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愤怒是很强的能力，谁用谁知道。
别的不说，至少在过去数次的战斗情况看起来，确实是可以达到短时间内的单方面碾压。
然而碾压归碾压，当时间过去之后，后遗症的到来也是非常可怕的。
没有充足生命力的家伙，在原始愤怒结束的刹那，生命也会随之消失无踪。
若非如此，制约人类使用原始愤怒的状况才不会如此普遍。
扯得太远了，总之要说的就是，原始愤怒很强，这股力量在当前地球乃至已知宇宙中都算得上是被称赞的力量了。
可惜的就是，被称赞并不代表就是最强，在真正的最强面前，原始愤怒还是没什么作用。
也不知道有多高，反正就是很高。
邹建旗一直在向下坠落。
失重感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强烈，以至于让邹建旗都怀疑这辈子会不会就这么一直往下掉而不会停止。
如果是做梦的话，这种感觉倒是会被解读为要长个子。
只是问题在于，邹建旗不想长高，他只是单纯地想双脚踩在地面上确保自己不再坠落。
“呜哇！”
惨叫声从嘴里发出，然后萦绕于耳畔。
至于是骨传导还是正常的声音传递，这就不需要纠结了。
虽然邹建旗清楚，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制定会摔死，但是从当前没有什么很好的解决方案上来看的话，那就真的没什么值得思考的了。
对于邹建旗来说，此时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不停地惨叫了。
“我还以为你会飞呢。”
就在邹建旗向下坠落的时候，空出现在其身旁。和邹建旗的坠落状态相比，空的状态与其说是向下掉，更不如说像是在不停地向下位移。
是的，就是位移而不是什么其他的状态。
非要用什么比喻的话，那就很像是在搭乘电梯。
拘束服的衣摆边缘并没有任何因重力作用而飞舞的痕迹，同时那瀑布般的长发也没有飞舞纷乱的迹象。
这一切都在证明一件事，要么面前的空只是一个全息影像，要么空无视了物理学的基本定律。
邹建旗选后者。
“我不想死啊！能把我停下来吗？”
因为本身状态异常，所以只是用正常音量即可传递出来的消息在这会变得像是吼出来一般。
当然这也无所谓了，反正空对邹建旗并不是非常的有兴趣。
更何况，声音对于空来说，完全就是多余的事情。
音调高低对于空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不行。”
没有任何音调，空就这么用平淡的口吻说出了令邹建旗毛骨悚然的结论。
也就是说，空愿意看着邹建旗摔成肉饼，并且不会感到任何的愧疚。
在不会死的人眼里，死掉就是这么无聊的事情吧。
因为没有可能经历，所以根本就不在乎。
作为有寿命限制的人类，就是这么被能量生命给小瞧了。
被小瞧就小瞧吧，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作为人类种族的一员，邹建旗不愿意改变自己的物种状态。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要让空明白一点。
作为不起眼的种族，人类也还是拥有能与他种族一战之力的方式。
虽然，这个一战可能只是一个回合，而且还是被秒杀的回合就是了。
地面的一切不停地放大，距离邹建旗希望能够双脚踏上的土地也也来越近。
与之等同的，邹建旗距离死亡也并不遥远了。
没关系，死亡不是什么很要命的事情，大概吧。
反正对于邹建旗来说，死亡也可以理解为是与自己的至亲们团聚的方式不是吗？
从这个意义上说，邹建旗可以接受这一结局。
只是在此之前，必须得让瞧不起人类的空明白，人类也是挥得动爪子的物种。
在邹建旗即将触地的瞬间，邹建旗的方向发生了九十度变化。
该变化出现的副作用是邹建旗浑身上下的骨头几乎断裂。
可是几乎断裂和完全断裂是两回事。
因为特意保护了一只手臂，所以事实上邹建旗还能够再给空一次来自人类的打击。
这个打击的力量不会太强，至少对于空来说不强。
然而即便如此，对于邹建旗也完全足够了。
方向变化加上拳头挥出的力量，这两个力量的加成别说是打谁了，就算是打坦克恐怕都能够直接将其整个击碎。
就是这样的强大力量冲邹建旗手中出现，却没办法对空造成任何伤害。
像是为了嘲讽一样，空只是站在原地并且伸出一根手指放在邹建旗拳头过来的方向上。
触碰到手指，骨折也随之诞生。
如果这个骨折不是发生在邹建旗而是空的身上，恐怕邹建旗绝对可以借此吹牛一辈子。
“开玩笑吧？”
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的邹建旗心中出现这样一句话，然后整个人便没了意识。
刚才邹建旗动用了一种名为矢量方标的装置，这是赵汐羽先前命令他拿在身上的。
除了扭转使用者的作用力方向之外，完全没有别的作用。
几乎也是没有别的作用，以至于连龙空伦这位唯一靠近赵汐羽的人也说不出赵汐羽到底让邹建旗带着这个玩意出来干嘛。
关键时候用得上，赵汐羽口中的关键时候应该就是这会了吧。
虽然事实上也没多大作用就是了。
浑身骨头碎裂，全身血管出血裂痕，距离死亡并不是一步之遥这种主动阶段，而是倒数着的被动阶段。
安静站在邹建旗残缺身体旁边的空没有说话，她不打算给邹建旗最后一击，或许是因为比较享受看着对方死掉的这一过程吧。
爆音通道出现了，接着赵汐羽和龙空伦从通道中出现。
看着邹建旗的模样，赵汐羽坏笑着对空说道：“啊呀呀！真是坏心眼的女人啊，居然把别人的男人打成这样……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没等赵汐羽把话说完，空的手就按在了前者的头上。
只要空稍稍用力，赵汐羽便会捷足先登到天国等待邹建旗。虽然更大的几率是在地狱等待邹建旗。
“杀了我固然是很解气，不过考虑到你的朋友数量不多，我劝你还是别这么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