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自然是没人用了，不过后边小学里还有两个电话亭，得用电话卡。”何必信随口回答。
这话提醒了苏丙辰。
苏丙辰猛的抬头，就看到刘欢欢坐在一边不自在的捏自己的围裙角。
果然是他忽略了。好多年前就已经取消了的电话亭，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用。这下也能解释之前徐然为什么说这个IP和普通固话还有区别了。
苏丙辰反应过来，急匆匆的道别，拉着徐然离开了。
“我们是不是去后山小学？”徐然问。
“没错。”苏丙辰给他一个赞扬的眼神，“多亏你顺嘴问了一句。”
两人匆匆跑到后山，却被通知，这两个电话亭前两天被淘气的学生搞坏了。
“怎么可能这么巧？”苏丙辰皱眉，赶紧问门卫大爷，“那，坏了的电话在哪？”
“啊呦，学校找了个路过收破烂的给卖了。怎么可能还找的到嘛。”门卫大爷叼着烟卷，挥挥手，“女娃子不要费劲了嘛。”
徐然和苏丙辰听了，两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不好看。
为什么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坏了，还这么迅速就被卖了！
感觉自己被算计了的苏丙辰觉得有些脸上无光，看着远处气闷。
“没办法啊，苏丙辰你也别生气，可能就是赶巧了呢。”徐然蹲在苏丙辰旁边，和他一起看远处。
“不行，我得找到那两个电话。”
苏丙辰不放心，打算打电话找人查。刚掏出手机来，就看到手机上十几个未接来电。
统一都是一个人，赵识汝。
苏丙辰被吓了一跳，还没来的及反应，手机上就又显示来电。
“看来不接不行了。”
苏丙辰嘟囔着，瞄了一眼没注意自己的徐然，背过身子接通。
“喂……”
“你们两个跑哪去了！”
声音之大，让苏丙辰以为自己开了免提。把手机拿远一些，苏丙辰才讪讪的回答。
“我们在刘家村，马上就查到IP位置了。”
“呵，刘家村。姓苏的，你给我现在，立刻，马上滚回来！”
赵识汝咆哮完，愤怒的挂断了电话。
苏丙辰看着已经被挂断的通话，有些无语。
不过看赵识汝这么生气……他还是不要再作死了吧。
徐然蹲在一边，全程听完。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苏丙辰，“姐，你死定了。”
“怕他？我们走。”苏丙辰不屑的哼哼了两声，带着徐然开车回去了。
还没到警局，远远的就看到门口被一群人挤了个水泄不通。
“什么情况？”
苏丙辰按下车窗，胳膊搭在车窗口看过去。
“打群架？还是警局不够用了？”
“苏丙辰……我怎么看着向记者啊？你看他们手里都拿着相机话筒的。”
徐然凑过去，看到各个话筒上还标着媒体的牌子。
远处，魏慈看到两人的车，赶紧招手让两人过来。
“喂，你们两个跑哪去了。怎么才回来！”
魏慈有些无奈的埋怨着，带着两人从后门绕路。
“不是。魏姐，这什么情况？咱们警局怎么被人围了？”徐然好奇的问。
“叫你们回来就是因为这事。唉，说来话长了都。”魏慈摇摇头，看着两人。
“903这个案子拖的时间长了些。再加上前段时间通缉了老猫。也不知道怎么，这消息就泄露出去了。网上的大V突然集体发声，一个个把矛头都指向了咱们大队。”
“什么？他们不去骂犯人，反倒找执法人的麻烦？”苏丙辰难以置信的小声嚷到，又冷笑了一下，“是了，人不就是这样嘛。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就只会迁怒。”
魏慈抿了抿嘴，他也很生气，但是经历的多了就没苏丙辰这么义愤填膺了。
对此，他也只能无奈摇头。
“据说是那些大V集体发声，要求替换查案人员。说我们在其位不谋其政，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都没能抓到犯人，还不如把工作让给别人。说的很有煽动性，群众一下子就炸开了。”
脾气好的徐然听了也忍不住恼火，“这都是说的什么话？他们以为这是过家家，谁都能查？多少事在里面呢，能这么简单？”
三人进到会议室，进门就看到冷着一张脸站在窗边的赵识汝。
赵识汝看着楼下拥挤的媒体，目光清冷，嘴边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听到门口的声音，他回头看过去，看到苏丙辰，脸色又是一黑。
“怎么，知道回来了？”
苏丙辰大方的回视，不服软的嘲讽，“哦？看起来这里的情况好像也不怎么好。”
徐然开车，苏丙辰副驾驶，赵识汝坐在后排领导位化身雕塑。
一路沉默，三人无声的达目的地。
章老板的店里人还是不多，但是比起之前的惨淡经营也好了一些。
服务员陈海涛看见三人进来，赶紧热情的招呼。
“三位又来了？这回是吃饭还是……”
徐然一脸尴尬，什么叫“又来了”这服务员忒不会说话。
三人随意的在桌子后面坐下，徐然抢先坐在苏丙辰旁边，他可不想挨着大冰山。
苏丙辰白了徐然一眼，挥手叫一边的服务员过来。
“三碗面，再来二十串小串。”
“好嘞。”服务员一边记一边朝厨房喊，喊完了又笑眯眯的看着三人，“三位稍等。”
“诶，等一下。”徐然叫住服务员陈海涛，聊家常似的问他，“我们这案子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诶呦，这您不是难为我吗。我一个服务员我懂什么。”陈海涛不自在的笑笑，摇摇头推脱着要走。
“啧，别走啊。”徐然咋舌，拉住海涛，“我现在不是工作的身份，就是随意问问。你想说就说，没事。”
海涛犹豫了一会，才想了想。
“其实我也没什么想法。就是有个问题一直不太明白。你们还记得你们说可疑的那女人吗？就是那个还画了画像的那个。”
苏丙辰听了，精神一震，看着海涛的眼神也变得有些热切。
“他怎么了？”
“这个女的吧，我觉得他和这个案子有关系，挺纳闷你们怎么不提他。”陈海涛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干笑了两下。
“你的直觉？”赵识汝的语气有些暗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