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张扬回头问道。
苗薇薇用手揪着衣角，眼睛不安的看着张扬和方言，方言走了过来，看着这个瘦小的女生，眼睛望着她的眼睛：“你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吗？可以跟我们说，因为我们是你可以信任的人。”
“嗯。”苗薇薇点了点头。
她皮肤有点黑，要不然这会肯定能看出来脸色发红了，方言的五官很漂亮，加上一双弥漫着大雾的眼睛，苗薇薇还从来没有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的男人。
“我想起了一件事。”苗薇薇很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宿舍：“但是你们不要说是我说的。”
“嗯，我答应你，你告诉我吧。”方言点了点头。
“有一天……”苗薇薇小声说道：“有一天，我路过我们班主任文志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严，有一个小缝，我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文志和谁说话？”张扬在旁边皱了皱眉头问道。
“和李爱。”苗薇薇有点害怕的说道：“我见他们俩在说话，就听了几句。”
“说话的内容是什么？”方言扶着苗薇薇的肩膀问道，他能感觉到这个瘦小的女孩的身体有点微微发抖，方言的声音很轻柔但是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引导苗薇薇把这段对话内容说出来。
苗薇薇说道：“因为距离有点远，所以不太清晰，但是有几句我听清楚了，好像是在说李爱挂科无法毕业的事情，文志好像用这件事情威胁李爱做什么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他们没有说，我就没有听到。”
苗薇薇说完，眼睛里面流露出恐惧：“李爱失踪，会不会跟他有关系呢？”
张扬在旁边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方言拍了拍苗薇薇的肩膀，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可能是你听错了，或者两个人只是谈论学业的事情，你不用过分担心了，但是你说的话，我也会记在心里的。”
方言难得的笑了，他平时是一个很难有笑容的一个人，张扬看了看方言，知道他这是在安慰苗薇薇，不想让苗薇薇生活在恐惧之中。
两个人从宿舍楼里出来，门口的宿管大娘对他们说道：“两位警官，文老师让我告诉你们，他临时有事先走了，就不送你们了。”
“嗯，谢谢您。”张扬和气的笑了笑，可是出了门，脸却拉了下来：“你觉得这个姓文的有没有问题？”
“有问题，但是要实际询问一下才知道。”方言想了想说道。
宿舍里的人说的话，和文志说的话，有些地方相违背，要么就是文志说了谎话，要么就是他对自己这个学生了解的不深。
但是从苗薇薇口中得到的证词，说明这个文志是有嫌疑的。
“今天刚好带了手铐。”张扬笑了笑：“我现在就把文志拷回去，咱们俩好好审一审，逮捕手续回头再补办，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行。”方言轻轻点了点头，毕竟如果文志真的是这个碎尸凶手的话，那么这个人将会是及其的危险和可怕，张扬决定现在就进行逮捕也没有错。
向路过的学生打听了文志的办公室，但是两人到了办公室，文志却不在了。
找到校长张建，张建诧异的说道：“文志刚才说他身体不舒服，请假回去休息了，他怎么了？”
“他……”方言刚要说话，但是就被张扬打断了。
“我们刚才出来没见他，有点事情还想问问他，就找不到他了。”张扬看了看方言，给他使了个眼色，脸上对着校长张建笑道。
“哦，是这样啊。”张建翻了翻手机：“我把他的手机号给你们。”
张扬用自己手机给文志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张扬皱起了眉头问道：“那他家住哪？”
“他租了个房子，在建设路花苑小区，我去过，我给你写个详细的地址。”张建说着，就把地址写了递给了张扬。
“快！死猪王山，快醒醒！”城南技术学院门口的黑色面包车里，许攸把摄像兼司机的中年人叫醒。
王山揉着惺忪的睡眼，四下看了看：“咋了？咋了？”
“人出来了。”女记者许攸朝着外面呶了呶嘴，张扬和方言所乘坐的越野车出了学校大门，离开了，许攸赶紧催促王山：“快点开车，跟上他们，他们说不定有线索了，我们不用采访这个张扬，只要能拍到一些东西，也能上热门新闻！”
“好！别急！”王山连忙发动车子，跟上了张扬和方言。
“妈的，这个文志肯定有猫腻！”路上堵车，张扬使劲拍了拍方向盘：“要不他为什么要躲着我们？”
张扬很少说粗话，这次他肯定是心里着急，方言看了看车窗外面说道：“我觉得他如果心理害怕，有意想要躲着我们，他一定不会在家里，等着我们去找他。”
张扬无奈的点了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果然跟方言分析的一样，张扬和方言到了文志的家，家里锁着门，敲门也没有人回应，问了隔壁邻居，邻居是个一直在家的保姆，说今天没有听到人回来的动静。
张扬站在楼下，一根烟一根烟抽了起来，问方言：“你说这孙子藏哪去了呢？”
“不知道。”方言摇了摇头，他想了想说道：“那个校长是不是说过文志还有一个画室？这个画室的位置能查到吗？”
张扬扔了烟头，用脚两下采灭，拿出手机：“这个应该不难。”
很快张扬查到了文志画室所在的位置，两个人开着车离开了小区，这时天色已经开始变黑了。
冬天的夜晚来临的总是很早，这种冗沉黑暗的夜色，就像是一种疾病，在没有边际的天空上迅速侵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