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钟，门外传来吵闹声，其余的混子也一涌而出，楚向宇等了几秒也想出去，老徐拉住他：“顾长云和陈院长认识你，你露面恐怕会有麻烦。”
楚向宇笑道：“没事，我是跟朋友一起来吃饭的，能有什么麻烦？再说你刚才不说了吗，让他知道咱们盯上他了，没准还能逼的他们自乱阵脚呢！”
老孙没再坚持，楚向宇出门后直奔贵宾9，他也不想露面，可惜不露面就看不到隔壁的人，他得确认一下自己的判断，当然，最好是趁乱瞄一眼就溜。
刚到门口，一个壮硕的身影直接横飞出来，看体型正是大虎，楚向宇赶忙过去扶住，大虎落地后狂怒无比，拔出后腰上的杀猪刀叫骂着就想冲进去。
楚向宇拉住他，往里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贵宾9的战斗基本结束，赵军带来的混子人数虽多，却不是保镖们的对手，横七竖八的趴倒在地。
此时顾长云和陈院长也已经看到了门口的楚向宇，顾长云眼睛微微一眯，若有所思，楚向宇见顾长云已经看到了他，也不躲了，进门笑道：“呦，这不是顾董吗，还有陈院长，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顾长云面色阴沉：“楚警官，恐怕没那么巧吧？不知闹这么一出，有何贵干？”
楚向宇扶起赵军，赵军招呼人把趴了一地的弟兄挨个扶起，旁边的保镖想拦，顾长云摆了摆手，保镖退下，但依旧虎视眈眈的盯着楚向宇等人。
楚向宇说：“顾董，你想多了，我就是和朋友吃个饭，偶遇，绝对偶遇！”然后环视了一圈在座的人，随即心中一凛，果然，坐在桌上的五个人，包括陈院长在内，魂名都和顾长云一样，紫得发黑！
他说：“冲撞了顾董可是大罪过，影响了顾董投资的兴趣，我可就是河东的罪人了，在座的都是顾董的朋友吧？不介绍一下？我好让哥几个陪酒道歉啊！”他想弄清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不料顾长云却冷哼一声：“不必了，区区一个小警察没资格和我们打交道。没事的话就请回吧。”
此时酒店的保安也已被惊动，看到双方这架势却没敢妄动，大堂经理赶忙进来劝楚向宇等人离开，楚向宇确认了对方魂名，目的已经达到，再多呆也没什么用了，于是一摆头，示意赵军带人离开。
临走前还客气了一句：“多有得罪，还希望顾董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楚向宇等人离开后，几名保镖立刻把门关上，并站在门外堵的死死的，大堂经理想要进去道歉，却被直接拒绝。
闲杂人等全部离开后，顾长云脸色阴沉，他身边一个阴鸷汉子说道：“他是魂者。”声音嘶哑，如破裂的电锯。
另外一名矮胖子接口道：“我也这么认为，他给我的感觉……和普通人不一样。”
陈院长道：“我早就觉得这个小警察有些不对头，我觉得，他也许察觉我们的秘密了。”
最后一人是个长脸背头，说：“也许只是察觉到了异样，不可能知道我们的秘密，我在公安局有朋友，到现在为止没人注意到我们，这点我还是可以保证的。”
顾长云脸色有些慎重，说：“为了保守这个秘密，我们已经尽量低调了，真要被魂者盯上的话，对我们的威胁很大。”
矮胖子笑道：“我们的秘密不也来自于魂者吗？怕什么，大不了让神父把他吞掉！”
顾长云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没办法的话，只能这样了。”
对于顾长云等人的对话，楚向宇当然是茫然不知，不过他也另有收获。
出门后，赵军手下的小弟海潮献宝似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说：“宇哥，你不是要那几个孙子的照片吗？我这全偷拍下来了！”
楚向宇大喜，赶忙开启蓝牙，把照片传过来。
赵军等人伤的不太重，那些保镖下手有分寸，但赵军却咽不下这口气，出了酒店就想喊人继续惹事，被楚向宇好说歹说，甚至抬出顾长云长云集团董事长的名头，才把他报复的念头吓回去。
混社会的人知道，有些人，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顾长云显然就在此列。
赵军等人走后没多久，顾长云和陈院长等人也相继离开，楚向宇本来想分人去盯顾长云，但一来人手不够，二来除了杨院长以外，其他几人都带着保镖，盯起来难度太大，只得放弃。
他和老徐又盯了一会儿陈院长，下一组人马接班，俩人下班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楚向宇便被电话惊醒，拿起一看是李西河，接通后李西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喷：“你办事就不能靠谱点？今天一大早，刘书记就给我打电话，把我骂的狗血喷头的，说什么公安人员勾结社会人士，破坏河东的投资大环境，你盯梢就盯梢呗？蹿叨人打什么架？还自己都冲进去了……这下好了，查孤儿院的事刘书记都知道了，他亲自下令，停止行动，你和老杨，以及另外两组人马上给我撤回来，先写检查！”
李西河口中的刘书记是政法委书记刘海峰，柳晋天落马后他再次兼任公安局长，李西河不听谁的也不敢不听他的。
楚向宇据理力争：“我已经发现陈院长和顾长云的异样了，再盯几天肯定有收获……”
“再盯几天我和你一起TMD下岗卖红薯去了！别废话，其余人都撤回来了，就剩你个小协警了，不回来就直接清退。”
“清退就清退吧。”楚向宇也有些火大，一把挂断。
背个警察身份反而别扭，干嘛都有人管，换做以前，没准他早就冲到顾长云那里，严刑拷打逼他说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挂断后没多久，手机再次响起，楚向宇不耐烦的接通生硬的道：“我不说了吗？清退就清退，随你便，大不了我自己去查！”
对面传来一个女声：“跟谁发这么大脾气呢？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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