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振天已经没了掩饰同撒谎的冲动,他无力地跪坐在地上,满脑子都是:这次全完了!
瞧他一眼,黄县令看向另外两人,再次怒拍案台。
“张忠李义!时至如今,你们还要为胡振天隐瞒吗!”
跪在地上的二人面面相觑,脸上尽是惊恐。
“本官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你们从实招来,便视你们是帮凶,可以轻判!可若你们一意孤行,本官便只能将你们视作凶手!绝不会轻饶!”
黄县令的这话非常有用,二人顿时被吓得浑身发抖,当即把所有事如盘托出。
“大人请饶命!这一切都是胡振天的主谋!我们只是他半年前请回来的打手,专门负责为他解决一些暴力的问题。这一次也是如此!”
“是啊!他让我们帮他绑架苏蕊,为的就是低价购买苏蕊手中的药膳方!他让我们利用迷魂药将苏蕊迷晕,再给马喆送上绑架信,让马喆拿药膳方到山上同他交易。结果马喆没有出现,胡振天便割伤了苏蕊的脖子,并将她的头发染红,再给马喆送去…我是亲眼见到胡振天拿刺伤马喆的那把匕首割伤苏蕊脖子的!这点我可以证明!我可以做证人!”
为了自保,二人立马就把胡振天给供了出来。
单凭这翻话,胡振天是逃不掉了。
双手环臂,苏蕊微挑眉地看着堂前的三人,嘴角微微上扬。
她相信,胡振天并不是县令的话而感到恐惧,另外二人更不是因为县令而转做污点证人。
让三人有这些变化的,恐怕是身边某人的功劳吧。
看来他不仅身份神秘,就连手段也挺…狠的。
胡振天连辩解都没有,最终黄县令一纸裁定,胡振天涉嫌绑架苏蕊同刺伤马喆,处以十年的牢狱之灾。
绑架这事总算是结束了。
“真是活该!”一旁的三娘听到这个判决之后,觉得非常的高兴!
这种不知死活的家伙,就该好好严惩,更要让那些对苏蕊有非分之想的歹徒好好看清楚下场。
免得总是有人觊觎苏蕊的东西。
正当几人要离开县衙的时候,黄县令一身官服来到几人跟前。
“马夫人,马公子,请留步,本官,有些话想同你们商量一下。”
二人相视一眼,再看向黄县令。
沉思一想,苏蕊转身看向三娘,“三娘,午时将至,你同小牛儿先回养生馆帮忙。”
三娘看了眼黄县令,点点头,“好,你们也早些回来,若不然我们可要忙不过去呢。”
说完三娘带着小牛儿先行离开。
三娘的这句话分明是给黄县令讲的。
因为她觉得,县令对苏蕊似乎有什么所图,而且还是正当的所图,并不是像胡振天那样用非法的行为从苏蕊身上讨好处。
带奶孙二人离开后,黄县令将二人请到了县衙的会客厅。
下人沏好茶之后,黄县令更是亲自为二人斟上热茶。
从茶香的味道就可以闻出,这可是上等的好茶!
看来,黄县令的确有所图。
“不知县老爷找我们二人,有何事?”苏蕊不喜欢拐弯抹角,轻抿一口热茶,率先开口询问。
黄县令就是喜欢她的这种坦率的性子。
他微笑地看着她,笑道:“马夫人是个爽快之人,那,本官也不兜圈子了。其实,本官是有事想同马夫人同马公子你们二人,合作。”
马喆听后率先微蹙眉,但他没有出声,而是看向苏蕊,等她说话。
苏蕊则微笑地看着黄县令,问:“不知黄县令,有什么想要同我们合作的?嗯…难不成是养生馆?”
闻声,黄县令有些惊异地微挑眉,更加赏识的目光投到苏蕊身上,“马夫人,果真是个聪明人。本官的确想同马夫人你们合作,一起经营养生馆。不过你们放心,店是你们的,药膳方也是你们的,必定是你们占大利。本官可出资帮你们把店铺做大。”
就是想要加盟的意思咯。
马喆听后更加的不悦。
黄县令分明是想坐享其成,如今养生馆的生意蒸蒸日上,他什么都没付出过,如今倒是想从他们身上谋取利益了啊。
正当马喆想要出声的时候,苏蕊再次出声了。
只不过她脸上仍旧带着浅浅的笑意,也没有半分的愤怒。
“其实,就算县老爷不找我们,我也想同您商量一下。”
“哦?”这话倒让黄县令颇为惊讶。
就连马喆也诧异地看着她的侧脸。
“不知县老爷似乎记得,您,还欠我一个人情。”
抿唇微笑,黄县令抿了口茶,“当然记得。马夫人现在是想,让本官兑现承诺吗?”
“是的。”
黄县令微眯黑眸看着她,试探性问:“那,马夫人想本官,做什么?”
难不成是拒绝他的提议?
苏蕊微笑道:“我想大人可以入股我们的养生馆。”
这让黄县令听后很是诧异,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提出让他入股!
“这…”
“正如县老爷所见到的,从养生馆开业到现在,时间不长,可遇到的麻烦事却也不少。每每都有一些用心不良的人想要在养生馆里头谋利。所以,我希望县老爷可以入股我们的养生馆,这样一来,肯定不会再有人来惹事了。我们也可以老老实实地做生意了。”
这话说的非常有技巧,就好像苏蕊是想利用一点点的股份,让自己得到了保障一样。
其实这是黄县令占了大头,因为他没出过钱,也没出过力,现在只要一点点的钱就可以入股,以后就可以挣到更多的钱。
不过黄县令也知道,她需要的不是他的钱,是需要他当她的后台。
其实这是双赢的。
沉思片刻,黄县令同意地点头,“这当然是好,本官本就希望,可以同马夫人跟马公子一同合作经营…只不过…”
“县老爷请放心,我断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县老爷您入股了我们的养生馆。”
因为律法明文规定,但凡是朝廷命官都不可以以自己的名义做生意,若不然就是违反律法,是要受到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