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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旁观者清 钓鱼者智

****刚才因为二人是从外面进来溶洞之内,无法视物特意带了火把,这火把一时熄灭之后,肉眼无法适应是以查看那儿时一无所获。

这时已经适应了周遭环境,没有火光的照耀,亦可以窥视左右。

当小仙儿和璐瑶把脑袋趴在这侧墙壁上,偷偷看过去时。只见那处与这处外形相似,也是一条三四米宽度的缓慢溪流,周围两边有供两人并排行走的通道河滩,间或着一些怪石嶙峋。

但最醒目地却是那黑黝黝近似石油的溪流中居然有着波动:时不时有着水底生物探出头来……二人把脑袋尽力趴出来,极目望去,终于看了清楚——那是一种一尺左右长短,粗细约成人手指大小的——龙???

“龙!”仙儿瞧见了溪流中流动之物,吃了一惊。另一旁的璐瑶似乎还未瞧清楚,仙儿把她唤了过来,轻声道:“璐瑶姐姐,那……那水中的小动物好像是龙呢!”

“龙?”璐瑶好像没有反应过来,重复了一遍之后,才想明白仙儿说的是什么。脸上的诧异表情于仙儿更甚,一字一句道:“仙儿,你瞧清楚了?龙,就是那个——L—ong—龙,不是西方的蜥蜴?”

也无怪原本成熟稳重,颇具现代熟女御姐天性的璐瑶如此失态。龙,或说华夏龙,是华夏的图腾,其来源最早可以追溯到黄帝时期,说是当时的人皇极好食龙肉,故而特意有人豢养之。而之后的传说中此类生灵更具有神秘性:可以飞升天地之间,游趟于江河湖海,出则电闪雷鸣,间或着可以兴云吐雾,怒则翻江倒海。及后来被帝王统治者所用,以此来解释帝王之位非凡夫俗子可以觊觎,增加了帝王权威……总之就是这玩意不是寻常之物。

但非常尴尬的一点是,哪怕华夏人书籍典故绘画雕刻中经常见到的龙,在当今现实世界却没有出现过本尊。官方上的资料也从未予以肯定,故而不少公知名人鼓吹道,此乃华夏人臆想之物或是把鼋鳄蟒蚺等物当做了龙。

所以无怪乎当仙儿对璐瑶提点那边溪流中有龙时,她这般反应。

璐瑶倒是愿意相信仙儿的话,但架不住好奇心驱使。于是再次趴到壁上,打眼观去。因为有了仙儿的提点,范围进一步明确,这一瞧就看了清楚:在昏黑如石油的溪流中,有着一群闲适的细长生物——确和传说中的华夏龙一致——该有的形体九似“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一一具备,只是其形体较为玲珑,没有那般伟岸。整个身子呈现着乳白色,外面也没有九九阳数的鳞片,咽下更没有逆鳞,颌下没有宝珠。但毫无疑问,这货确实是龙。

璐瑶见之心喜,就要上前一探究竟。小仙儿立马把她攥住,叮咛道:“姐姐小心,说不定有危险,刚刚那两道金色光芒忘了?”

璐瑶一想仙儿提醒得对,这才渐渐冷静下来,想到这小妮子素来比自个稳妥,于是诚恳问道:“那该怎么办呢?仙儿。”

小仙儿杵着脑袋认真想了一下,终于想出了一个注意,咬着璐瑶的耳朵道:“咱们这样做。姐姐,你微微隔得远一点,然后在路上捡几颗石子,来一个投石问路;我就在这儿蹲守。咱们来看个究竟。”

这计策确实不错,璐瑶自然没有异议。辞别小妮子,向来时洞穴走了几步,再在路上捡起几颗大小适宜的鹅暖石。冲仍旧蹲守在原处,潜伏着身子的仙儿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后者点了点头。于是乎,璐瑶使出全身力气,抡圆了胳膊尽力向着二人另一边溶洞壁砸去:顿时,在这方寂静的空间中,醒目地响彻出一道砸在墙壁上的“砰”地一声声响。

小仙儿早已将脑袋处之于墙侧,这时一动也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静静等待对面的动静。哪知如此这般等了许久,也没发现什么情况,于是仙儿轻轻转过头再次对璐瑶示意,后者秒懂,再次重复……

终于,那摄人的两道金色光芒再次出现。仙儿忙打量,这才发现原来先前自己以为只是一块在溪流旁的半人大小漆黑的石头,其上半身的部位正是这两道光芒的来源。仙儿再细细看来,终于确信了那玩意不是石头,应该是一只生物:半人大小,立于河旁,一动不动之间,全身漆黑,与周围的石子一般无二,这也导致二人先前没有发觉。

既已发现了这一情况,仙儿微微伸出小手冲身后的璐瑶示意停止试探。这边璐瑶自无异议,忙住了手。那两道光芒仍旧在四处照射一番后,没有寻到猎物,又停止了。

璐瑶轻轻蹑手蹑脚走到仙儿身旁,仙儿指点了那东西的所在,这番说话把璐瑶也吓了一跳,谁能想到就在眼皮子底下居然有这未知的生物。

二人思量间,仙儿突然想到一件事,自言自语道:“奇怪了。这东西为什么不过来实际查看一下,只是用探照灯般的眼睛扫视一下。”

璐瑶耳朵敏锐,探听到了仙儿的话。略一思考一会,试探着回道:“是不是那东西性子慵懒,没有兴趣查探,就像咱们见过的乌龟和树懒这样的生命?亦或是它被固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璐瑶说的话确有几分道理,然而事实的真相二人都不知道,仙儿为着谨慎在没有获得更进一步的信息之前也没有轻易下着结论。

璐瑶却有些等不了,嘀咕道:“那咱们怎么办?那溪水之中的龙一瞧就非凡品,好容易到了这儿不拼一下就亏大发咯。”

“咦——”夏侯仙哑然道,随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轻拍巴掌,冲璐瑶喜道:“姐姐,你刚刚说什么?”

“啊???”璐瑶美丽的脸上露出一副懵逼呆滞的表情,不明所以,只是老老实实道:“我说咱们不上前一探究竟就亏大发……”“不是这一句,是上一句。”

“那溪流中的龙一看就非凡品……”

“是了!”仙儿一下子截住璐瑶的话语,“虽然不知晓这个《异域》里面对生物野怪的判定,但想来此类神异的生物在这边应该也不多见,那东西会不会也是在觊觎水中的龙?”

璐瑶眼前一亮,觉得小仙儿所言颇有道理。但为着谨慎,二人都没有提早下定结论而是再在原地观察一番。有了明确的观察对象,事情比之前漫无目的的活计简单不知多少。

这番观察总算不负有心人,仙儿见其上小下大,再根据上面那圆圆的东西中射出的两道光芒判定那应该是这生物的头部,如果它也分有这些部位的话。判定了开头,之后就越发简单:下面自然是它的身子,整个外形很像一个见过的东西,是什么呢?

仙儿想到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将心中的想法说于一旁璐瑶姐姐,后者听完后,没有直接开口,也陷入了思考,不经意道:“照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那货看着很像一只……一只……加菲猫!”

“加菲猫?”

“是啊!加菲猫。”璐瑶一旦说出口,心中模模糊糊的感觉就消失不见,越发肯定和有自信,面对前者的质疑,悄声解释道:“你瞅!那上半部分圆圆部分就是加菲猫的脑袋,最顶上还有两只精神抖擞的耳朵——猫耳朵。至于下半部分虽然看着不像,因为没有明显的四肢,但我见过加菲猫把四肢蜷缩进身下的模样,和那一般无二。最重要的一点是,那条大尾(yi)巴。”

说出最后这句话时,璐瑶还手舞足蹈地伸出手指指向那儿:在加菲猫(就算是吧)的身子下侧,有一根粗大弯曲的部位,一头连着加菲猫的身子,另一头垂在水面上,因为整个身子与周围颜色一致,先前都没有注意到,现下突然发觉到是才看见这一跟尾巴居然在时不时地抖动呢。

这下再无异议,仙儿也认可了璐瑶姐姐的观点,将之断定为加菲猫一类的生物,虽然颜色不是现实中加菲猫那种橘黄虎斑。

“仙儿,你说既然它是猫科动物,为嘛在那儿蹲守不动呢?我记得咱们那儿无论是猫、猞猁还是虎豹,平日里都喜好游走漫步呢。”

仙儿虽平日里聪明伶俐,但没有相关信息储备,自然也无从着手。

正当二人困惑不解之际,那只加菲猫总算是给出了答案。只见溪流表面明晃晃地波动一阵纹路,随即那加菲猫的尾巴跟向下沉沉一坠,紧接着再高高地向上弹起。原本静若磐石的加菲猫立马改变状态,动若脱兔一般双爪向着尾巴根一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那东西转移到了岸边,双爪仍旧死死按住……

仙儿和璐瑶互视一眼,眼底都透露出一丝惊讶,半天说不出话来。原来这货居然是在利用自身所带的尾巴钓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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