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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而动(23、24)

随风而动()

二十三、大保健

老朱开始工作是位于宜昌城郊铁合金厂供应科的一名成员,下岗后炒过股、玩过彩票、打过工,也开过店、当过老板,如今也就是退休老头中的一员,刚刚从手机里收到宜昌社保局发给他的有关增加养老金的短信,按照国家政策,此次调整后,他的养老金每月就会多出188元,为了表示庆贺,他决定趁着万籁皆寂之时,到罗河路那家足疗店去做一次大保健。

他当然是土生土长的宜昌人,不过现在成了"塔里搬"人。请注意,当然不是阿富汗的那个塔利班,而是因为拆迁,面对宜昌中心城区的高房价,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搬到离宜昌不远处的小溪塔居住的和他一样的搬迁户自嘲的一种称呼。其实,他这个塔里搬在那座根本就没有宝塔的小溪塔丁家坝的星湖湾小区住得很开心,也有些官方所说的那种幸福感。

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老朱早上起来会去爬爬不远处的森林公园,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听听**鸟叫,这可比住在宜昌城区过江去爬磨基山方便多了;也可以在夷兴大道上乘上BRT,不管是100路,还是4路、68路都可以直达宜昌中心城区,转转沃尔玛,在夷陵广场晒晒太阳,穿过**路、璞宝街,就可以逛逛大润发,完成老婆嘱咐的买一只烤鸭的任务。

他会站在滨江公园双亭广场看****(学学文人雅士的儒雅),也可以坐在大南门的花架下听人唱歌(免费的视听享受);可以在学院街那个**集贸市场买点小菜(因为小溪塔的蔬菜价格高于中心城区是不争的事实),也可以在解放路步行街的条椅上坐坐(路过的俊男靓女不少),只是多年以前,他和股友念时一起遨游股海的那家位于云集路的国泰君安证券部早就改成了建行营业厅,现在经济不景气,又只剩下自动柜员机了。

他们**股海遨游的时候,正是股市"日日深发展,天天窜(川)长虹"的**年代,两个人都是每天早上爬起来就听股市综述,然后到位于星座大厦的那家证券部汇合,买一张《中国证券报》,翻一翻《证券周刊》,望着一只只股票的实时行情在墙上的显示屏上翻来覆去、变化无常。他们两人有很多共同点,都是一样的自信,一样的高谈阔论,一样的挥金如土,一样的指点江山,加上都是一样的会抽烟喝酒,也有些超前意识,自然就成了股友。

那些年里,老朱和念时常常在那家证券部里一坐一上午,中午找个地方喝点小酒、吃点盒饭,然后各自回家午睡,下午在电视上看转播的股市行情,收市之后听那些证券分析师对大盘走势的预测。买了不少有关书籍,学会的技术指标一大堆,还很用心的写股市笔记,对后市涨跌的自我评判。那些日子里,他们都喜欢看技术指标,都喜欢短线进出,有了利润舍不得离开,对更大的胜利、更多的利润充满梦想,等到被套的死死的才慌忙斩仓,虽然一时痛快,年底算账,却都是亏损累累。

老朱和念时有很多的共同语言,除了交流对股市的看法和大盘走向的趋势,也会说些各自的私事。天天早上见面,一人一支烟,一起谈古(股)论今(经),一起吞云吐雾,一起买入卖出,却沮丧的发现自己帐上的资金越来越少,胆子也变得越来越小,后来证券部搬到四中旁边去以后,两个人到证券部去的时间也已经越来越少了,偶尔碰面,望着股指义无反顾的一个劲的向下滑落,也是一脸苦笑,无可奈何春去也。好就好在他们还是好朋友。

大保健是什么?简单地说,就是啪啪之事,就是到洗浴中心、足疗馆、洗脚屋、按摩室等那种地方做做全身保健,属于快餐性质,**子干事,提裤子走人,纯粹发泄;现在又延伸到夜店、舞厅和KTV,那就是凭感觉、看对眼,虽然同样都是负距离**接触,同样都是大运动量的健身,可是玩的就是心跳,虽然算不上情浓意切,却也是****。保健是为了啥?当然是健康;健康能干些啥?当然是让人快乐。而那种大汗淋漓、气*吁吁的大保健就是可以让人快乐,而且不是一般的快乐,是那种飘飘欲仙、**四射的快乐。

离开了股市、离开了宜昌,老朱这个塔里搬人喜欢上了大保健。

随风而动(4)

二十四、陶珠路与青衣

在那位每天行走五公里的权先生的路线图中,经常会走过夜幕下的宜昌陶珠路;而在那个老来依然潇洒倜傥的权先生的眼里,陶珠路就是京剧舞台上的青衣。

过去那些戏班的老板收徒学艺是很严格的,戏班主对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些幼小的女孩儿,无论是扮相、身段、嗓音,甚至是眼神都必须有敏锐的预测性的感觉,否则的话,功夫教到一半,嗓音哑了、身段变了、或者破了相,所有的投入就会前功尽弃。当年的戏子可不像现在这样红得发紫,戏子本来就和娼妓一样被列为下九流,于是宜昌城里的那条西皮巷(现在的西平巷)里,每天早上会响起那些可怜的穷家小户的女孩儿咿咿呀呀吊嗓子的声音,晚上都已经深更半夜了,门板透出的灯光还映照着那些正在苦练身段和功夫的女徒们的身影。"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青衣就是这么蜕变而出的。

宜昌处在万里长江川江与荆江交界处,历史上就是一座过载码头,所以宜昌城最早的夜市摊就出现在从北门外的青*巷一直到大公桥的盐局码头的沿江一带;后来,陶珠路在上世纪改革之初成了宜昌最大的集贸市场,夜市摊就在那条街两边低矮的平房的屋檐下雨后春笋般的出现了,权先生记得原来屈原大酒店下的那个夜市摊,摊主是个长的有几分象宋祖英的女人,好看清秀,自然生意不错,权先生的一个朋友常借酒发疯,**人家,人家一笑了之,不予计较,想想也是,和阿庆嫂唱的一样:"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

坐在后台,第一次登台的青衣已经穿上了一层层质料不同、厚薄不一的戏服,绑头、吊眼,扎脚全都完成;**、**都经过了细细勾画,艳红的胭脂也盖上了因为第一次登台亮相而紧张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腮;一声铙钹骤然响起,紧接着,一阵未经萦绕的锣鼓声就急如疾雨般的在剧场里响起,深红色平绒的幕布徐徐拉开。

板响三下,锣鼓声和铙钹声骤然而止,剧场里的说话声也随之消失,然后,亮起满台灯火。胡琴声起,由青衣扮演的杨玉环正式登台亮相,她唱的是陈派四平调:"海岛冰轮初转腾,见**,**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有人在台下叫了一声"好",于是就有越来越多的叫好声,青衣就知道自己第一次登台成功了。

那条解放前不过就是挑水上街的一条通道、所以满街*漉漉的陶珠路似乎就是改革开放的一个缩影:因为位于城市中心位置,解放路又是这座城市当时的第一街,宜昌的第一个集贸市场幸运而生正当时,陶珠路周边既有解放电影院又有汉剧院,还是商业和文化集中地,成为第一个形成规模的夜市摊不足为奇。权先生还记得,麻将散场后,和麻友们在原来留光照相馆旁的一个长得细干白净、待人很客气的胖妹摊上吃上一碗藕汤就是一种享受。那条路的夜市摊上有许多家卖这种技术含量不高的藕汤,可胖妹用煤炉小火慢炖,大骨也很有肉,就有了些与众不同。

那些出现在戏曲舞台上的青衣着实了得,戏袍鼓荡,水袖飘忽,从一个云手、一个盘腕、一个转身、几步圆场,到水袖的轻颤、眼神的流转、指尖的兰花状、面容的百媚千娇,就将一个腼腆、清秀、恬静、**和**的中国传统女子活生生的展现在观众面前。青衣是所有中国戏剧里扮相最美、唱腔最俊、身段也最迷人的人间**。中国女性身上所具有的那种温良谨顺、德言容工、相夫教子、勤俭持家的优秀品质;虽然平淡度日,却有着细腻柔婉的闺中情愫,虽然意志坚强,却有着绵长如缕的女性情怀的内心世界,就经过了无数代的文人的创作和提炼,终于让它艺术性的成为青衣出现在舞台上了。

后来因为解放路要改造升级,就把陶珠路周边的那一**民房全拆了,夜市摊就分散到其他的背街小巷里去了。可是由于宜昌第一街的解放路在改造中定位失误,而且设计过于老套,所以虽然花了血本,建成后却依然人气不旺、生意寥寥,根本无法和后起之秀的SBD、万达相抗衡。七翻骡子八翻马,就不得不把陶珠路又恢复成原来的夜市,就在中心城区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形成一个奇怪的现象:陶珠路白天车稀人少,可是一到夜幕降临,街边的人行道上就摆满了桌椅板凳,拉起了电灯,架上了*棚,还有流行音乐,越到夜深食客越多。到打烊的时候,一地的狼藉、一地的油污。

按照权先生的观点,京剧这门艺术绝对是靠名角撑起来的,京剧灭亡的重要原因就是当今名角都死光了、观众自然就散了;尤其是像他那样接受过样板戏的熏陶,对国粹心存敬意的老戏迷也不太多了,所以戏班的名存实亡是迟早的事。因为青衣必须做到形色兼备、表演和嗓音做到完美结合,所以真正成为名角实在太难。名优琴丽芳的小女儿在一次团拜会上表演了《霸王别姬》中的一段"虞姬舞剑",技惊四座,而他的老同学念时也在多年以前聆听过宜昌那位汉剧大师给他和他的小伙伴特意清唱的一段《柜中缘》,当时那位刘老师都已经六十多岁了,喝了两杯红酒,站起身做了个造型,唱起来依然声情并茂,至今难以忘怀。

可惜,陶珠路不过就是现实中纯粹商演的那种现代青衣,有些刻板,有些做作、也有些平庸。而权先生和他的老同学所倾心的那种登上舞台就成了剧中人物、将家传与个人修炼有机统一、达到炉火纯青的青衣却早已消失了。或者和权先生所说的那样,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当夜雨轻敲窗外遮阳棚,聆听一曲《广陵散》,才能在梦中会他的青衣去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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