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几乎是当场死亡，叉子捅进去的很深。
但是这里的医生都还算是澹然，毕竟是精神病院，他们见得更多，心理承受能力肯定异于常人。
“十分钟前，成宝对我说了句话。”
白冰神情有些凝重的看着二人。
“他说，那个女人要死了。我当时没有理解他这句话，然后我出了病房才知道，王琴死了。”
白冰说完，三个人之间就酝酿着一份诡异的气息。
十分钟之前，王琴还没有死。
恰巧成宝说的是，那个女人要死了，这个要字就十分的耐人寻味。
“我能够去看看成宝吗？”
白冰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不合适，毕竟他这里刚刚问死了一个。
“我就站在窗户外面看看，不会让他发现的，况且成宝很粘我，我是他姐姐的朋友，我很担心他。”
余途极力的解释着，白冰有些犹豫。最后看了一眼韩立，直到韩立点头，白冰才带着余途走到成宝的病房门口。
那是一间刷着蓝色壁纸的单间病房，蓝色能够叫人心里舒适，情绪保持稳定。房间里面还摆放了几棵绿植，一些小摆件，看起来十分的温馨。
而此时此刻的成宝只是静静的坐在凳子上面写字，但是他的字歪歪扭扭还夹杂着很多符号，叫人难理解他写的究竟是什么。
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护士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写字，然后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说话。
“成宝在写什么呀？”
成宝继续着手里面的动作，没有理会她。女护士也不气馁，就站在一旁继续看着他写字。
余途和白冰就站在窗户外面看着。
“他在写什么？”
白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最开始他也试图分析。
但是成宝写的东西就像是一些奇形怪状的涂鸦，只有一两句夹杂着正常的汉字，其他就跟鬼画符似的。
“小孩子的思维跟成年人的不一样，不会想成年人一样会自动归属和判断事物的性质，如果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们就会用很抽象的表达，来概括自己的理解。”
最常见的就是以绘画的方式，因为颜色更容易概括情绪。
但是成宝就像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他内心的想法从来都没有与人外露过。
“就这样吧，看一眼就行了。”
白冰说道，余途也只能够点点头，跟在他身后离开。
当他们走了之后，成宝抬头看向了窗户外面，面无表情的说出一句话。
“小说，我在写小说。”
他的影子在桌子底下微微颤动，女护士不当回事的笑了笑，只是觉得成宝就是比一般孩子反应慢了一点点，小孩子那里会写什么小说。
再次见到韩立的时候，韩立的表情算不上多么好看。
似乎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急匆匆的要回警局，两人也没说啥。
空荡荡走廊里面，余途掏出来了手里面的小镜子，镜面之上一片空白。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余途话音刚落下，镜面上面就出现了7条红色的杠。
“这是什么意思？”
罗小可抖动了两下，没有再回复任何信息。
余途只能够暂时放弃，然后出门打车到了十里步行街。
“你叫我再算算，你这事情属实复杂的很，不是不敢管，而是不能够管。”
进了老莫的院子，就看见一个老人跪在地上对着老莫磕头，老莫也是被他这一式缠住了，两人来回推扯，最后老莫一拍大腿。
“成，我应下了还不成吗？还是按着老规矩，东西准备齐全。”
话说到这里，老头才肯站起来。接过了老莫手里面的办事符才算稳了心，再三道谢之后才选择的离开。
这是老一行的旧规矩，办事符咒送出去，就算是答应了这件事已经不能够再反悔，否则就是败坏祖师爷的名声。
“这才一天没见，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请你看个鬼。”
余途将手中的罗小可扔了出去，恰好默契的落到了老莫的手里面。
“这是个是个什么玩意？”
老莫捏着小镜子看了看，手指上面感受到了一股阴气，但是却是十分的微弱。
“不知道，但是她似乎把那个抓伤我的东西给吃了。”
这个时候，上面又开始浮现了一个红色的嘤嘤嘤。
“能够吃掉三世恶鬼的鬼显然等级也不低，按道理来说，怨气也不会这么微弱。”
老罗摇晃了摇晃小镜子，罗小可只能够浮现字，却不能够在镜子里显示自己的本体，只能说明她实在是太弱了。
“对了，她好像很怕人。”
这话说完老莫就更加嫌弃了，一个厉鬼还怕人，那得多孬啊。
罗小可在老莫的手里面委屈巴巴的发抖，余途朝着老莫伸手，老莫就又将罗小可给扔了回去。
“她很弱，但是应该是虚弱，你看她现在只能够依靠附体。要是真的能够吃掉三世厉鬼的话，最起码在五世左右，但是想让五世的厉鬼受伤，只能是在她之上的厉鬼，你这是那里弄了个这？”
“之前的那个东西应该是没有分辨出来她的等级，然后就把她掳走到了我家，想吃了她然后再附身到我身上，但是却反而被她吃了。她当时在镜子里面想控制我，但是你的符咒起作用，我把她从镜子里面拽出来了。”
余途没有说玩具枪的事情，但是那些符咒显然也是对罗小可有作用的。
“嘿嘿，我就说我没骗你吧。”
罗小可此时此刻反而是感觉到更委屈了，自己晃动着掉进了余途的口袋里面。
“我今天去了市郊的精神病院，我去见了一个人。”
余途将事情的原委差不多给老莫讲述了一遍，老莫也是有所震惊。
“你是说就当着你的面？这事情就难办了啊，大白天杀人的鬼，可不是什么好解决的鬼，况且按照着你说的，这鬼早就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如此胆大行事···”
老莫有些犹豫：“要是被人控制的鬼才更为可怕，这样子的人要是盯着你了，那你就危险了。”
“因为这样子的鬼，他可能不仅仅只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