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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礼教岂为我辈而设?

韩问应了,其实他最近一两年在京城也算是发展了不小的势力,本来是不用住在肖家庄的,只是他就是喜欢肖家庄的朴实,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在幕后处理事务,很少到前台来。

今日一见慕容薇,虽仍然如同芝兰美玉般纯美,但偶尔还是能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轻愁。

韩问心中有些不忿,如她这般美好的人,全该被人珍惜,怎该如此对待?

慕容薇打量了香桃和韩问一眼,心道香桃这丫头看来是真喜欢韩问,如此,不如问问韩问是什么意思,若是他乐意,慕容薇自然乐意做个月老。

等从胭脂作坊出来,慕容薇便问香桃:“你可是真对韩问有意?若有这个意思,我替你问问,把你许配给他。”

香桃大羞,低着头瞪着自己脚尖,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慕容薇大乐,莞尔一笑:“如此我就当你肯定了?”

遂叫人去喊韩问过来。

香桃窘道:“王妃,这会儿就叫人来作甚?”

慕容薇意有所指道:“时不我待,何必耽搁?”

香桃窘迫得很,绿儿在边上窃笑,慕容薇跟她提过水生的事情,绿儿考虑到能留在慕容薇身边,也对水生印象不错,便应了。

昨日她还被香桃嘲笑了一番,果然报应不爽,今日便是能笑回来!

韩问来时,香桃便捂着脸跑到客厅屏风后面躲了起来,羞于见人。

韩问也正奇怪慕容薇又把他找来是为了什么,现在看慕容薇一脸笑容,旁边丫鬟也是笑容古怪,心中也是诧异。

“韩管事,你不用着急,且坐下再说。”慕容薇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紧张,笑道:“今日是谈私事。”

韩问仪态翩翩,白净面皮,俊眉星眼,一身青色五福衫倒是更衬得人如玉树,论相貌本事都是一等一的。

只是他家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较为麻烦,不过在萧明睿这里,韩问家里那些事情也就不算什么事。

“韩管事今年贵庚?”

韩问怔了怔,回道:“虚度二十三年。”

慕容薇点了点头,是比香桃大了不少,这倒无所谓。

“我知你如今尚无妻儿,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我欲给你一门亲事,不知你可有异议?”

韩问目光一凝,看着慕容薇娇媚无双的脸庞,心中却很是复杂,掀起了阵阵浪涛。

他没想到慕容薇是来给他做媒的。

这种感觉让韩问很是不舒服。

韩问沉默起来。

他当初第一次看到慕容薇,就惊为天人,心中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无法道出。

这两年他一直兢兢业业地帮助慕容薇做事,可以说他也是慕容薇的功臣了,帮助慕容薇赚了不少钱。

但是心中的秘密无人可知,现在被慕容薇这么一问,本来一直存在的幻想顿时被打破了。

看着慕容薇的脸庞,韩问想起记忆中那张相似的脸庞。

“难道终究是我的幻想么?过去的终究是找不到了……”

韩问心中低叹,难免有些悲哀之感。

慕容薇挑眉:“怎么,你不乐意?”

一边藏起来的香桃顿时心就提起来了,粉拳握得死紧。

“不瞒王妃。”韩问声音低沉:“王妃也知道我妻子的事情,自从她去世之后,韩问心中已不想再纳新妻。”

慕容薇愣了下,没想到是这么个原因。

“逝者已逝,来者可追。你也节哀顺变吧。”慕容薇只能这么说了。

韩问苦笑道:“韩问不敢忘记过去的事情,如今更无意娶妻,害了人家姑娘。”

慕容薇点点头,好言宽慰了一下。

韩问拱手告退,心中叹息,原来这世界上到底是没有两个一样的人呢。

阿元,我原道那日遇到洛王妃是天意,不然这世上怎有这样两个相似之人?

我本想着能偶尔看看洛王妃,像是你还在这世上,但今日一想,到底是可笑至极。

终究是我荒谬了。

韩问心中茫然,许久想道:或许是该辞别回江南的时候了。

屋里慕容薇端起茶杯,眸光瞥向屏风,叹道:“你都听到了?”

香桃红着眼睛从屏风后出来了。

“别哭,咱们香桃是个好姑娘,难道怕以后遇不到更好的?”

慕容薇安慰道,“放心,我定给你安排个好人家。”

香桃带着哭腔道:“是不是奴婢不讨人喜欢?”

慕容薇哭笑不得:“不是,他又不知道我要许配谁给他,但我出头,想必他也能猜得出来是我身边人。既见他无意,我也不能勉强。何况,他家中那些事儿也是够麻烦,你嫁给他我还不放心呢。”

香桃低着头闷声不说话。

慕容薇无奈地摇摇头,打发她下去了。

绿儿叹道:“真是没想到……不过我开始也不看好,那位韩公子是大家族出身,怎么瞧得上咱们这样的婢女?”

慕容薇淡淡道:“我身边的人谁敢瞧不起?既然他无意,一心吊念亡妻,也不必要再强求了。”

经过此事,慕容薇也有些心中不快,便是到庄子里走走,想去荡舟。

还是那条河,还是那个划船的老翁,岸边的孩童在胡乱跑动玩闹,河中生长的莲蓬和菱角都青翠欲滴。

更有一片叶子近乎紫色的菱叶在河中盛放,船往前行,慕容薇忽然听到一阵箫声。

箫声清越,回环往复,缠绵悱恻,深情动人,让人听着便为之入迷,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慕容薇怔怔地听着,忽而取出随身携带的布袋,取了一只紫竹箫,和着这音乐吹奏一曲《紫菱洲歌》。

绿儿和初晴陪在身边,听得入迷,只觉天地宽阔,流水悠悠,当此刻一缕萧音不绝,真有空彻之感。

初晴伸手采了片紫菱,单手支着下颌朝远处看去,忽而看到一艘小船顺着流水而来,船头一个白衣翩然的公子在吹箫。

那公子光是侧面看着就是极美,乌发只用碧玉簪簪起,戴着白玉冠,衣袂翩翩,真仙人也。

一曲即罢,天地幽幽。

慕容薇转头看去,便看到那个熟悉的人长身而立,仿佛芝兰玉树。

虽然初始只闻其声,但此刻心中便是知道,就是那人。

忽而竟有知音之感。

慕容薇微微一笑,看那船靠得近了。

初晴丫头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男人,顿时看呆了。

绿儿自然是见过萧景澜的,此刻便是有些吃惊。

“果然是你。”

慕容薇也没有什么讶异的样子,此刻看到萧景澜,倒是心中唏嘘不已。

遥想初相见时,谁又能料到今日的情形呢?

“是我。”

跟随慕容薇而来的除了两个侍女,还有在船头守卫的一个王府侍卫,这时候也是面带惊愕地看着萧景澜,呵斥道:“尔是何人!”

萧景澜只是独自操舟而来,这时候却也风度翩翩,对那侍卫道:“靖王之子萧景澜,你不必惊慌,我此来,是有些事情要跟洛王妃商议。”

慕容薇也淡淡道:“嗯,不用担心。”

既然来人是靖王的二王子,又跟慕容薇相识,侍卫自然不敢再问什么。

只是当此刻在此地遇到这样一个陌生人,也着实是有些暧昧了!

那侍卫便是眼神有些怪异,心道:莫非王妃和人有私情?

也难怪他做如是想,毕竟萧景澜的俊美如谪仙,少有人能够不动容。

慕容薇也浑然不在意,这时候她也懒得管那些礼教之类的事情。

“船上有茶有酒,可请旧友一聚?”

萧景澜伸手朗然一笑,便是邀请慕容薇上船。

“乐意之至。”慕容薇便潇洒地起身直接跨到了那艘乌篷船上去了。

船头晃荡了起来,但是萧景澜在船上这么一站,便是使了千斤坠的功夫,倒是稳如泰山,很快就平稳下来。

初晴目瞪口呆,绿儿也是有些惊慌:“王妃,这怎么好,不如到庄子上请郡王……”

按朝廷规矩,亲王的嫡长子继承王爵,而其他嫡子则可分为郡王。因此上虽然萧景澜还未成亲封王,但绿儿说萧景澜是郡王也并不奇怪。

慕容薇笑容灿烂,声如银铃:“何必拘束什么?我今日就是会会旧友,你们且不用一边伺候。”

萧景澜眸光一亮,看着她只道:“荷花欲开,可有赏花的兴致?”

慕容薇抬手示意他随意。

萧景澜心中大喜,便是划着船桨在绿儿她们的眼皮子底下直接转头而去。

初晴慌张不已地抓着绿儿的手叫道:“这可怎么好?咱们要不跟上去?”

绿儿也有些担心,她这些日子总觉得王妃情况不怎么好,但今日见到萧景澜,才方察觉不对劲来。

王妃正气着呢,她不会一气之下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吧?

比如跟萧景澜私通或者……

那王府侍卫也是频频要求绿儿跟上去。

只是见那艘船远去,船上人也只是默坐,看起来不像有发生什么不堪的事情。

绿儿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让艄公远远跟着,不近不远地坠在后面,但有事情也好救急。

初夏时节,满塘的荷花其实尚为盛开,大片碧绿的荷叶生长在这片湖中,有那早开的已经打了花骨朵,早有蜻蜓立上头。

萧景澜停下船,水波荡漾,小船轻轻摇晃着。

他拿起一边的陶壶,翻了桌子上两个越窑的青瓷杯倒了两杯酒。

酒色澄碧,色泽莹润,香气扑鼻。

“这是我采了青梅煮的酒,虽然没有昔日曹孟德青梅煮酒论英雄的豪气,但今日遇上故人,也算开心畅快,请……”

他飒然一笑,饮尽杯中酒,黑眸更越见精神熠熠。

慕容薇也没有推拒,尝了一口,但觉香醇浓厚,还有淡淡的梅子清香,酒入愁肠,但都化作一声叹息。

“好酒。”

萧景澜看着那远远跟在后面的船,挑眉道:“没想到你会肯来此与我同坐,不担心洛王生气?”

慕容薇也难得豪气一回,横眉道:“礼教岂为我辈而设!”

萧景澜大笑起来,笑声清越,但心中着实也有些惊异。

昔日见慕容薇,都道她是个最为守规矩的女子,被他轻薄便是恼恨欲绝,今日未曾想两人居然能坐在一起饮酒,放浪形骸,也着实让人思之惊奇不已。

“竟未料到薇儿还有这等豪情,真有阮籍阮步兵的气魄!”

慕容薇慢慢品尝着杯中酒,但笑道:“难道女子就不能有此豪情了么?生在世间,我们女人已经是种种束缚,便是偶一猖狂,便又如何?”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一直循规守据的,其实她又何尝不想过畅快的生活?

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因为萧明睿,她已经把这种期望暂时隐忍而已,并非真的不想畅游山水,优游林下。

只是作为女子,在这个世界终究难以潇洒。

因为爱春的事情她忍无可忍,便也不想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便是暂且抛开一切,潇洒一回又有何妨?

她已经牺牲了太多东西,今日便是又敞开心扉跟旧友畅谈人生,那又如何?

若是萧明睿因此怪罪,那他也不值得她慕容薇倾心相爱了!

萧景澜喟叹道:“实不知过去我一直未曾真的看透你。原来我们竟是一样人。我啊,也同样崇拜阮籍,魏晋风流,真是让人仰慕。”

慕容薇勾唇,“我可不崇拜阮籍那性子。”

两人便相对而坐。

有美酒焉能没有美人?

当此刻萧景澜也是心中留恋不已,想到京城流传的那些蜚短流长,看到慕容薇的样子,虽然外表看起来云淡风轻,但是从她说的那些话语,神态,萧景澜怎会不明白她心中的伤痛?

只不过是被掩盖起来了罢!

一时间,萧景澜心中涌起一股心有戚戚焉的感觉,仿佛二人便是成了相似的人。

其实大家都是可怜人罢了。

萧景澜自嘲道:“我虽如此说,但也无法像阮步兵那样潇洒,生在红尘,又如何超脱红尘?不过一俗人耳。”

慕容薇见他这么说,便笑:“你都是方外之人了,还算什么俗人?”

萧景澜认真地看着她道:“我这几日就要去武当山了,以后不再回来。”

“这就要走了?”慕容薇迟疑了一下,遂问:“靖王妃不还在病中?”

“我是方外之人,还管这俗世尘务?当然,我出家为母祈福,如此也是大孝。”

他话是这么说,可是实际上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哀戚之色,甚是平静。

慕容薇知道他心中实际上有着不可告人之秘,似乎涉及了靖王府的家事,当然也不便探问。

“真是羡慕你,成了方外之人,跳出五行中,可比我这样快活得多了。”

“既心中不快,何不求去?”

慕容薇一怔,见他俊美的脸上目光灼灼,身体略微前倾,颇有些紧绷的身姿,摇头不语。

“为何这么说?”

萧景澜把玩着掌中的酒杯,转眸看向亭亭如盖的荷叶,问道:“你过得真的愉快么?萧明睿他能给你想要的吗?如今他又如此对你,竟移情别恋,你竟不恨他?”

慕容薇折了朵未开的荷花在手中把玩,闻言笑了起来。

“笑什么?”

“谈不上恨,未像你说的那样,难道不爱就要恨了?”

如今,也不过是甚为失望,麻木,气愤,无奈罢了。

她对萧明睿感到失望,但是在听了郑嬷嬷的话后,也知他是不得已。

她知萧明睿是爱着她的,可是对他瞒着她做这件事,着实难以忍受,十分气愤。

尤其……爱春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萧明睿的?

在没弄明白这个问题之前,她暂时不会表态。

如果他为了江山背叛了他们的誓言,他们的爱情,慕容薇再也不会原谅他。

不管他说的再好听都是一样。

他有苦衷如何,为何不能跟她说起?

夫妻同心戮力,难道就不成?

她慕容薇不是菟丝花,只能攀附在他这棵大树上!

也许萧明睿从小是天潢贵胄,惯于自己承担一切,尤其面对自己的女人,更想像大树一样为她遮风挡雨。

可他还是不习惯,从来没有把慕容薇当成可以与他并肩而立的人。

他只想保护她,让她在他的保护下过开心的日子。

虽然他会尊重她,但很多事情上他不会跟她说。

这也是因为后宫不能干政,他既是生于皇室,焉能不受这潜移默化的影响。

慕容薇本来也没有想管政事的意思,只是希望在一些影响到双方的大事上,他跟她推心置腹。

他是大男人主义,而她却不是只享受宠爱的小女人。

这才是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的矛盾。

以前从不说起,或许彼此都忽视了此事。

但到如今,在这件事上,大家还是存在了矛盾。

萧明睿或者想等事情明了才告诉她。

是他觉得木已成舟她就能接受么?

萧景澜诧异地看着她。

“你不气他?”

“我只是失望。”慕容薇静静地说:“我失望他为何瞒着我,相识三载,难道他还不了解我是什么人吗?夫妻间最需要的是信任,不是隐瞒。”

萧景澜静静地看着她,忽然道:“原来我也一直未了解你。薇儿,你是个奇女子,不是这天下的男儿能理解的。只怕洛王他也不能了解你。有时候我觉得你胸襟广阔,不胜须眉。有时候却又不明白你为何斤斤计较,这天下,男人三妻四妾有的是,为何你如此介意?”

慕容薇目光清澈:“无它,情之所动。”

萧景澜恍然,似明白她的话。

实际上,他也是个性情中人,和慕容薇又何其相似?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慕容薇仰头看楚天辽阔,水鸟在岸边栖息飞翔,心中一刹那安静下来。

“你这样的女子,值得世上的好男子专情以对。”

萧景澜轻轻说道。

流水悠悠,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他们就这样一起对坐着,静静望着太阳渐渐西下。

许久,萧景澜才说:“若他负你,你还会爱他么?”

“会的。”她说:“我知他也有许多无奈,但知道他是爱着我的。只是,人世间总是有许多不圆满的事情。但我再不会陪他走下去。”

萧景澜已明白她的心意。

他不会问她能不能忍耐萧明睿跟别人有了孩子,听到之前他说的话,其实他已经明白慕容薇是个倔强而决绝的人。

她就像收藏了一块水晶,一块琉璃,哪怕那水晶沾染了一块墨迹,她宁愿束之高阁,却再不会碰。

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子,又怎该承受丈夫的花心?

皇家不适合她,她本该嫁一个宠她爱她,专心对她的人。

她不像其他的女人愿意承受这种事。

“后悔嫁给他吗?”

慕容薇想了想,指着那杯中酒,笑道:“你喝醉了酒,会后悔之前端起了酒杯么?”

萧景澜也笑了起来,是的,他知道自己也不会后悔。

当时品味了酒的醇美,那就是世界上最为美好的事情了,何必心中悻悻后悔?

他知慕容薇这话是想说不管结果如何,她亦不悔,哪怕这结果再惨烈。

只是笑着笑着,他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惋惜和遗憾。

“悔当初相见恨晚!有时候,我一直在想,若是你嫁给我,会如何呢?”

慕容薇有些恍惚,是呢,若是嫁给萧景澜呢?

未尝不会幸福。

这男子一直还未成亲,慕容薇对他的深情同样感动,可是,那不是爱。

她自己清楚明白。

“或许会相敬如宾。”她耸耸肩:“这世上没有如果。”

“我还是喜欢你,从见到你到现在一直喜欢。”

他声音沙哑,目光深情终难以抑制。

慕容薇怔怔地看着他,半晌点点头:“我知道,你很好。可是我有喜欢的人啦。”

最后一句,声音低得很。

“虽然可能这爱情不被人祝福,可是没关系,我曾经那样爱过,就好。”

她声音飘忽而轻柔,像是梦呓。

“没关系。”

他认真地说:“你知道就好,我只是情难自禁。”

话说到这里,也无复多言。

两人对视一眼,许多纠缠和固执的想法便也烟消云散了。

萧景澜喜欢这种感觉。

他还是喜欢她,可是不再有那样焦灼想占有对方的感觉。

此刻,微风徐来,有荷有花有蓝天有美酒,佳人在旁,何必纠结在是否能与对方成为夫妻?

如此,仿佛知己相交,清淡如水,却也隽永终生。

萧景澜冒出一个念头,既不可得成为夫妻,不如终身为友。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

如此,他也释然了。

他也知道,她即便跟萧明睿决裂,也不会选择跟自己走的,也不会爱上自己。

慕容薇也很喜欢这种感觉,不谈俗事,两人谈玄论道,萧景澜见识广博,说些游历时遇到的趣事,倒也相谈甚欢。

可是这二人相谈甚欢,那边厢可是苦了跟着他们的人。

初晴一头雾水地看着远处在说话的两人,愁眉苦脸地说:“王妃要说到什么时候呀,这要是被人……”

虽然瞧见两人只是在说话,并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可是这样孤男寡女的,似乎也十分不合适。

王爷若是知道了,还不得气炸了?

想到这儿,绿儿也是不安得很。

虽然她跟侍卫解释了几句,但看对方的样子,虽然表面答应了,可显然不以为然。

绿儿柳眉堆起,心道:王妃啊王妃,这跟王爷制气呢,也不能拿自己开玩笑啊。

这么想着,便是仔细瞪大眼睛盯着前面,生怕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好在慕容薇似乎听到了小丫鬟的祈祷,终于在日暮时分停止了谈论。

当此刻已经是夕阳西下,碧蓝的湖水染上层层鲜艳的霞彩,动人心魄。

绿儿如释负重,忙招呼船赶紧过去接人。

两只船靠近,船头碰在一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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