲一拳打在余安的脸上,直接倒在地上,“有胆子你自己扎!”
妹妹把桌子掀翻,砸了一些东西,哭的像刚洗完脸一下,她的声音抽搐着:“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我不想看到这样,我们家已经很不正常了,气氛就不能好一点吗,哪怕是装的,只要能让我看到正常的一面。”
父亲恢复了正常,坐在椅子上,看着余安时不时的发笑。
妹妹把余安扶起来。
余安愤满的看着父亲,这一刻无比的恨他。
“我们家变成这样,全都是你的原因。”
“不要再说了。”妹妹咬着牙。
“全都是因为我,就没你们什么事,说的太好了。”父亲笑着带着母亲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余安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摸着自己受伤的后脑勺。
“没事吧,”妹妹双眼湿润的看着他,“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这么麻烦,很快就好了。”余安捂着头,不知道什么原因,自愈能力恢复的没之前那么快了。
“还说没事,都流血了。”妹妹说,手指碰了碰他的额头。
“真没事,”余安拨开妹妹的手,“休息一个晚上就好了。”
“以后不准在这样了,听到没!”妹妹擦了擦余安额头上的血。
“行了行了,知道了。”余安说,“以后不会这样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回来。”妹妹靠在余安的肩膀上说道。
“也有我的原因,要是我不那么问,可能就后面的事了。”余安叹了一口气。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都是这样子,就算你不说什么,他也会找点事出来。”妹妹伸出手挡住光线,在灯光的照耀下,那双手白透红,“好在有你对我好,不然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样了。”妹妹看了看窗外那漆黑的夜空,高墙挡住了原本的月光。
妹妹回房间休息后,余安收拾起屋子。
地上碎掉的盘子中混合着菜。
睡觉的时候看到一条新闻,一辆汽车发生爆炸,车上的五十六人无一生还,那辆车,就是余安上午想要做的那辆。
余那后背发凉,庆幸自己没有坐哪辆车。
···
昨天带着一肚子的气睡了下去,导致一夜都没怎么睡好,翻来覆去的接连醒了五六次,每次一睡下,就会做梦,梦到的还是和吵架有关的内容。
天还没亮的时候,余安就睡不下去了,索性就做个早饭,今天还有很多事情。
给妹妹做好饭之后,准备去医院买药。昨天晚上他在报纸上看了看,生活区最大的医院刚好就卖这种药,今天打算去买一瓶,看看有没有效果。
搭乘的摩托车行驶的很慢,要一段时间。
去了医院就拿到了药,因为这个里没有几个这样的感染者,有也买不起,医院准备的一百瓶药,两年的时间还剩下九十多瓶。
在回去的时候,摩托车早已离去,只能一个人走回家。回家还是走小路好,想到这儿余安就钻进了一个小巷子中。小路虽说快,但也有很多的危险。
每过去几米准能看见一几个不良青年,穿着非主流的衣服,头发染的花花绿绿的,走路没个正形,手里拿着手机放着非主流的音乐,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这不,刚走没多久,就有几个十几岁的小青年拦住了他,手里拿着劣质的双截棍和小匕首摇晃着。
“滚开!”
余安对付这帮人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那就是不能太温柔。
“看起来像个有钱人啊。”领头的语气有些稚嫩。
余安不想和这些小屁孩计较,就掏出准备的枪说道:“你们连枪都没玩过,就想着干这个。”
“你那玩具枪是多少钱买的?”几个青年笑了起来。
砰!
余安想都没想,朝天空开了一枪,在静谧的巷子中这声音像是要把耳膜刺破。
小青年听到响以后丢掉了手中的东西,下巴都快吓脱臼了。
“那是真的还是假的?”领头的磕磕巴巴的说。
余安拿起地上的弹壳扔了过去,说道:“不会自己看。”
领头的摸着有些发烫的弹壳惊呼道:“还敢玩真的?”内心想着这人肯定不一般。
“这年头谁敢把假的拿出来显摆。”余安把枪指向那几个人,他们惊叫着跑到一旁。
“不好意思啊,不知道大哥是混哪里的。”领头的举着手。
“我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余安往前走着。
“不知道大哥缺不缺小弟,你看我怎么样?”
“下次老实点,不要想着歪门邪道。”
“不愧是大哥啊,说的真有道理。”领头的点点头,“我要是有一天能这么威风就好了。”
余安继续往前走,来到了另一个巷子,然而又遇到了类似的事情。
不过这次是一个人,带着面罩,从身形上看,还是昨天那个人。
“你想干什么?”余安问。
“就是想教训一下你。”
“昨天的那件事,还没长记性是吧。”余安说,熟练的把手枪拿了出来。
面罩男也拿出了手枪,这次他先发制人,对着余安就是三枪。他低估了他的实力,余安轻松的躲了过去。
“你是什么人?”余安说,“我可不想开枪。”
“不开枪,你以为你是圣人呢?”
面罩男对着他又开了几枪,余安也不在对着他开枪,他们的反应很快,谁都没打中谁。
几个回合下来,子弹全部用光了,墙壁上到处都是弹孔,也分不出胜负。
枪声引来了一些胆大的人,探头探脑往这边看。
正在这时,几个人跑了过来,他们左看右看说到:“这两个哪个是?”
“不管了,随便找一个吧。”一个人说,冲到面罩男的面前就是一拳,另外几个也加入了战斗。
这一幕让余安搞不懂,不过他也借此机会熘走了。
那几个小青年见到后一直跟着余安,他们觉得这个人不一般。
“大哥,”领头的那人说到,“刚刚我们全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余安问。
“你的身手真不一般,以后我想跟你混。”那人说。
“我看你们本质上也不坏,就不能找点事情做吗?”余安看着这几个误入歧途的少年说。
“我想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雇佣兵,你们回去吧,这儿不安全。”余安说道,随后转身离去。
没想到那几个人仍然追在后面,像几只苍蝇似的。
余安拿他们没办法,问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他们都说自己想当雇佣兵。
无奈之下,只好答应等这边事情处理完了,就可以考虑考虑。世界上他们能不能当,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几人打的惹火朝天,面罩男一直在说些什么,那些打他的人完全听不下去。
十几分钟后,一个高个子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看了看手机,露出了难以言说的表情,带着几个人跑到了别的地方。
面罩男一瘸一拐的走出小巷子。
当天下午,雇佣兵支点的办公室内,队长气的抓耳挠腮,看着眼前几个胖瘦不一的人说道:“让你们打人你们都能打错,这么多年的雇佣兵是不是白当了!”
“你不让看见他的人去,让我们几个去,难免会出错。”
“让认识的去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队长说。
···
三十八号小区附近。
小房子中围坐着几个人,一个人在不停的揉着腿。
“那些人是谁?”一人问到。
“我怎么知道是谁,都没见过,上来就是一顿打。”
“早说过,不要太着急,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吧。”教授说。
···
傍晚。
回到家以后他就睡下了,一直睡了几个小时,这些天他不打算出去,害怕遇到些什么。
他没想到的是,那几个人又找上门来了,每个人的手里还提着一些东西,说是给送的礼。
他们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说这辈子就是想当雇佣兵。看来这几个人是赖不掉了。
不过现实他们还还是要面对的,就是他们如果没什么能力,根本当不上。整个安全区除了支点的那几个,也只有余安一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