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归回答道：“事情还要从前朝尊国说起，那时候的尊帝冯炎见江湖之中武学势头勃发，帮派纷争，隐患浮动，而朝廷兵马实力平平，若江湖人士群起而动，势必将会动摇自己的皇位，为此，他决定从江湖之中广收武力修为最为高强的武者三名，以保护国家不受武林的侵蚀。然而一个国家最大的隐患不在外敌，而在内鬼，尊国一朝倾覆，全因内鬼作祟！”
华计趁着燕行归话语停顿之时连忙道：“大王，我想问一下，尊国究竟是什么时候覆灭的呢？”
燕行归将自己桌案上的书籍展示给华计看，道：“你看这些书都是前朝所流传下来的，自尊国覆灭后世上的书籍绝大多数都已经停产，随着时间的推移，世上所流传的书籍越来越少，我手上的这本也已经残破不堪。尊国是何时覆灭的我已经记不得，不过从我手中书籍破损的情况来看，尊国至少已经覆灭了三十年了。”
“那么……”
“你别打岔！”孟思菱阻止华计继续发问，对燕行归道：“大王，你继续说吧。”
“当时在整个炼武大陆中一共只有三名修为达到十级破碎虚空境界的高手，而他们一并受尊帝冯炎的请求而为朝廷效力。不过他们三人各自的职责不同，因此并不在一起。刚才我也说了，尊国的消亡是因为内鬼的作祟，而当时在外负责管理江湖事务的破碎虚空级高手之一苻昊乾还不知尊国已经覆灭，继续自己的职责，就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了一坛所谓皇帝赏赐的御酒。苻昊乾没有怀疑，将‘御酒’一饮而尽。但他并不知道，这一坛所谓的‘御酒’实则是一坛散灵酒。”
“什么是散灵酒？”华计又忍不住问道。
孟思菱代替燕行归回答道：“散灵酒是大药农发明的特殊酒水，其味道和普通酒水一模一样，但据说只要喝下散灵酒的人身上的武灵将会连续剧烈流失，喝得越多，流失的就会越多。那苻昊乾作为一名破碎虚空级别的高手，这一坛酒下去恐怕会让他的实力变得连一名普通堡主都不如。”
“大药农又是……”
“别问了，继续听大王说！”见华计越问疑惑越多，孟思菱干脆直接阻止了他的发问。
燕行归道：“他的实力究竟被削弱了多少众说纷纭，只知道他后来遭到了一群江湖人士的围攻，在他朋友的解救下暂时逃过了一劫，但是他的朋友也因此而殒命。为了生存下去，他便躲到了这牛角山之中，自此江湖绝迹。”
“他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啊？”这一回轮到孟思菱发问了。
华计回答道：“因为牛角山当时有雾啊，借由雾气的掩护，他这才能顺利躲在牛角山中。”
“哦，对呀，牛角山有浓雾的事还是我告诉你的呢！”孟思菱对自己没有尽早想出这一点而感到懊恼，这一次现在竟然让自己的跟班出了风头。
华计向燕行归问道：“大王你占据牛角山就是为了苻昊乾？”
“正是！只要有苻昊乾的帮助，我就更有把握对抗屠燃盟！”说到“屠燃盟”时，燕行归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大王似乎十分痛恨屠燃盟？”华计试探性地问道。
“哼，那屠燃盟的盟主秦明良就是杀死尊帝冯炎的凶手，尊帝一死，江湖大乱，我的家人死于那场江湖纷争之中，我也从那时成了一名孤儿！他是间接害死我爹娘的凶手，当我查明了这一点之后，我就发誓永生与秦明良为敌，与屠燃盟为敌！”想起自己家中遭逢的变故，燕行归悲愤交加。
华计心道：“难怪燕行归宁愿与姬羽合为敌也不愿加入屠燃盟。”
“说了半天，大王你到底有没有找到苻昊乾啊？”孟思菱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问道。
“可以说找到，也可以说没有。”燕行归只是给出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这是什么意思啊？”孟思菱觉得燕行归就是在故意卖关子，吊人胃口，因此语气有些不满。
“你们来时一定见到‘牛角’了吧，那两块巨石称之为牛角岩，我们猜测苻昊乾就藏身在那牛角岩之中，只是还没有人见到过他。”
孟思菱疑惑道：“既然没见过他，你怎么知道他躲在‘牛角’里呢？”
“你们跟我过来！”燕行归起身，带领孟思菱和华计前往牛角岩的所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