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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胡昭一语惊众人,李立逞强试骑射(下)

胡昭一口气说完,司马徽看向胡昭,抚须而笑,满眼赞赏之色。贾诩听罢,心中惊喜,又对胡昭问道:“如今为何难以取胜?”

“武帝虽有雄霸之才,北击匈奴大胜,然而所耗钱粮无数,三代明君所备之资,十之七八均消耗殆尽,加之军士伤亡,人口锐减,以致天下困苦,国势不稳,是故武帝晚年向天下罪己,以稳民心”,胡昭摇头叹了一声,接着说道:“况且,兵者,国之大器也!岂可轻慢待之;当今朝廷不分时势,随意兴兵,百姓早已困顿,妄图一战定鲜卑,夜郎自大,不知所谓!学生料定此战必败,败因有四:

一者,大汉近几代之君,均受外戚乱政之损,宦官专权之害,朝政日下,忠诚良才难以立足,怎可与汉武帝之时相比;

二者,君主奢侈无度,荒废朝政,国库空虚,吏治**,君主与官员视百姓如草芥,赋税徭役,苛捐杂税,盘盘重剥,国力贫弱,如何可战?

三者,君主不知兵事,却非要插足,横生枝节,三将奉君命,分三路出塞,行军绝不下两千余里,长途跋涉前去追击鲜卑,岂不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军定当补给困难,更何况三将并非卫青、霍去病等名将之才,守关拒敌尚可,远处塞外,地形不熟,如何能胜?

四者,檀石槐非庸者,其勇谋兼备,威服鲜卑诸部,众人信服,又兼顾熟知塞外地形,鲜卑骑兵常年居于塞外,因而具备天时地利人和,更兼檀石槐乃枭雄之资,鲜卑当胜。”

贾诩又是拍手赞道:“我观这少年郎虽年幼,却聪慧异常,博闻天下大事,日后若得明主所用,必可出将入相,为一代名臣。”

胡昭当即谦恭说道:“小子姓胡,名昭,方才之言,不过是粗野浅薄之言,先生不必当真。”

贾诩见胡昭如此谦恭知礼,越发赞赏:“我并非矫揉做作之人,你今日之言,当真所见独特,你的志向亦是令人折服,他日前途不可限量。”

贾诩说完,便向众人告别而去,胡昭看着贾诩远去,一撇嘴,也轻笑一声,立于座位旁,直到庞德公招呼他坐下,胡昭这才入座。

此时,远在两州张掖卦养羌的李立,已然年满十二岁,日日与韩德、华雄一道入山射猎,多亏有黑乌术熟悉山中兽穴,都能满载而归,一家人倒也勉强度日。

期间,李立时不时前往卦养羌部落中,与卦养羌小公主吉娜一起奏羌笛、读诗歌、讲故事,这一来二去,与卦养羌部落中人混的很是熟络。

这日,李立一如往昔,来到卦养羌部落中,只见人头攒集,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李立好奇心大起,挤入人群,观瞧半晌,稍一打听,才知晓今日卦养羌部落举行庆典。

片刻过后,忽而号角声大作,人群分两边而立,让出一条道来,数十名骑士傲然立马。随着一声令响,数十名骑士策马而出,争先恐后,毫不相让。

正当李立聚精会神盯着赛马场时,台上吉娜瞥见李立,忙让人唤来李立,笑嘻嘻道:“李立,你何时到此?”

“方到此处,准备向公主请教羌笛,恰逢这等盛事,倒是开了眼界”,李立瞧见吉娜左边的图乌、拓西父子,满心不喜,这拓西一向对自己没好脸色,索性不去理会,对吉娜轻笑一声。

话刚说完,吉娜右边落座的成鹰冷哼道:“男儿大丈夫,日日吟诗作对,抚琴吹笛,能有何大出息!公主身为卦养羌后继之人,万不可学汉家酸儒那般腐朽无用,应多多习练骑射,早日统领族人更进一步。”

“此言不妥,族中事务繁杂,公主尚且年幼,未经世事,还需多加锻炼才是”,图乌闻言,面色一抽,忙笑道。

成鹰顿时怒气上脸,冷哼道:“图乌将军不辞辛劳,为卦养羌操心费力,着实令人钦佩!然而公主乃是先王之后,如今业已年满十二,颇明事理,卦养羌部落事务早该由公主处置。”

“公主,图乌将军所言有理,不如再等些时日,再议此事,公主以为如何?”图乌轻咳一声,一众亲信急忙出言劝阻。

吉娜听了半晌,满脸不耐,摇摇头说道:“诸位不必如此,我暂无接管部落之心,今日乃是族中盛会,不可争执,此事容后再议。”

“公主之言,甚合我等心意”,图乌之子拓西,一见父亲可继续掌控部落事务,欣喜万分,然而却对成鹰更为忌恨。

而成鹰此时也憋了一肚子火气,恰巧瞥见一旁的李立,见李立与吉娜言谈甚欢,恼火万丈,拓西又何尝不是如此。

成鹰方要开口,早有拓西领先一步,走上前去,看了眼吉娜手中《诗经》,笑道:“公主,今日乃是族中盛事,族中健儿个个骁勇彪悍,哪是汉人腐儒可比!依我看来,汉家诗书怎比得上我羌人刀箭,公主不可与这汉家贱民接触过多。”

李立一听,再加上本就看拓西不顺眼,顿时火冒三丈,回首怒瞪拓西,怒喝道:“羌人能骑善射,骁勇彪悍,终归只有莽夫之勇,而我汉家子民文武兼修,以德扶人,以孔孟之道教化万民,岂是你等粗野匹夫所能知晓!”

“牙尖嘴利,汉人就知道虚词狡辩,不论你说的是对是错,我羌人只敬勇者,可有胆量上场一较高下”,拓西瞥了眼身旁的姜木,姜木随即会意,冷哼几声。

“呵呵,只怕李公子日日苦读诗书,早读的气虚无力,难以与我族中勇士相较高下”,成鹰见李立默然不语,适时讥讽道。

“小爷何时怕过?”李立闻言大怒,不顾吉娜劝阻,跃至场上。拓西一见得逞,阴笑不已,朝着身旁姜木吩咐道:“这小子三番四次冲撞于我,今日非要了他狗命不可。”

“少将军放心,属下早已安排妥当,今日这汉家小子难逃一死”,姜木逢迎一声,忙转身跳下抬去,唤来陈虎、李桂、成金豹三人。只见这三人皆生得孔武有力,粗壮彪悍,姜木冲着三人低声道:“你等三人听着,少将军有令,此番比试,不论输赢,谁能取那汉家小子性命,少将军必有重赏,否则你等难逃死罪。”

三人忙恭声应是,步入场中,姜木还是不放心,见李立并未带来马匹,又生一计,忙让人前来一匹烈马,行至李立身前,和声笑道:“李公子,此番比试骑射,我家少将军见你无马匹骑乘,特意为你准备一匹良驹,供你骑乘,免得有人输了不服。”

“少废话,何人与我比试骑射?”李立毫不理会,一把握住缰绳,方要跃上马去,哪知手中马匹忽而狂躁不安,四蹄乱窜,惹得姜木暗笑连连。

李立听得众人笑语,火气更盛,伸手揪住马首绒毛,双腿发力,一跃而起,跨上马背,那马儿顿时受了惊吓,上下蹿动。李立自是不敢放松,双手紧紧抱住马脖,任凭马儿狂暴乱动,李立依旧死死抱在马上。

那马儿蹿动片刻,突然变得异常宁静,好似早习惯了马上的李立,任由李立骑乘,惊得姜木目瞪口呆。别人不知,但姜木知道这是匹烈马,还未驯服,故而有意让李立骑乘此马,使其摔下马来,若是被马儿踩死,倒是省了一番功夫。

“陈虎,你与他比拼马术”,姜木虽见烈马被李立驯服,但也并未失了方寸,转首对身后三人唤了一声,陈虎催马而出。

李立挺直腰杆,端坐马背,也是打马迎上,与陈虎对视一眼。陈虎见李立不过是一少年,心中更为不屑,而李立察觉陈虎满脸不屑之意,顿感恼火,也不与他客套,二人并列线外,只等号令一出,策马狂奔。

“哐”

忽而令声响起,李立与陈虎并排奔出,二人吆喝不止,马鞭挥动不停,胯下坐骑如风如电,风驰电骋。李立常年在山中骑乘黑乌术,早已对骑术熟练,只见场上的李立宽下坐骑快如利箭,尽展雄姿。

正当李立欣喜之际,他转首一瞥,只见这陈虎确是骑术精湛,人马奔驰疾速,丝毫不亚于自己,不由急躁起来,双眼急的滴溜溜直转,脑袋瓜子左思右想。

眼见终点将至,陈虎稍稍领先,李立瞥了眼身旁陈虎,见他全神贯注,又环视周围片刻,紧一咬牙,悄悄靠近陈虎坐骑。陈虎依旧心无旁骛,瞧着前方终点,想起此番若是得胜,拓西必要重赏自己,窃喜不已。

李立趁众人正沉浸在欢呼中,快速伸脚,朝着陈虎马尾踹了一脚。陈虎预料不及,胯下坐骑顿时受惊,躁动不止,猛一扬首,将陈虎摔下马来。陈虎方要怒斥,李立打马狂奔,陈虎还未来得及闪躲,李立马蹄已至,只听一声惨呼,陈虎胸口已然塌陷一大块,一命呜呼。

“可恶,贼子耍诈”,拓西未想到李立如此心狠,当即大怒,方要下令将李立拿下。而成鹰见拓西吃瘪,顿感畅快,轻哼道:“既是那汉家小子取胜,拓西将军何必动怒,丢了我羌人脸面。”

“你”,拓西怒瞪成鹰一眼,姜木紧忙凑上前劝道:“少将军不必动怒,方才陈虎不过一时不慎,还有李桂、成金豹二人,再与他比试射术、兵器,不信杀不了这小子。”

“好!一定要宰了这小畜牲”,拓西恨恨说了声,而主座上的吉娜却是笑颜如花,紧紧盯着场上奔驰的李立,不觉间陷入遐想,面色都有些绯红起来。

李立得胜而归,立马台前,朝着台上拓西等人笑道:“谁说我汉家子民不能上马骑乘?”

“小子,休要猖狂,方才不过是你侥幸取胜,可敢与我比试射术?”李桂见李立区区少年,如此自得傲慢,再加上拓西早已有令,随即抄起弓箭,跃到骑射场。

“比就比,怕你不成”,李立翻身下马,挎起随身猎弓,奔到李桂身旁,扭过头去,看也不看李桂,撇嘴道:“如何比试?”

“我羌人素来崇尚无力,悍不惧死,我便与你生死对射,敢于不敢?”李桂说完,也不等李立答话,径直奔到五十步外。李桂知晓李立年少,气力定然不如自己,五十步内,自己的弓箭必然更加强劲,远胜李立,故而有此一举。

李立不假思索,取出弓箭,并非他不知李桂图谋,只是自己若生了惧意,必然为人耻笑,也就硬着头皮上场。

“你我各执一箭,同时射出,不得闪躲,谁若先死,或是闪躲,便是输家”,李桂朝着李立轻喝一声,挽弓搭箭,直指李立。

“哼”,李立毫不犹豫,紧忙伸展双臂,张弓上箭,目视前方,静等令声。

“嗖”

随着锣鼓一声,二人同时射出,两支羽箭快如闪电。顷刻间,羽箭便至眼前,李桂应声倒下,咽喉处血流如注,而李立不知何时突然伸出双手,一把握住羽箭,毫发未伤,引得围观之人惊呼不止,一浪高过一浪。

台上众人亦是表情不一,吉娜不时拍手叫好,拓西面沉如水,成鹰倒是对李立露出些许赞赏之色,而图乌双眼盯着李立半晌,一言不发。

“图乌将军,请容许属下与那小子比试摔跤”

却在此时,成金豹闪身出来,图乌回首一看,知晓成金豹蛮力惊人,在部落中与人比试摔跤,屡战屡胜,全无对手。

不待图乌点头,一旁拓西早急不可耐,上前说道:“父亲,这小子屡屡得逞,再不杀杀他威风,卦养羌威名何在?”

“成金豹,只许胜,不许败,勿要弱了卦养羌锐气”,图乌淡淡吩咐一声,成金豹应声跃下抬去,寻到李立,轻笑道:“小子,某家与你比试摔跤,快些过来。”

李立本就好斗,瞧见成金豹的嚣张作态,心中自是不服,二话不说,闷头冲入场中,大声喊道:“小爷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区区少年,也不知是否断乳,找死”,成金豹根本未将李立放在眼里,轻笑几声,哪知李立早已蹿上来,扯着成金豹就打。

二人瞬间扭打在一起,经过几回合较量,高下立判,李立被成金豹摔的七荤八素,遍体凌伤。成金豹又是一把扣住李立双手,高喝一声,一把将李立摔倒在地,抬脚踩住李立心口,狂笑道:“哈哈,小子,看你年岁尚轻,快些点头认输,叩首请罪,我便让你死的好受些。”

“放屁”,李立喝骂一声,成金豹顿时大怒,不由加重脚上劲力,势要将李立心口踏碎。

李立手脚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忍着心口剧痛,对着成金豹踏在心口的脚,张口就咬,狠狠咬下一块血肉,疼得成金豹踉跄退了几步。

“倒下吧”,李立得势不饶人,一把紧紧抱住成金豹双腿,双手用尽全力,往后一拉,硬生生叫成金豹撂翻在地,顿时轰动整个场上。

成金豹方要起身,李立又是扑过去,只可惜气力不如成金豹,渐渐不支。眼见成金豹将要起身,李立索性张口冲着成金豹咽喉咬去,不等成金豹呼出声来,已将成金豹喉咙咬破,顿时血喷如柱,溅得李立满脸鲜红。

众人轰动之后,又是一阵心悸,皆对场上一幕惊愕莫名,只听说野兽咬死人,今日竟然有人咬死对手,怎能不惊。自此,卦养羌部落中,李立之名可算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而拓西的嫉恨之心,也是越来越盛,反而成鹰对李立有所好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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