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柳棠儿摇了摇头，有些不知所以地侧头询问了我那研学，“我，这是怎么了？”
“我还要问你呢，你到底做了什么梦？脸都吓白了。”
经完颜雪这么一提醒，柳棠儿也是顺势往自己脸上一模。这一抹，柳棠儿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竟被吓得冒了一身冷汗。亵衣也被汗水浸地有些潮潮地，此刻冷风一吹，柳棠儿都不由一个哆嗦。
“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柳棠儿摆摆手，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噩梦？什么噩梦啊？”
柳棠儿没有回答，抬手擦了擦早已没有汗水的脸颊，叹了口气，“我梦到，王爷被送往刑场。”
“你呀，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要怪就只能怪你太过担心了。”完颜雪轻轻拍着柳棠儿的后背，安慰道。
“既然猜到了这有可能发生的一幕，你叫我怎能不担心？”
“好好好，担心担心。”完颜雪顺着柳棠儿的话，继续道，“只是，我不明白，你怎么会这么担心聂楚涵会害阿焕呢？虽说皇室之中，兄弟之间斗个鱼死网破的都有。但是我听下人们说，阿焕和聂楚涵自小到大都是好兄弟，就连当年的景妃和如今的太后那也是十分要好的姐妹。就这般的关系，就算时间久了会变质，但你看聂楚涵如今给与阿焕的地位。怎么说，都是往好的一面发展的。可为何，到你这，他们二人之间就非要来那么一段生死斗呢？”
“我，”柳棠儿看了看完颜雪一眼，心中的话却梗在了嘴边。聂吴氏所作的事，聂楚涵的心机，这些话她连聂锦焕都没有说，更何况完颜雪呢，“我不能说。”
看柳棠儿这般，完颜雪心下也是焦急，道，“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一个人憋在心里久了会得心病的。再说了，你多一个人告诉，也好过一个人承受来的好吧？我是阿焕的生死之交，你不用担心什么的。还是说，你不放心我？”
听得完颜雪这句话，柳棠儿忙摇了摇头，道，“不是的，小雪你我是万般放心的。只是......只是这件事，我答应过爹爹，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说。”
看着柳棠儿一脸纠结的样子，完颜雪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既然答应了你父亲，那我也不逼你。毕竟这些都是你的自由，不过，你总该告诉我一件事，是不是聂楚涵，是不是想要阿焕的命？”
听得完颜雪这般问，柳棠儿却是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或许说我不敢肯定。”
“不敢肯定？”
“嗯，”柳棠儿沉了口气，道，“按理来说，皇上应该是有要害王爷的心的。但是王爷回来的这一年里，我并没有看到皇上半分对王爷的杀意。直到贵妃印现世，皇上才显露了一些逼迫之类的意思。玉苏烟嫁入王府，就是皇上所逼迫的。再者，便是到了如今这番地步。”
“你是说，聂楚涵在阿焕回来的这一年里，所作显露心机的，就只有这么几次，对不对？”
柳棠儿点了点头，目光凝重地看向了完颜雪。
被柳棠儿这般看着，完颜雪也是蹙起了眉头，“照这么来说，聂楚涵看来还没有想要下死手，或者说，阿焕身上还有可利用价值。”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想想，聂楚涵若是真心有杀念，那么就一定会在阿焕回到南国的那一瞬间就将他已一个莫须有罪名杀掉。为何将他还留在身边，甚至还给了阿焕一个王爷的身份？那就是他的帝位还不是那么坚固。他想要用善待自己的兄弟这件事，来巩固他在皇朝的帝位。”
“那这么说，皇上不动手，全是因为...王爷身上还有利可图？”
完颜雪点了点头，目光很是凝重，“我虽然不知道聂楚涵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一年的时间，或许已经足够。”
听得完颜雪这么一说，柳棠儿心中立时又担心了起来，面上竟也显露出了那种担忧之色来。
完颜雪一看这般，立时又后悔起自己所说的来。毕竟是自己好不容易让柳棠儿平复了心的，怎么此刻算来，又是自己将柳棠儿给推向了那般的呢？
心下这般一想，完颜雪就不由头疼起来。只是，一想到他们讨论到的事情，完颜雪的面色又平缓了下来，道，“棠儿，现在的时间不是用来干着急的。阿焕现在不在身边，我们能做到的，只有替阿焕检查一下聂楚涵的心。看看他，是否真的想要杀了阿焕。”
“话虽如此，可是人的心隔着一层皮。再者说了，这种问题，皇上怎么可能直接回复真心话呢。”
“我们或许可以用计。”
“用计？”
“对，我们可以换种方式询问。”
“换种...什么方式？”
完颜雪拖着下巴，思考了良久，最终却是奄奄道，“我，也不懂。哎呀，我这脑袋，想鬼点子还好点，若是让我想这种的，哎呀......”
看着完颜雪说着说着就开始责备起自己的模样，柳棠儿再怎么也不能让完颜雪这般，忙是伸手阻拦了她，“算了，既然想不到，那便不想。倘若皇上真心想要害王爷，无论如何，我都会将王爷救下来，绝对不让王爷受到半点伤害！”
柳棠儿目光灼灼，好似有无比坚定的意念存在。看着柳棠儿这般，完颜雪也狠狠点了点头，道，“嗯！这才是好棠儿，不畏艰难，为了心爱之人拼命一博！”
听着完颜雪的话，柳棠儿也是突地想开了。所谓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她有防备，又有信寄给了容汐，再怎么招也算是先了聂楚涵一步。这般之下，她坚信，再加上聂锦焕的聪慧才智。这样的艰难，他们一定会安然度过的。
“想开了？”柳棠儿面上的变化，被完颜雪悉数看去。推了推柳棠儿，完颜雪勾唇笑了笑。
“嗯，想开了。”
“既然如此，那就再多睡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