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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拷问

沈山端着一杯清茶,站在门口等待,等着他来。“好呀,你先坐下吧。”

我知道沈山要找我聊聊。前来拜访莫名的无疑是沈山。

大家都认为沈山已经失踪,但我内心却确信他并没有失踪,应该去很自然地收回自己的沈氏企业,毕竟这是与父母有关的一件事,就算自己不贪也绝不松手。

还有,大隐于世,普通修者哪曾想,自己口中这少年天才,到世间做总裁?

这么一想他会来就不算是件怪事。

我不理他轻笑,微低着头,再也不看他一眼,那份怦然心动与怦然心动如果萦绕不去,我又何处无愧于莫名?沈山在我的面前坐下来。我问他:“沈先生,您喜欢喝茶吗?”

“不喜欢啊!我到杯子里倒水给沈山看,笑了笑说:“山上总有一些东西没齐备。没茶、清水大概接待过您这位社长吧?”

沈山拿起水,呷了口水,放下酒杯,却饶有兴味地看向我:“怎么知道我要做总裁呢?穿西装未必就是年轻精英或业务员呀!”

“对不对,那么,你们是做哪个地产销售的?”

我指着前方的一座山,问道。“我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工作,在那里待得挺好。”

她笑着回答。“那你就住进去吧!”

我继续说。我风趣地说,眼睛看出去是远山、云遮雾绕、山体隐约可见。

““沈氏企业,倒有你们一人能猜到我回来了,神灵女你是不是也会时不时的想我一下?他说:“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你还记得我吗?”

我笑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呢?”

“当然记得起来了!沈山瞪大眼睛眯起眼,那是我见到他时,第一次在他眼里产生感情,说不清楚,反而给我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

我想拂袖而去,不料沈山握着手腕说:“你已经照顾过他1个月,明知道我的位置,可从来没有出现过我1天,甚至看着我的眼神都会让我伤得体无完肤,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我想从沈山手中挣脱出来,但他没有放手,只好收了笑说:“沈山你不就是为了看望莫名么?”

“我自然要去看望他。我跟他并无仇怨,而且我还感激不尽,就连打动他的救世之情都有。去看望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呢?但我还想过来对你说句话呢!神灵女啊!你别总伤害我啊!伤害已经成为天经地义的事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房门。沈山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走到门口,用手指着窗外对我说:“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说着,沈山松开我的双手,起身从怀里拿出一个整齐的纸包放在桌子上,扭头就出教室。

到门时他停了下来:“这包药包,我已经找到了,如果您没有怀疑过我想毒死莫名的话,可以煎着让他喝下去。反正于我而言,应该还他一个人情,因为他已经救过您了!”

我望着沈山那笔直的背,不愿移开视线,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才敢于毫无顾忌地打量他片刻,虽然那仅仅是背影。

我不能对他讲,他的话句句直抵我心,使我刻骨铭心地痛心疾首,尽管我也懂得了长痛胜短痛的真理。

但话还没说完,我只说:“沈山啊!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您的人品。您寄来的药物我怎能感觉到毒呢?”

“那好吧。”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是我吗?”

我抬头一看,果然是沈山家的那只可爱的小狗,它正蹲在门口。“你要干什么呀?沈山轻言细语,然后穿到雨雾中准备出发。

我差点没想起来,一把抓过大门边的雨伞,追出门去,这场雨来得很突然,像我以前外出散步时一样,天也只阴着,不下雨。我还没来得及跑进院子里,就听见沈山正从山上下来。”你到山下去看一眼吧!”沈山对我说。我便顺着山路往下望去。沈山上了山,当然也从来没有下过一场雨,也不知道它在这等待了多长时间,只是看着这雨越下越大,心想别再让它淋了就行。

我追着他跑,但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好默默撑着伞挡住沈山。

沈山先愣住,但没回头,只是伸手拿起雨伞,还使劲地握着我的手。我想挣脱它,但它转过身去看我。

这样的目光我一点都没敢对视,逃避之余也忘了纠结,只是听沈山对我耳边说:“你是否真的已下定决心?其实你心中并不存在我?神灵女!那是我对你最后的追问,你好好想想给我一个答案吧,答完以后别再后悔!”

不知为何,沈山的这句话让我内心惶惶不可终日,理性分明是在告诫自己:想绝情就要彻底,痛苦的时间长了不如痛苦的时间短。

然而,这很多话挂在嘴上都是无言以对。

于是思考良久,沈山手拿得越握越硬,我总算开了口,句句艰涩难懂:“沈山啊,我真的定下来了!”

我只是说出了这句话,别的什么话都已不忍再欺骗沈山了,表示自己心中并无他。其实我哪有什么日子能不想要他呢?但我又无法把这一切讲给他听,这时讲这一切,对我道德观而言就是不好透彻了呢。沈山原是一个很单纯的男孩,从小就喜欢音乐和绘画,并一直想成为一名画家。但他的父母却反对他报考艺术学校。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感觉无法持续,就毅然决然地放下,再也不纠结,感觉无法向别人许诺,就告诉别人无望也行。如果我明明不能,却依然表现出深情,说不甘心,真正的爱情其实就是他,被逼得束手无策,就是对他的拷问。

自幼形成的三观是我无法更改的。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我被沈山用电话叫了去。沈山笑着说:”我今天心情好啊!”我忍不住大笑起来。我知道,这是真的。哪怕那一刻,我很痛苦,沈山很痛苦,但是我一直坚信,别再为沈山浪费时间和情感于我就是正确的选择。

沈山噘着角儿默不作声,终于淡淡一笑,放开我的双手,道:“谢谢伞!”

“为什么?”

我问她。“因为我的伞是我自己买的。”

他笑着说。“为什么?我不需要。”

我笑道。“为什么?然后转过身,走进雨里。

我只能愣愣地望着它的背,直到它从院门里消失,依然回不来。

雨丝绵密,满天小雨纷然而淡然,不知沈山这一去,真的与自己完全拉开距离吗?思来想去,才明白真正心如刀绞的滋味何在?我自谦,分明要快要撑不下去了,怎么老是强撑下去呢?这看起来是不是很了不起呢?沈山能给我什么帮助吗?他能把我从困境中解救出来吗?他能否给我一个完美的结局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想知道。我根本不希望自己很了不起。其实,我多么希望弱势地放在沈山怀里,字字句句向他诉说无奈与不得不担当,可要说出来该怎么办?我是太懂了,沈山对自己的个性并不了解,他做了很多自认为报恩的事,关于莫名受苦与否,并没有纳入自己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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