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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她早就死了

该喊爹爹呢,还是爸爸?

云婧川已经不知道了。知道的仅有发疯一般的晃着怀中人的身体。

云贤在云婧川怀中安详的躺着,若是忽略身下濡湿的血迹的话,看着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可是从没有一刻,让云婧川如此心慌过!

濒临死亡不是没有过,甚至也有过绝望到哭也哭不出来的时候,可是,在现在这刻,云婧川是真正的害怕了。

那面色太过于安详,甚至嘴角还浮着浅浅的笑意,就像是已经了无牵挂,最后心愿已了一般。

云婧川手指哆嗦着,想要去试探一下鼻息,却在距离一公分的时候,生生停下!

是生是死,即使不用试探,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那地上的斑斑血迹晕染开来,红的刺目惊心,就像是把身体中所有血迹都流干了一般,即使还有气息,可是这样,还能活吗?

可是,他怎么可以死?!他怎么能那般了无牵挂呢?

明明,不是还有她么?

她还有很多话要说,很多话要问,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唤一声"爹爹"或者是"爸爸",他怎么能这样离开呢?

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呢?明明带她回家的人是他,是因为他的存在,她才有了归处。他若是走了,她要怎么办才好?

一直以为,她是孤独的行走着的。在现代的时候是那般,到了这里也是同样。

很多时候,云婧川都觉得自己站立在某个人潮涌动的街头,灯火通明,光怪陆离,身边经过很多人,然而行色匆匆。而在那么多人当中,只有她不知去处,不闻归途。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渐渐的街道上影子逐渐少了起来,大家都回家了。可是,只有她,无论去到哪里都还是一个人。

而爹爹,是在这样清冷的街头,第一个愿意给她一个家的人。

粗声大嗓门的叫嚣,英俊的面容上柔和的笑容,她不愿意成为他的孩子的时候,那啼笑皆非的诱拐,以及,撇去云相的身份,单单蹲在她的身前,带她回家成为她一个人的爹爹,甚至是后来苦口婆心的劝诫长平王并非良人之类——

所有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可是云婧川清楚的知道,从此,这些都要成为回忆了。

秋风凉,飘飞的黄沙刮在面颊上刺得生疼。云婧川哭得累了,倦了,然后渐渐麻木之后,泪腺竟然像是也一起被风干了一般,再也无法分泌眼泪。

是死了吗?

慕子恒紧紧的盯着女子所在的方向,眉头紧蹙。

慕子恒也是在听到云婧川声音的时候,才认出来是她的。只不过,那时想要阻止却是已经晚了。

不过其实慕子恒也承认,即使早就知道,他也未必会全心阻止。

即使是现在,他在意的仍旧不是云相的死活,而是,那抱着杳无声息的男子的女子。

身形依旧是瘦瘦小小的。就像印象中一直存在的那样。

开始的时候,女子歇斯底里,慕子恒心下还稍安。可是现在这平静,反倒让慕子恒心口一阵一阵的不安。

她,可还好?

心里远远没有大仇得报的畅快,而是一阵赛过一阵的沉重。

失去至亲的感觉,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可是他也算是整场事件的旁观者,慕子恒提步却并不能迈出——他有什么资格去安慰呢?

正在犹豫的时候,长平王的援军姗姗来迟。

领头的面具男子重甲加身,端的是打仗的样子。直直的向着女子身前而去,一个翻身下马,不顾地上脏污,微微蹲下,手指轻轻抚上了女子凌乱的发髻——

"婉婉..."

声音极为刺耳。不过那眸中却是罕见的柔和。慕子恒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兄长这般神情。

那眼神,慕子恒很熟悉。曾几何时,他也是那般看着她的。

只是事情兜兜转转,还没有几月,她身边的人已经不再是他。

可是即便是未婚人的长平王出现,那易容的女子却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想过女子若是亲眼得见,定然会伤心。可是秦珏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女子木讷讷的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双目无神,犹如灵魂已经出窍。只是呆呆的坐着,怀中紧紧抱着已经必死无疑的云相。

跟慕子恒一样,秦珏心下也是百般滋味。

朋友,大概也没得做了吧?秦珏遥遥望着,心想。

他一直想以自己的方式待她好。甚至是决定对云相复仇的时候,还刻意嘱咐了要放过她。

他无法放下他的执念,因为那个人太重要,不做些什么根本不足以让内心的喧嚣静止下来。可是,终究还是只能在二者当中做一个选择么?

可是即使事情重新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般选择。

即便伤害她实非他所愿。

心疼她的坚强,原本想要好好的保护她来着。可是到了最后,好像给她伤害最多的人,就是他了吧?

已经过了几个时辰,甚至都已经日暮西山。清冷的风吹着,让人心尖一阵冰凉。而那头的女子依旧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

若不是太过于重大的打击——

秦珏终于还是幽幽叹口气,缓步上前,"阿婧...人死不能复生。这事情一了,莫不还是跟着我到北越吧。大盛,想必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

发髻散乱的女子依旧毫无反应。而她身边的面具男子也同样的平静。

她看着云相,而那人看着她。

秦珏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是很多余的存在。

即便云相是有多大盛皇帝不尊,但是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何况还是在她的未婚人面前,他那般诱拐会不会不太好?

一时的不安,心底却也还是有些安慰的。毕竟,若是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的话...

"婉婉,回家吧。"长平王依旧轻抚着云婧川额发,接着手掌下移到女子怀中的云相身上,伸手想要接过云相,一边柔声道,"你爹爹已死,还是入土为安吧。"

其实云婧川并不似其他人所担心的那般,她是有知觉的。他们所说的,所做的,她全部都知道。正因为都知道,反而不能冷静对待。

越到这种时候,她其实越讨厌自己的清醒。

身为医者,她自然知道爹爹死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反复提醒她呢?

手指节捏的咔咔作响,牙关也紧紧咬着,云婧川拼命的压下将要喷涌而出的情绪。可还是在长平王伸手过来的时候,终于还是没忍住,一把推了开,随后紧紧的抱着爹爹的身体,挪动开来。

他们有什么资格呢?

明明直接间接害的爹爹如此境地的不就是他们吗?

他们有什么资格来跟她说什么"入土为安",或者还假惺惺的邀请她一起走?

她不想恨他们,可是现在的情形让她如何能不恨他们?

那可是她唯一能毫无保留的相信的亲人了!

那个知道她的梦想是成为超级英雄的爸爸,那个蹲下来要背她回家的爹爹,那是她活着的唯一希望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夺走?

明明,他们刚刚才相认。

他们都曾经是她认为的亲人,真心的朋友,甚至是喜欢的人。为什么,他们就那么见不得她幸福呢?

还口口声声说着在意,便是这般在意的么?通过伤害她爱的人?

眼见着女子终于有了反应,然而那一扫而过的目光中却满是疏离和戒备,甚至还能看到内里隐隐跳动着的仇恨的火焰。

是无可挽回了么?秦珏忧伤的想。

然而等待了许久,女子却根本没有歇斯底里,只平静的望了过来,干的开裂的嘴唇微微翕动,道,"既然爹爹已经死了,秦太子殿下如愿以偿,是不是也该退兵了?"

最恨的就是眼前这个人了!若不是他,就没有这所有的一切。

可是说到底不过还是她的错。是她没有成功阻止。

日后要怎么做,云婧川还没有想好。然而现下,她得要守住爹爹用姓名换来的和平才对。

秦太子么?秦珏心中蓦地一痛。明明那日相见时,她还唤他"神棍"来着。

是无可挽回了吧。秦珏遥遥望着,情绪复杂,但是末了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问清楚这个,云婧川却也不再深究,而是转向了慕子恒的位置,"慕太子殿下,事到如今,前尘过往可否一笔勾销?"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慕子恒却是听懂了。只是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身体已经先理智一步做出了答复。他点点头。

女子眉眼淡淡,随即奋力架起云相的身体,一步一步却是要远离,临行前似是想到什么一般,驻足补充道,"还望能善待静儿妹妹。"

语罢离开。途经而目不斜视,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长平王一般。

"站住!"男子刺耳的声音一声厉喝,随即略有些瘸拐的几步走上前,一手扳过女子,使她迎上他的目光,"你要去哪里?"

"哦,对了。"话语是恍然,然而语气却平平,云婧川轻轻拂开男子的手,只是把肩膀上的身体拢的更紧了一些,"长平王爷,忘了告诉你,我不是云婉。你喜欢的云婉早已经死了呢。"

随后又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凑近面具男子耳边,"若不,你找玄女把我送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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