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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抢劫男人

这个山峰的出现,把我方平和这个大牛联系到了一起。一种明悟出现在心间,似乎这个大牛就是我,我就是这个大牛。只不过,我是未来的大牛,大牛是过去的我。难道我回到了我的前世吗?感觉他好像不是什么人才,怎么就把来世的我,生得那么玉树临风呢?好像没什么联系啊?太跳TONE了!

吴阿婆走在队伍最前面说:“前面是玉锦寨的地头,山大王是一个巾帼英雄、女中豪杰。名声在外,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大家听好了,不要大声说话,安静通过去,不要得罪这位大王。知道了吧?”

大牛扯着嗓子,喊道:“知道了。”这声间还真洪亮,传出二里地去。

旁边一个又瘦又小的小伙子说:“不是让你小点声吗?你想把女大王喊下山,抢劫你啊?”

大牛无所谓地一笑,说:“不是劫富济贫吗?我这穷的,就适合让她接济一下。她能从我这抢走什么啊?”

小瘦子说:“唉,你可不行这样。我们家可是花了一贯钱顾你做担夫兼保镖的。我们家的东西要是让抢了,你那一贯钱,肯定是不给你了。”

大牛也没理那瘦子,甩开大步跟着队伍就走近了那座山峰。商队的人都很安静,知道此地有强盗出没,都想快一点通过去。虽然说是劫富济贫的侠盗,但是谁也不敢打保票,山上住的是一群纪律严明的土匪。万一他们昨天改变了最初美好的理想,今天改行做一名真正打家劫舍的正经强盗,那大家就成了被他们第一批打劫的穷人了。

而且这个商队,虽然说是穷人居多。但是总还是有几个富农、地主混在其中,成分复杂。包不齐,也是符合玉锦寨各位好汉出手条件的。所以大家还是提心掉胆,希望早点通过这个是非之地。

大牛虽然是乡下孩子,但是胆气还是有点。反正货是人家,被抢了也不用他赔,所以走得雄纠纠、气昂昂的。虽然还没有看过这个大牛长得什么样,但是我总觉他有点帅。我的前世差不了。嘿嘿……

但是突然一阵雨点一般的锣声响起,从山中杀出一支队伍来。当前一员女将,右手持一把关刀,背背一张强弓,骑在一匹高头大马的身上。这马很高大威猛,但是这女将比马还高大威猛。这个年代胖子不多,能胖成这姑娘这样的,就更是不容易。

大牛一看见这伙强盗,裂嘴乐了,对旁边那瘦子说:“还真来接济我了。”

那瘦子自从锣声一响起来,腿肚子就一直抖个不停。用他颤抖的声音说:“小……声……点,低下头,别让她看见咱们。”

大牛在这一群人里,是最高的一个。此时他饶有性趣地看着这群强盗,就好像在看戏台上唱戏的一样。

那瘦子在他后面直拉他说:“低下头,别看……”

吴阿婆冲着强盗们一报拳说:“我们是罗门镇的商队,经过贵寨宝地,没有上山给花姑娘花寨主请安,有失礼数。老太婆我这先赔个礼。”

那员巨大的女将抱拳回了礼以后说:“既然前辈知道玉锦寨的名号,应该知道我们的行事作风。你们不用担心,我们这次不是来抢你们东西的。”

吴阿婆说:“不是抢东西,那何必出动这么多好汉挡在我们商队前面呢?”

那女将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今天是我们寨主大婚的日子……”

吴阿婆说:“没想到我们路经宝地,正巧赶上贵寨主大婚。我们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但是凑一份不薄不厚的随礼还是有的。不如女英雄把我身后的人放过去,老太太我随你上山为寨主贺喜如何?”

那女将说:“前辈的心意我们领了,也不敢强迫人家送礼。只是我们寨主今天大婚,万事俱备,只差……”

说了一千,道了一万,关键还在这等着呢。还是要抢东西。

吴阿婆说:“还差什么?”

那女将说:“万事俱备,就差一个新郎了。你们这队,男人不少。最少也得给我留下三个备选。”

啊?不抢东西,抢男人啊!这是一女大王,要抢押寨的男夫人。这有点意思!大牛看着看着,不自觉又裂开嘴乐了起来。

小瘦子在后面小声说:“大牛你乐什么啊?你看那女强盗,都长成那样了,她们寨主能好到哪去?估计比她还胖。等你再乐,就把你抢上山去,当一辈子女土匪的男人。”

大牛一听也有道理,马上闭上嘴,低下头。不敢再看土匪抢亲了。

吴阿婆说:“这样啊?也不是不行,只是三个太多了。我们有一个特别好的,用一个顶三个行不行?”

那女将说:“这事本来就是重质不重量,如果真有万中挑一好男人,也算对得起我们家的小姐了。你把那个人推出来让我看看,只要合适,马上放你们过山。”

大牛低着头对着小瘦子说:“吴阿婆说的是哪个?”

小瘦子都快缩成一团,说:“当然是说本少爷了。难道你不知道在罗门镇,本少年就是那万中选一、人中之杰、出类拔萃、首屈一指的青年才俊吗?”

大牛一抱拳说:“没想到说的是齐小哥你?真是失敬!”

大牛话音还没有落地,就听吴阿婆喊道:“罗应罗大牛,你过来。”

大牛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有多少年没人叫他大名了,他都快把自己大名给忘了。但是后面那个罗大牛,他总听,很是熟悉。所以用手一指自己鼻子说:“我啊?”

那小瘦子还嘀咕说:“不是我吗?是我吧?这老太婆叫错人了吧?”

旁边那背着大铁锅,黑壮的钟大叔说:“小全子,你想上山当强盗去啊?”

一听大叔如此说,那个叫齐全的小瘦子忙闭上了嘴。

大牛几步就迈到队伍前面去了。罗大牛一出现,就看见对面的女土匪眼睛一亮,说:“没想到你们乡下地方,还有这等人才。硬是要得,要得。”

吴阿婆一看对方满意,心里有了计较,把大牛拉到旁边说:“大牛,吴阿婆我平时对你怎么样?”

大牛想了一下说:“不好说。”

吴阿婆一听立刻气得火冒三丈,瞪着眼睛说:“我哪点对你不好?”

大牛摇了摇头说:“我没说你对我不好啊!只不过,你马上就要对不住我了,所以说不好说。”

吴阿婆被气乐了,说:“平时看你傻乎乎的,今天一看才知道是明白人。你说吧,你愿不意跟他们上山去?”

大牛说:“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去?我说谁爱去谁去。”

吴阿婆鼻子差点让大牛给气歪了,威胁他说:“你不同意,咱们这一行,四十多号人的性命,就要毁在你手上。你不在乎?”

大牛回头看了看他的乡亲们,平时虽然不是和每一个关系都好,但是总有几个真心实意帮他的人。钟大叔,没少在他吃不上饭的时候,接济他。吴阿婆教过他几样武功,送给他一把柳叶弯刀。虽然后来在江湖中行走,拿出来,对手笑话他拿了一把女人的刀。但是当他施展出他自学、偷学的刀法以后,敢再笑他的人就很少了。不管刀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只要能杀人的,就是好刀。江湖的生存法则,每一个行走江湖的人都是清楚的。

吴阿婆接着利诱说:“这玉锦寨的女寨主年方双十,武艺高强,人才出众。是江南武林有名的美女。不知有多少世家子弟、江湖大豪挤破头想要娶她进门。你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有这样的机缘。还不快快答应了,吴阿婆我是不会害你的。”

大牛转头看了看马背上的巨型女强盗,将信将疑地说:“真要牺牲我?”

吴阿婆说:“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家啊!你看看,他们都会记得你的好处的。”

大牛回头看了一下众人殷切的表情,说:“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吴阿婆说:“十个条件都答应你。”

大牛说:“你送我那把柳叶弯刀太女气,我想要齐全这次新买回来的那把龙泉宝剑。”

吴阿婆说:“行,我给你取去。”

老太太非常镇定地走到队伍后面,跟着那个瘦小的帅哥小声地说着什么。

就听见齐全大声喊:“啊!他想要龙泉剑,不行。那是我们齐家花重金在……”

后面齐全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就看见吴阿婆又说了几句,齐全就乖乖从马背上的包裹里把龙泉剑抽出来,交给了老太太。

吴阿婆走回来,把宝剑交到大牛手上。

我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对面站着最少三百的强盗,兵强马壮。人人骁勇,马马雄壮。这边商队只有四十几个人,如果真杀将起来,片刻就会被杀个精光。商队里每一个人,看着强盗手上明晃晃的刀剑,都吓得不轻。但是这个老太太,却如此淡定从容,脚步之稳,让人惊奇。办事滴水不露,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世内高人吗?

大牛把宝剑接住,一按卡簧,拔出半截剑身。只见此剑明如秋水,刃比冰锋。绝对是一把好剑。大牛爱武成痴,但是自己家境穷寒,父母早亡,所以连一把像样的兵器都没有。这是他行走江湖之后,最大的遗憾。今天终于有了补偿。

大牛一边仔细把玩着这把龙泉宝剑,一边说:“你们可以走了,我留下来了。”

吴阿婆冲着女强盗一抱拳说:“女英雄,我们这位可是我们那里最好的……”

女强盗一挥手说:“行,放他们走吧。”

大家一闻言,心里都松了一口气。急急忙忙离开了这个现场。

吴阿婆临走说了一句话:“谢谢你了大牛,好自为之吧!”

等到钟大叔和齐全经过大牛身边。

齐全泪汪汪地看着大牛和他手上的龙泉宝剑说:“这是宝剑,你别拿他杀鸡,也别砍树。好好对它。早知道这剑最后会归你,我就买那把次品了。多花了七十两银子,呜呜……”

大牛和道齐全是满脑子铜板银票,也不和他计较。

钟大叔背着那只最大的铁锅经过大牛身边时说:“江湖路远,风急雨大。是龙终归海,是虎啸群山。你的机会来了,别错过。”

说完他拍了拍大牛的肩膀,就跟着大队远去了。

大牛收起宝剑,目送着他的乡亲们远去。自从爹娘走了以后,就是这些老乡们最亲了。他能长这么大,没有饿死,这些乡亲们多少都是出过力的。所以他是心甘情愿留下来顶杠的。只是他并没有打算乖乖跟着女强盗上山成亲,他准备做逃跑的新郎。虽然听说新娘闭月羞花,但是终身大事不可儿戏。万一土匪把他抢上去,就是为了给那个巨无霸解决婚姻问题,那他下半辈子不就毁了。

大牛这些年艰苦的生活让他学会了一件事,就是一切只能靠自己。他早就过了那个爱做梦的年纪。鬼才相信,一个那么漂亮的武林侠女,会随便从山下抢一个男人,就嫁给他。要不是她很丑,要不就是她脑子有问题。不管是哪个原因,大牛都不希望跟自己的老婆沾上。

等到商队的人都走了,巨无霸坐在马上说:“你叫什么名字?”

大牛说:“我叫罗大牛。”

巨无霸说:“这么土的名字,刚才那老太太不是叫你罗应吗?”

罗应说:“罗应是我大名,我小名叫大牛。”

巨无霸说:“罗应,咱们上山吧。今天一共抢到十一个男人。最后一天,希望小姐能选到自己中意的。唉!”她像是在和罗应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罗应说:“其实我没打算和你上山。你看见我手中有剑,你手中有刀。如果你能赢了我,我就跟你上山。如果我赢了,你就放我走?”

巨无霸打了一个哈欠说:“男人真是好斗的动物,为什么每一个都非得挨了揍才知道听女人的话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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