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真的？”常源开口询问道，他所知晓的李成可是一个仁善之人，为何要对蒋大人的儿子下手？
蒋家与李家素来无冤无仇的！
“不来真的还弄假的？”
李成嗤笑道。
反正都活不长了！
这古代又没抗生素这种药物，他开的那些方子也都是缓解症状的，效果好能帮助维持，效果不好也只能暂且稳定病情，不恶化。
好与不好，那都是他的造化！
若是严重了，生育的后代必然也会患病！终身不愈——又何苦去祸害人呢？
晚死不如早点死！省得一个传染两！
遗祸百姓！
他这算得上是为民除害了。
“可，要怎么才能让蒋大人的儿子出府门？又怎么才能让他上钩呢？这是个难题。自从那公子染病后，蒋大人便不许那小公主出门了。”
常源开口道。
李成瞟了一眼他，这种事需要自己明说吗？
他以往可是太子与何宗礼跟前的智囊，就没有他搞定不了的事，杀不了的人！
常源见李成不说话，便知是什么意思了！
也就应承了下来。
——
常源先去找了蒋家公子的好友们，打探清楚了底细，也摸清了对方的脾性、喜好、人品一类。
又培养了几日的感情！
这才告诉他们，那蒋家小公子的病，奇迹般地好了！
现在，太子手下无大将！只有这蒋家一个户部的尚书的一品大官，那可不是太子手下炙手可热的人吗？
还不赶着去巴结？
几人一听这等好事！顿时面露喜色，感激常源得很呢。
“听说那蒋兄，如今出不了门，可有这回事吗？咱们怎么上门去巴结啊？”
“这事简单——你们偷偷地熘进去不就行了！给点钱买通府里的下人，你们以往可不都经常去蒋大人府中的吗？”
常源说着。
几人觉得这路子可行，要是讨好了蒋兄，那以后仗着有太子爷做主，还得在京都城里，横着走啊！
那到时候，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
不比现在强多了。
几个人一合计，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他们几个在蒋府门外逗留了一会儿，忽而瞧见，在后面送菜的菜农，凑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买办的小厮手腕。
“这位小哥，可记得我啊？”
他这样在下面做粗活的小厮，哪里见过这几位爷。摇摇头，看了一眼门内的护院。
护院发觉有人闹事，带着刀走了出来，见着几位穿着绸缎的公子开口道：
“几位有事来蒋府，为何不走正门，而走这偏门呢？”
其中一位公子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护院点点头让小厮把背篓和马车上的菜都搬进府门里，他则走了出来。
“有话，你们就直说吧。”
一位穿着白衫的公子，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
“还请护院大哥给我们几个传句话去。”
“什么话？”
“我们是你们家公子的好友，有几月没见他了想念得很。你告诉他，能出来的话，去雅清苑一叙。哪里的姑娘只许看，不给摸的。咱们也不好进去，怕蒋大人发现了生气。”公子说完，又掏出了一锭银子给这位护院。
护院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这种美差竟然也能落在他的头上！
美哉！
不就是一句话吗？
这几人当中一个，他认识，那是小公子的朋友！
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还用得着这么多钱！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着的，还是收下了钱。
蒋府里，小公子的院子里。
他正在哪儿练那套《金刚功》，见着护院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外，他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你站在哪儿做什么？”
“公子有人找你！说让你去雅清苑一叙，您要去吗？”
“雅清苑？那不是青楼吗？谁让我去的？”
公子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他被父亲禁足的事，还有他得了脏病的事，京都城里大概人人皆知。
谁还会这么不顾颜面的要与他结交！
真是奇怪了！
护院回答道：“是公子，以前您的一个朋友。以往，经常来府中拜访你。”
“是他！”
“什么时候？”
蒋公子来劲了，若是他的话，还是值得一见的。
公子穿好衣服，从后面的狗洞钻了出去，他也有几月没出门了，见着什么都是新鲜的，东瞅瞅西瞧瞧。
最后来到了雅清苑。
他从其他那些人那里听说了，这里的姑娘，一个个都是全才！
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就没有一个是不会的！
魁首更是才貌俱全！
堪比那探花郎！
不过，这里什么都好，看上了姑娘是要赎回家去的，不能在这里过夜，也不能摸人家的小手吃豆腐。
这个规矩得守！
听说了这些，这蒋公子才出门的。他现在不能进女色！
到了雅清苑的大门，他走了进去，昔日的朋友早就瞧见了他——招手要他过去！
蒋公子走了过去，坐在一侧，要了一杯清茶。
几位其中的一个笑道：
“这是怎么了？为何只要清茶，而不喝酒了？你父亲现在可是太子跟前的大红人啊！你以后也是要做官的，届时可不要忘了哥们几个啊。”
蒋公子与几位也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
也没啥可瞒着的！
笑道：“不过是最近身体不佳，不宜喝酒。下一次，等着病好了，咱们一醉方休啊！”
“看蒋兄这个样子，怕是有好几月没近女色了吧！可惜，这雅清苑里不许咱们这样的人在，这里只要那些柳下惠！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快活？酒不行，女人也不行了？”
蒋公子面色难堪！
他确实好几月未见几位了，他确实不能进女色！
耳边依稀还响着李成的话，他现在要是近女色，必死无疑。不敢贸然。也不想自己面子上难看。
便找了个借口。
“怕是不妥，如今父亲对我的管教甚是严苛。今日来见你们，也是偷跑出来的。不瞒你们说，钻的是狗洞。”
几人听闻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惹得邻座的人非议！
小二不得已还上前告戒他们，打扰到了其他的客人，若是需要请去楼上的雅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