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了心是死不了，但你知道没了心之后意味着什么吗？”
对于神来说，五脏六腑虽然不太重要，神骨才是致命弱点，但心可是掌管着七情六欲，没了心也就相当于这个神成为了没有感情的空壳子。
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但我这不是没办法嘛，相比于没了心，被赶出学院岂不是更惨？”
祁暖也不是一口答应的，这也是她权衡利弊之后才应下来的选择。
“我看那个苍墨就是不怀好意，神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神，大不了我们去找别人教！”
湘游现在连神尊都不喊了，直接以姓名称呼。
“游游，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不能被赶出学院。”
或许有人会觉得情感重要，但她已经五百岁了，如果将来被赶出学院，她甚至一辈子都修炼不到大神的境地。
她想要的是力量，而不是空有感情的废物。
“小暖，你这个决定太仓促了，将来你肯定会后悔的！”
“游游，你这次就支持我一下嘛，我保证就算我忘记所有，我也不会忘记你的！”
“游游，我真的很想修炼，我不想再被人骂十朝元老了！”
祁暖虽然之前不说，也不跟人争辩，但只有她自己清楚，被人嘲笑的时候有多难受。
她也不想一直修炼不进反退，她也想站在山巅上享受着无上的力量。
当她每次测验落榜的时候，被迫留级的时候，总是会自我怀疑。
她虽然不将这些情绪外露，但不代表她不在意。
如果是四百年前，她年岁还小的时候，她大可以觉得别人只是不懂，只是自己资质差。
她那个时候也可以坚信自己只要努力就能成功。
可是现在的她不行，她被人嘲笑了四百多年，她不想再被人嘲笑下去了。
她努力过，颓废过，坚信过，但这一切的情绪，除了折磨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好不容易把握住一次机会，她不想就这么放弃了。
看着祁暖眼中流露出来的痛苦，湘游只觉得她心里也跟着难过。
“我支持你，如果将来你真的变了，我希望你永远记得，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湘游妥协了，她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她能感受到祁暖的难过。
虽然确信她会后悔，但湘游作为祁暖一直以来的朋友，她在支持祁暖的同时，也想尽力守护好她。
“谢谢你，游游！”祁暖抱住湘游，只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
晚上，祁暖摆弄着苍墨给的丹药，每样都吞下一颗，并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变化。
“苍墨真的说这药能帮助你进步？”湘游抱着怀疑的态度，拿出一颗药丸，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些也就是一些常用的滋补丹药罢了。
“不知道，神尊说我体质差，所以要用这些。”现在就算苍墨指着毒药说这药对她有用，祁暖都会毫不犹豫的吃下。
也不是她信任苍墨，只是她太渴望力量了。
“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说，到时候我们找药神看看，万一真吃出来个好歹，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找苍墨算账！”
“我的好游游你就放心吧，神尊他虽然看起来很冷漠，但应该不至于害我一个小小的神。”
“希望如此。”听到苍墨要祁暖的心，现在湘游对苍墨是一百个不放心，总觉他目的不单纯。
赶上休沐的日子，祁暖一大早就起床去找苍墨，湘游不放心祁暖，也就跟着去了。
“师父！”
苍墨手执书卷，早早的就坐在院子里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看书，还是等人。
当他转头看向祁暖身后还带着一个人的时候，脸色一瞬间就沉了下去。
平常苍墨也不苟言笑，表情也一直很严肃，就算他不悦，祁暖也看不出来。
“师父，我今天是不是来的很早，有没有打扰您啊！”毕竟要跟苍墨学习，她态度还是摆放的很端正的。
注意到苍墨看向湘游的目光，祁暖立马介绍：“这是我的朋友湘游，她说神尊您是个非常厉害的人，所以想跟着我一块近距离接触您，您不会介意吧？”
湘游眼角抽了抽：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也不知道是因为祁暖的话让苍墨觉得开心，还是真的不在意湘游的存在，苍墨并未将湘游赶出去。
“师父，我们今天要做些什么？”祁暖也是怕苍墨将湘游赶走，立马转移话题。
“去那颗树下打坐。”
祁暖顺着苍墨的目光看过去，一颗翠绿茁壮的树木生长在假山旁。
“好的师父！”虽然不理解苍墨的用意，但祁暖还是照做了。
苍墨不喜欢解释，祁暖听话的样子，也让他满意。
湘游想跟着祁暖过去，却被苍墨拦住了：“别打扰她。”
湘游扫了苍墨一眼，两人相隔数米，却让她感觉头都抬不起来。
不过因为心里不放心祁暖，湘游只能顶着压力往远处走了走。
祁暖盘腿坐在树下，静下心来，开始运行着心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祁暖感觉这次入定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难道是苍墨这里有什么阵法吗？
也没来得及想下去，祁暖就已经进入了忘我状态。
湘游寻了一处地方坐下，目光一直注意着祁暖那边，偶尔才会观察一下苍墨。
看来她有必要调查一下这个苍墨的背景了。
这个人明明有着很强的力量，但她却从未听说过苍墨这个名讳。
眼看着祁暖进入状态了，湘游跟苍墨告辞，先离开了苍墨的府邸。
药神殿里，穿着破烂长袍胡子拉碴的药无正调制着药材，根本没注意到湘游进来。
“药老头，别弄了，先停一停！”湘游上前夺下药无手里的药材，坐在了他对面。
“你这着急忙慌的是有什么事儿？”就算被夺了心爱的药材，药无也并没有生气，反而平心静气的坐下询问湘游。
“苍墨这个人你听说过吗？”
“苍墨？”药无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个人来。
“怎么了，这个人是你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