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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反思

同时,吴掌柜也就顾不得避嫌了,急忙拨开人群几步走到了大卫面前。想要询问一下具体的情况。

结果刚走进大门,就看见在大门内陈家的陈果夫和陈立夫兄弟两带着陈家的一帮下人在一旁看热闹,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

在吴掌柜看来,大卫等人是洋人不懂华夏人的门道可以理解。可是陈家这样的人家怎么不知道华夏人以和为贵的想法了,要是丝毫不给巡捕房和英国人面子,闹翻了以后在想要租界内被日子可不好过。

见到吴掌柜看着自己兄弟两,脸色一下就难看了,人精的成果夫就知道这位肯定是误会了,所以对一旁的陈立夫使了眼色,示意他去解释一下。陈立夫在魔都的时候,这位吴掌柜可是帮了他不少的忙,尤其是在接手军火生意之后,也是吴掌柜帮他搭把手,才陈立夫将事情给理顺了,让军火生意走上了正轨。

所以两人的交情也是非常不错的。

陈立夫曾经还想将吴掌柜给拉到陈家,可是在司家干了大半辈子的吴掌柜当然是铁了心的要在司家做事,所以拒绝了陈立夫的橄榄枝,包陈立夫给酸的。因为这样的事情陈立夫已经遇见了好几次了。

不过,虽然吴掌柜拒绝了陈立夫的邀请,两人治安的关系还是没有受到影响。相反陈立夫还借着军火生意替吴掌柜拉了不少生意。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在接到了陈果夫的示意之后,陈立夫将吴掌柜拉到一边,主动的给这位讲了事情的具体情况。

得知陈家兄弟不是故意在一旁看热闹的。吴掌柜脸色也就好看了很多。

不过转头看到司家的大门外的巡捕,吴掌柜又开始紧张了。

看着吴掌柜,紧张的模样。大卫走了进来,说道“放心,没什么大事。很快就解决了。”

看着大卫这个洋人,吴掌柜终于放心了。

虽然两人接触不多,但是吴掌柜知道大卫这人做事风格还是很可靠的。

大卫并没有和吴掌柜解释太多,只是让吴掌柜要是没事就赶紧离开司家,这件事他就不要出面了。大卫已经从这次巡捕房直接包围司家的宅子的事情发现了事情并不简单。所以不想让吴掌柜在这个时候搅合进来。

要知道当初司家的店铺被划到陈家的名下的时,大卫还跟着司亮亲身经历了。

所以他知道这些店铺对司家的重要性。更加不想在情况不明的时候将吴掌柜给牵扯进来。

听完陈立夫的解释之后,吴掌柜的嘴中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在离开司家的时候,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大卫等人。

看着吴掌柜的离开,大卫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他就担心这个倔老头不肯离开司家宅子,到时候就麻烦了。

称吴掌柜是倔老头,并不是大卫和吴掌柜有什么过节。

而是每次和吴掌柜见面,吴掌柜坚持的一些观点总是弄得大卫等人很尴尬,所以大卫和护卫队的人也就给吴掌柜取了一个倔老头的称谓。

当然,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吴掌柜的做事风格在大卫等人看来是十分的古板,让他们非常的不习惯,尤其是跟着司亮做事,习惯了司亮做事简洁明了的风格,对于吴掌柜这样稍显拖拉的做事风格就有点不适应。

当然,虽然有带你不适应吴掌柜的做事风格,但是大卫对他们对司家的做事的尽心尽力还是非常的佩服的。

要知道吴掌柜前的时候并不是在魔都做事的。只是因为司家的的生意都开始收缩之后。原本分散在全国各地的人,大部分的人都被调回到永州的工厂。

而吴掌柜这些岁数稍微大了一些,有不愿意接受司亮的在培训的人,太爷给了他们两个选择,一是退休,由司家供养他们。另一个就是司家虽然放弃了大部分的地方,但是还是有一些重要的城市需要有人经营。

而吴掌柜等人就是选择了后者。太爷按照他们的意思,将他们安排到了司家在蜀地外,算是留下一个个情报网点,能够更加替司家迅速的传递消息。

当然,司亮和太爷也并没有亏待这些被派到蜀地之外的掌柜们。司家的在各地的店铺虽然随着司家生意的收缩大不如前,但是只要是这些掌柜稍微有点能力的,守在司家的店铺就没有亏本的时候。

原本吴掌柜也是早早的就被选定,

选定他到魔都来做事。

可是随着魔都的地位在司家的商业版图上越来越重要,导致吴掌柜的到任时间是一拖再拖。只到永州的工厂都走上了正轨之后,吴掌柜才被太爷给派往魔都接受了司家在魔都的店铺。

而大卫等人不愿意和吴掌柜打交道的原因就是吴掌柜这人抱着老观念了,对待洋人畏首畏尾的。见到大卫等人恭敬的不得了。

大卫和其他的护卫队员几次纠正都不行。吴掌柜虽然嘴上答应的很快,可是下次假面一让是同样的情况。

要是其他的华夏人对待大卫等人是这样的恭敬,那他们还觉得没什么

。毕竟自从咬下战争将国人的嵴给打断之后,国人在面对外国人的时候,总是非常的自卑,觉得低人一等。

可是在司家不行,尤其是在司亮掌控的护卫队不行。

司亮作为华人,要是自家的护卫队中居然有人瞧不上华人,那是不是也会瞧不上司亮了。所以这样的情况司亮是要严格的杜绝的,发现一起处理一起。毫不留情。

大卫可是清楚虽然自己是护卫队的领头的,但是架不住护卫队还有司亮的眼线的存在,要是自己对吴掌柜都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那被人给检举了,司亮的责罚大卫可承受不起。

所以为了避免受到司亮的惩罚,大卫就刻意减少了吴掌柜的联系。

后面更是因为司亮要求,要大卫等人隐瞒和司家的关系。

两者之间保持距离的缘故,使得大卫和吴掌柜一方的交流就更加的少了。

让大卫改变对吴掌柜的态度的还是曾经发生了一件事情。

当时有人趁着时局混乱想要浑水摸鱼。

就偷偷的熘进了司家的店铺内,还劫持了几个伙计,要吴掌柜将司家交给他的货款交出来。

结果最后那几个劫匪最后都消失在黄浦江中。

也正是这次的事情让大卫和护卫队的成员知道了这位平时拍他们马屁的人完全就是个笑面虎。

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小瞧吴掌柜了。

而吴掌柜做生意的手段也非常的高明。在每年司家的年会上都是能抬头挺胸的和其他掌柜谈话的人物,

而每年的年会这一项规定也是当初司亮和太爷商量将这些掌柜派往了全国各地的店铺。

为了让这些掌柜的更加有动力,不要认为被派到外地就是司家已经放弃了他们。

司亮就向太爷建议弄了这么一个述职大会。

效果也是非常好的。

头一年,虽然有很多掌柜都没有达到司亮年前提到的要求,可是这些人看到其他达到了司亮要求的掌柜被太爷和司亮当着司家众人的面当年表扬的时候,眼睛都绿了。

就知道这项策略对这些人的影响有多大了。

这些被派往全国各地的掌柜都知道,他们是因为跟不上司家的发展速度被淘汰的人,要不是不甘心,谁会选择离开蜀地。所以为了争口气。这些人是非常的努力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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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和沙克逊等人的行动,因为保密的缘故,加上鸦-片生意一直都是司家的禁区,所以就一直拖着没有告诉过吴掌柜。

吴掌柜听完之后,才知道自家的老板居然是这次鸦-片价格波动的幕后操手。还在幕后操控着和英国人开战。

英国人派巡捕来,就是因为玩不过司家了,所以动用了武力来解决。

看到一身武装的大卫一行人,知道自己在也这没什么帮助的吴掌柜,知道自己现在最要紧的是将这里发生的事情赶紧发送给太爷和司亮。

所以向大卫打了眼色之后,直接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虽然大卫表现的十分的强势更是将几个红头阿三给打了。

但是大卫知道这次既然沙克逊等人都已经不顾脸面的说动了公董局,让他们派出了巡捕。那就意味着他们不达到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在和巡捕们对峙的时候,大卫已经秘密派人去通知了米国领事馆的领事。见到吴掌柜的离开,大卫也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很快司亮就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了。

同时,大卫也在在心里感慨司亮有先见之名。早早的就准备好了米国领事这条后路。也不枉司亮每年都要拿出一笔钱来给米国领事馆的人员。现在就是这些人起作用的时候了。

而在魔都米国领事显然也接到了国内的消息。知道了这次沙克逊和司家的争斗别后还有其他的事情。加上司家每年给的好处。

接到了大卫的求助之后,米国领事带着人直接闯进了英国领事馆,要求英国领事关于巡捕围攻米国公民的事情给个说法。

看着来势汹汹的米国领事,英国领事一下就愣住了完全搞不清状况。

只能一边安抚米国领事,一边从米国领事的口中打探情况。

米国领事也没用废话。直接将巡捕抓捕司家的情况告诉了英国领事。

听完米国领事的话,这位英国贵族就觉得头有点疼了。

虽然对司家动手他是同意的。毕竟区区一个华夏人,还住在租界内,强大的大英帝国想要抓捕一个人还不简单。

可是英国领事是怎么也不会想都司家居然可以说动米国人来给他们站台。

牵扯到米国的事情就麻烦了。

英国领事实在是不想因为一件小事和米国人发生冲突。毕竟虽然英国政-府赖掉了米国人提供的借款,让米国从债务国家变成了债权国家。

虽然米国最后吃下了这个哑巴亏。可是米国人对于英国人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而英国人从上到下,也知道是自己等人的错误,所以在元气没有恢复之前也不想和米国人把关系搞得更僵硬。

知道了大卫等人米国人的身份之后,英国领事直接通知了英租界的公董局,让他们派人上门道歉。

沙克逊也在第一时间就接到了米国领事替司家出头的消息。知道这背后还牵扯到米国人,沙克逊和其他的几家也不敢在轻取妄动。

沙克逊等人停止了针对司家,让魔都一些豪宅内等着看司家倒霉的人非常的失望。

这里面当然就包括了田中和石原这两位司家的老对手了。

这次军火的事情就是田中和石原透露出去的。

而这次联手对付司家还不仅仅是东瀛人,还有其他因为司家利益受到了损害的人。

要知道魔都这个大城市是没有秘密可言的。

一旦有人知道了这次的鸦-片价格的上涨和暴跌都是司家在背后操控。其他的人知道这个消息也就很容易。

张啸林的手下仇恨司家,是因为这些人在张啸林死后日子过得并不好,因为黄金荣和杜月笙对于张啸林的死亡,心里有鬼,担心张啸林的这些手下中会有人替张啸林报仇,所以但凡是跟过张啸林的人都被两人给排除出了公司。

可以说这些人当初跟着张啸林的时候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么落魄。

加上当初这些人在张啸林的指挥下。对王亚樵的斧头帮和其他的帮派进行攻击。

现在这些人落难了更得知青帮内部也不愿意接纳他们。斧头帮领头,就开始派出了人手不断的追杀他们,丝毫不放过这个打击报复的机会。

弄得这些人狼狈逃出了魔都。躲到了乡下。

这些人不敢怪黄金荣和杜月笙,就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陈家身上。

后来知道是司家动手杀了张啸林之后,就又开始憎恨司家了。

江浙财团内部看不惯司家的人是一直都有。

陈立夫当初就拉拢了一些人参与到这次鸦-片的生意中。

不患寡而患不均,没有被陈家找到了人就开始不高兴了。

知道陈家的背后是司家在操纵,于是这些人就认为是司家有意将他们给排除在外。

于是新仇加旧恨,就将所有不满的情绪都推到了司家的身上。

当知道沙克逊等人准准备说动英国人对司家动手。这些人不敢正面和司家闹翻了,于是躲在暗中给司家使绊子,

而黄金荣和杜月笙虽然和司家达成合作的协议。可是作为叱吒魔都的一方人物,两人也对当初司家威胁他们的事情始终是耿耿于怀。

所以在英国人让巡捕出动抓捕司家的时候,黄金荣就当不知道这次的行动是针对司家的,并没有给司家报信。就是想要司家出丑,抱一抱仇,

只是所有人都低估了司家的实力。

也低估了大卫等人的胆子,居然敢在司家的住宅类准备了几门大炮。这样的威慑力。直接就让包围司家的巡捕害怕了,不敢冲进司家的宅子。

随后,米国领事的出面,更是让巡捕房不敢继续司家的宅子动手了。

当然,米国领事的出面也给司家带来了一些预料之外的麻烦。

很多人都以为司家在魔都这么嚣张,是因为有米国人在背后撑腰。

一些政-府官员想的就更多。认为司家是米国人在华夏的暗探。

也正是这个说法,在后面给司亮的一些行动增加了不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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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司亮再次接到大卫的电报的时候,巡捕房围攻司家宅子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可是司亮还是很恼火。

要知道这次要不是因为米国领事的出面,司家想要这么容易从英国人手里脱身,还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了。而且可以预见的是一旦巡捕房的人从司家搜到军火,那司亮的计划也就完了。

所以一线高这样的后果,司亮就非常的生气。

原本司亮以为将军火放在司家的宅子中,就算是英国人想要以走私的罪名来对付司家也没用确凿的证据。

而且当初司亮可是几次提醒,要注意保密,免得军火被转运到司家宅子的消息被泄露出去。

可是最后结果还是被人给知道了来差点就让司家在魔都的根基被摧毁了。

让司亮更气愤的是这次这么的行动,司家的情报网却一点都没有提前察觉。这就非常的不合理了。

要知道魔都就没有秘密可言,可是这次司家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要说司家的情报网建立的时间短,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知道这么机密的消息。可是跟着陈立夫赚钱的这些人还有黄金荣,杜月笙这样的地头蛇,司亮不相信他们一点欧不知道。

可是他们最终都没有向司家透露一点消息。

所以,司亮才更加的觉得这些盟友非常的不可靠。

要知道这次鸦-片生意,司家可是将获得的利润的大头都让给了这些人。

就因为这样,还使得蜀地的军阀对司家多有不满。认为司家胳膊肘往外拐,只会便宜外人。

当时司亮还辩解到这些人会有用。可是这次的事情让司亮怀疑是不是他真的错了。相信错了人。

这次这么关键的时候,这些人不但不通报一下消息,居然还联手扯了司家的后腿。

要不是司家的本事大,加上大卫处置得当。这次说不定司家就真的要灰熘熘的退出魔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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