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黑一白像两道泾渭分明的河。
刚才魔女的禀告让房间气氛凝重。
一时间死气沉沉的。
玉澜眯起了眼：“你对她还算纵容，我居然不知道冥夜你什么时候如此有耐心了！”
之前对他，可是要多言简意赅有多言简意赅。
“本尊从来不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玉澜意味不明望着他：“冥夜你变了！”
“本尊没变！”
“以前你可不会为儿女私情缠住脚步，面对这种情况，直接动手哪里还会给对方威胁的时间！”
“你不用激本尊，本尊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冷冽着一张脸：“等你养好伤，本尊会命人送你离开！”
他留在这里，印象锦瑟的心情。
那女人又会趁机对他提要求。
玉澜毕竟曾经帮过他，如今更是为他背弃仙界，他不能恩将仇报。
玉澜脸色越发泛白：“你要送走我？”
“你我仙魔不两立，你留在魔界对你的名声有损！”
“借口，这不过是你为了她找到借口！”
“你知道就好！”
“冥夜！”玉澜痛心地说：“你真的爱上她了吗？”
“你怎么能爱上她呢？”玉澜有些疯魔地说道：“纵使不爱我，你也不能爱她！”
“本尊说过，本尊不会爱上任何人！”
“那你为什么留下她，还给他疗伤，你都没为我疗伤，你亲自去天界给她摘灵犀草，甚至因此受伤。我受伤你甚至都不来看我一下，她一个玩物你对她这么好？”
“你们不同！”
“有什么不同？”
他捏紧拳头：“不同的是你爱她，不爱我！”
“本尊说了，本尊不爱她！”
“那你杀了她！”
“本尊不能！”他自认为找了个好借口：“她坏了本尊的孩子。”
他似乎又寻到一抹希冀：“所以你留下她，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不爱她是不是？”
“是，本尊不爱她！”
玉澜扯起嘴角：“等她生下孩子你跟我在一起，孩子过继到我名下，我们一起养育他。”
他想去母留子，当这孩子的爹。
“你我同是男儿身，我们不可能了！”
纵使他不喜欢盛锦瑟，他们也不能在一起，更遑论他们还分别是仙魔。
“天上地下，唯有君可入我眼，只要我们够强大，那些悠悠之口就不在话下！”
“拳头才是硬道理！”
“只要我们足够强大，流言蜚语就无所畏惧！”
锦瑟听着折欢给自己带来的消息，都想给玉澜点个赞。
这放在现代就是妥妥的男小三啊！
亏他还把大道理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做个小三儿他觉得挺自豪。
可惜锦瑟没在现场，不能亲耳听到他的长篇大论。
“主人，我立刻破开结界放您出去！”
锦瑟受了伤，肚子里又有孩子，魔种源源不断吸收她的力量，继续这样下去去，她的时日不多了。
运气好，则变成一个废人。
运气差点，她可能会神魂俱灭。
锦瑟深知自己走的是一条不归路，她从未给自己留下退路。
也没想过活下来。
她要的是那两个自相残杀。
这个孩子是关键。
“不用了！”锦瑟笑出阴谋：“我还有打算！”
“可是……”折欢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您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
“欢儿，还记得我叮嘱过你的？”
在最后关头替她保住这个孩子，带他远走高飞。
锦瑟虽坏，但也没坏到连小孩儿都杀。
孩子是无辜的，大人的恩怨就别牵扯上他了吧！
折欢垂下眸：“折欢记得！”
“好了，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
“主人！”
“你先下去！”
“……是！”
锦瑟把玩着手里的一个木偶娃娃。
她做了好几个，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分不出性别的可爱娃娃。
彷若一家三口。
锦瑟数着日子，绝食了几天后，总算是把冥夜这位大忙人等来了！
夜晚，他趁着锦瑟睡着来的。
男人半跪在床头，抬手去摸她脸。
就在这时，一双眸子陡然掀开。
男人顿时错愕。
“好久不见！冥夜！”
冥夜仓惶站起来，想逃？锦瑟又岂会让他得逞，一把攥住他手：“怎么，现在连面对我都不敢了？魔尊？”
“没！”冥夜摇头：“本尊突然想起来还有公务没处理！”
“来都来了，不坐下来喝杯水？”
锦瑟指着对面温好的茶水，似乎早就猜到他会来。
面对男人错愕的眼神，锦瑟拽着他过去，解释：“偷偷摸摸来看我，还不敢让我知道，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喏，今晚的安神香被我换成了其它，我知道你让人在香里动了手脚，所以我提前准备了！”
冥夜叹息着坐在椅子上。
锦瑟把倒好的茶水递到他手边，见他不接，轻笑：“怎么，还要我一个孕妇喂你喝吗？”
冥夜：“……”
锦瑟单手托腮，另一只手轻轻敲击桌面：“听说你天天留宿玉澜仙君的住所！”
“咳咳咳！”男人被她的语出惊人呛到。
锦瑟捏着爬起探过来给他擦拭：“怎么这么不小心，被我所说中了心虚？”
他眼色急促：“不是你想的那样！”
到底是哪个乱叫舌根子的混蛋在冤枉他？
“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锦瑟盯着他瞪圆的蓝眸：“牵手？拥抱？亲吻？难道已经上了床？”
“盛锦瑟！”他心烦意乱道：“我们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
“我不信！”锦瑟冷静地出奇：“你们认识千年，他对你那般好，我不信你没对他动手动脚！”
冥夜燥郁地垂下眸子：“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样？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莫非你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冥夜：“……”
他觉得最好的方法是自己闭嘴，亦或者让她闭嘴。
让她闭嘴不可能，所以还是自己闭嘴吧！
“冥夜这段日子我仔细想了想！我和你之间最基本的问题出自于你我的不信任！当然还有立场问题！”
冥夜挑眉，安安静静听她说。
锦瑟手关节撑着桌子支着下巴：“我试着站在你的角度上考虑问题，其实你也挺难的，一个新欢一个旧爱，换我也不知道该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