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得罪过什么宗教道上混的人吗？
他怎么不记得？
难道说卫善又认识了什么宗教头子？然后加以威逼利诱，让他教唆教众对威特来斯进行打砸抢烧。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自己是真的没有接触过任何和宗教有关的东西。
那一群穿着红色衣服的人，卫凉州自己也逼问过，警方也审问过，但说实话，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像是这个组织的头目，所有人都是像嗑嗨了，说话语无伦次，嘴里喊着驱除邪灵，驱除所有世界上的异教徒之类的话。
警方说，只怕这头目早就跑了，留下一群教众，什么也不知道，像是机器人一样麻木听话。
警方在查，卫凉州也在查，卫凉州查到的结果和警方查到的结果差不多，都说是这个宗教的创始人和高层都在外国，不在本国，本国的宗教教众错综复杂甚至很多都是打着这个邪教的旗号做其他的事。
不过性质差不多，只不过是坏事的种类不一样而已。
而与此同时，戴维尔高层处，几个穿着衬衫的男人正在一间小型会议室里吐着烟圈。
“不是你手下的人做的？”一个穿着黑衬衫背带裤的老男人问另一个梳着油头的男人。
“不是，我问了很多次，也查了很多次，确实和我手下的人没关系，我倒以为是你们谁做的。”油头男人回答，说完看向屋子里其它的人。
一个男人摇了摇头：“反正我不可能，我手下的人折损许多，根本经不起这折腾，再加上那些人听说都是宗教出身，我上哪儿弄这么一帮邪教人。”
其余人也纷纷开始否认，并提出了自己的理由：
“大多数事都是大家一起商量，即便是可以我自己拿主意的，也都是些小事，现在去砸了卫凉州的那家饭店，对我毫无益处，对我们也是。”
“我做事不会留下那种痕迹，现在倒好，一堆人被警察抓走。”
“我觉得不是我们之中的人。”
卫善坐在偏中间靠右的位置，他一直没有发话，而在卫善旁边坐着的，则是一位看上去非常瘦弱干瘪的男人，垂垂老矣，但眼里的光芒依旧闪烁，从那通身的气派来看，应该就是这里的领头人。
干瘦男人，没有吸烟，只是靠在椅背上，他的眼睛非常深邃，眼窝很深，说话的声音虽然轻，但总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感：
“那些人的手法，确实不像是在座各位之中任何一位的手笔，不过，不知道卫凉州那小子是惹上了什么人。”
场上的人开始沉默，不一会儿其中一个提出疑问：
“会不会，是他自己...自导自演？是个烟雾弹之类的？”
“概率不大，这样做太蠢了，无论是卫凉州还是廖竞天，都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
“那也许是他们自己做事的问题。”那个男人继续道。
“嗯，可能，对了，和我们无关的事，只需要看着热闹就行了，撇干净，如果他们真的智商下降用这种方法尝试泼脏水给我们，那就不要给他们这个机会。”
面对干瘦男人的发号施令，在场的人无不点头表示赞同，作为整个大集团的领导人，他的地位和声望都很高。
“阿善，白灯塔计划怎么样了？”干瘦男人又转过头去问卫善。
卫善原本一直在听他说，但冷不丁被点名，他也没有显示出有多惊讶，反而像是本来就知道自己会被点到一样。
“自从胡教授死了之后，白灯塔一直后继无人，不过我们已经从国外调了一批人过来，都是有过很多实践经验的，而且有勇气有精力有学识的。”
卫善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好了的名单，那份名单是新打印出来的，折痕只有一重，上面写着各种来自外国的科学家的名字。
他们都是被卫善秘密从外国高薪聘请过来的。
这些科学家不仅仅要求高薪，还要求有各种先进的实验器材，实验样本，最好是活人，各项指标符合要求的活人。
而卫善可以给他们提供活人。
“除了科学家，其他的呢？我让你安排的，你安排了？”干瘦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绢，优雅地擦了擦脸上的汗。
“安排了，应该就最近就会开始部署，如果您着急的话，我也可以安排提前到岗。”卫善说话向来不卑不亢，干瘦的男人抬眼看向他，眼皮跳了跳，终究没有说什么。
干瘦的男人姓古，来自A市一个不一般的家族，其实在这之前，更多人叫他古老师，现在，古老师变成了古董事。
只有几个早就认识他的人还保留着古老师的叫法。
比如卫善，就是其中之一，而同时，卫善也是古老师最得意的学生之一。
“白灯塔计划很重要，务必要盯好，懂吗？”古董事叮嘱着卫善。
“学生知道。”卫善从善如流地点头，古董事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神色，然后继续道：
“这世上，钱和权力是每个野心家都渴望的东西，但和这些东西相比，我们不仅要拿到他们，还要拿到别的，那些所谓的，来钱快的方式，酒，烟，黄，毒。赌，每一样都很有诱惑力，但光只有这些是不够的，而且，我们是不屑于掺于进毒，赌，黄之类的东西，我们，是光明正大的企业，我们要做的东西，是要全世界的人都高看一眼的。”
古董事说着说着，眼里闪烁起了一些明朗的光，就像十几岁的少年站在学校顶楼的阳台栏杆上畅想未来。
“毒和赌之类，之所以赚钱快，让人欲罢不能，也不过就是指望着让人类的欲望上钩，然后让他最终沦为欲望的囚徒，但人类的欲望不仅这些低级的东西，谁会拒绝变成一个纯粹的强者呢？谁也不会拒绝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将人类的基因改进，编辑，重写，我们将会促进人类的进化，促进人类的升级，我们每一个人都将会是这个星球的领导者，让那些不接受进化的人，最终沦为我们的奴隶，早晚，我们都会成为地球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