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佳良抓挠李正庭手臂反击：“操你马！”
李正庭大叫：“动手啊全杰。”
万全杰下意识地抓住冯佳良双手，只听李正庭恶狠狠地一声低吼，‘嘎啦’一声怪响从皮肉深处传来，冯佳良的脑袋就像折断的树枝一样，从李正庭的双掌间耷拉下来。
“操！”李正庭心脏在嗓子口里乱蹦，看着手臂上的抓挠血痕，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
也就在这时，卫小川和许成飞回来救冯佳良，却见李正庭和万全杰站在冯佳良身体两侧，呼吸急促，衣衫带血还很乱。
“全杰哥，这是怎么了……”卫小川后退着小声问。
“佳良他？”许成飞看到冯佳良的脖颈角度别扭，胸口也没有起伏，立刻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他死了。”李正庭深吸一口气，很随意地把自己被抓伤的手臂放到身后“是傅凌渡杀的。”
“对！是傅凌渡！”万全杰盯着卫小川和许成飞。
卫、许两人连忙点头，后退着想走，却被万全杰拦住了去路。
“从现在开始，你们照我的意思和警察说，我包你们没事。”李正庭调整着呼吸上前两步，一左一右搭上了卫、许两人肩膀。
……………………
第二天上午七点十三分，接到季勇霆电话的常世雕急急忙忙赶来，在美女领班的指引下，来到季勇霆在金樽斗酒天仙级VIP包间的门口。
“二爷，人到了。”美女领班柔声说。
“让他进来。”
常世雕诚惶诚恐地进了包间，只觉满眼都是黄金钻石，隔着窗帘都能被晃到眼睛。
“二哥，您睡着呢？”常世雕的目光落在两米宽大床上的三堆隆起。
季勇霆慵懒地掀开被子，除了他以外，一左一右两个肤白貌美披头散发一丝不着的丰满年轻女孩，懂事地下床捡衣服，护住三点，和常世雕擦肩而过，掠起一阵甜美的香风。
季勇霆赤脚赤身走向落地窗，哗啦一声扯开窗帘，打开一瓶矿泉水先喝了两口，然后才说：“我把你从龙吟会除名，你服不服？”
常世雕看着季勇霆骷髅骨架般的身体，红脸绿帽子的关公纹身都变了形。哪敢说个不字。只能点头：“服……我服。”
“你那几家酒吧和量版KTV，没有我罩着，你以为凭自己手下几个狠人能管得住？”
“是是是……”常世雕连连附和，听到这里正常点的脑子都能反应过来，季勇霆有地方用得着自己。“二哥向来仗义，世雕一直想着报答您，就是找不到机会。”
季勇霆满意地点点头，扔了一瓶矿泉水给他：“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做事。”
“二哥您说。”常世雕接过矿泉水，开盖痛饮，发出夸张的‘吨吨’声，然后作一脸满足状，点头哈腰。
“很简单的。”季勇霆从喉咙里清出一口浓痰，吐在刚喝了两口的矿泉水瓶里，朝着床尾的垃圾桶一个投篮，结果掉在了外面。
常世雕忍着反胃把瓶子扔进垃圾桶，没有插话。
“你在傅家埭生活了五六年，人头应该很熟。找傅凌渡的本家，或者同学、朋友，套他家地址，不是被你爸妈烧掉的老屋，我要他家的新地址，但是别惊动他本人。不难吧？”
“我三弟世鸿毒品上瘾后，我真的特意查过，想干死傅凌渡，可是这小子太精了。大海捞针一般没有线索，查的动静太明显又怕惊动了他……”常世雕低头皱着眉，顿了顿又补充说“但傅凌渡岳父岳母家，我倒是摸到底了。”
“嗯？”季勇霆细长的双眉一抬“傅凌渡他结婚了吗？”
“有个青梅竹马的相好，按说就差领个证了，那天我还看到小两口回傅家埭的老宅，匆匆忙忙的，估计在打野炮。”
季勇霆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也成，地址给我。”
“好嘞。”季勇霆心中暗喜：没想到傅凌渡得罪了那么多人，都不用我出手，就有人请二哥收拾他。呵呵。
“噢对了。”季勇霆开始穿衣服“你和我一起吃早饭，完了去看看你弟弟常世鸿。”
………………
傅家埭常氏饭馆，三楼西向房间。
季勇霆在常家二老和常世雕的注视下，开锁进屋，然后怦得一声关了门。
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但弥漫着屎臭和尿骚。
进门两步，季勇霆踩到一团风干的呕吐物，一阵反胃，他想换个地方站立，却发觉自己无处落脚，整个房间都是常世鸿的排泄物，连天花板上也有黏着，摇摇欲坠。
季勇霆下意识地抬起右手食指，用指关节按了按鼻孔。
被绑住手脚的常世鸿两眼充血，胡子拉茬，头发打结，全身抓痕，衣服破烂，干瘦程度和季勇霆有一拼。
“季二哥？”常世鸿嗓音嘶哑地喊了一声。
“是我。”
“你怎么来了？”常世鸿问。
“来救你。”季勇霆难受地清了清嗓子，极力克制自己的干呕。
常世鸿一阵冷笑，没有接话。
季勇霆咬紧牙关，走到窗边，本想打开换换气，却没想到是焊死的，无奈只能强忍恶心，从口袋里取出一支带盖子的塑料注射器，扔到常世鸿胸口。
“给你两个选择。”季勇霆简直要窒息了。“按你的毒瘾，这个量是过头的。一针下去就是死，会死得很舒服。”
已经拿起注射器的常世鸿听到这里犹豫了。其实被关了半个月，他的毒瘾发作间隔越来越长，戒断反应也开始减弱。功亏一篑太可惜了。
“第二条路，把毒瘾彻底戒了，跟着我闯天下，找机会把傅凌渡干死。毒债血还。”季勇霆作一脸豪迈状。
“季二哥你的天下，除了包建筑，放高利贷，开娱乐会所外，还有什么？”常世鸿慢慢放下了注射器，心说：小打小闹的黑社会，你他马有什么了不起的？
“还有你手里拿着的东西。”季勇霆咧嘴一笑，同时左手比划了一个手枪的手势“以及这个。”
“能让我先开开眼吗？”常世鸿的眼睛头一次放出光来，心说：如果我有了枪，就算打不过傅凌渡，也能远远地把他打死，打烂，打爆他的狗头！
“等你先戒除了这个再说吧。”季勇霆说完，头也不回地开门就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