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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初涉江湖

翌日子时,莫小邪来到了荒岗地等待师傅。罗大春如约而至,这也是三个月以来,师徒二人第一次相见。

“师傅。”莫小邪跪拜。

“哈哈哈,邪儿快起快起。”

莫小邪规规整整地立在一侧。

罗大春相询道:“昨夜行事可算顺利啊?”

“回师傅,徒儿没费多少力气,就杀死了妖人白羽阳!”

“哦。”罗大春点了点头:忽道:“那么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回去了。”莫小邪很是心虚。

罗大春朗声道:“白羽阳通晓折寿聚元之法,难道说——就不曾遗留聚元之本吗?”

“聚元之本!师傅您说的、可是一粒粉色珠子?”

“嗯。那颗灵珠现在何处?”

莫小邪忸怩道:“我、我、我给吃了。”

罗大春闻言大震:“什么、你说什么?你把灵珠吃了!”

莫小邪双膝跪倒:“师傅、我、我也不知那是一颗灵珠,是它自己飞进了我的口中。”

罗大春半信半疑道:“灵珠飞入了你的口中?”

“嗯。徒儿绝不敢撒谎。而且,我也试着吐出灵珠,确是有心无力啊!”

罗大春相视眼下,思量片刻道:“邪儿啊,你可知晓,你吃下的那颗灵珠是如何淬炼而成呢?”

“徒儿不知。”

“人灵!”

“人灵!人灵又是什么呢?师傅。”

罗大春忧道:“白羽阳正是凭就此物折人寿、采人灵、聚真元、得长生。说白了,这颗灵珠就是人命凝聚,阴魂炼成啊!”

莫小邪惊慌失色:“啊!徒儿知错了,还望师傅相助,取出我体内的灵珠吧!”

“无法取出!”

“无法取出!师傅啊,既然灵珠可以从白羽阳的体内飘出,又因何不能从徒儿的体内取出呢?”

“白羽阳将死之时,体肤上可有一处破洞!”

“有。徒儿捏碎了妖人的喉咙!”

“故此,活人不能!”

“那……”莫小邪手中的玄冰鬼枪暗中移动。

罗大春双目圆睁,怒喝道:“怎么!你想杀死自己取出灵珠吗?”

“徒儿有负师恩,唯有以死谢罪!”

“放屁!”

“师傅!”莫小邪深深地埋下了头。

罗大春惆怅道:“唉……事已至此,覆水难收,但望你且好自为之吧!”

莫小邪双目含泪:“师傅!”

罗大春正言道:“邪儿啊,日后江湖行走,切要少些杀生。否则、你也终将成魔啊!”

莫小邪怔怔道:“师傅的意思、是徒儿体内的这颗灵珠……”

罗大春点了点头:“只要夺取性命,人灵自会归附于你的体内灵珠,阴气汇聚,邪念滋生,聚沙成塔,积少成多。终有一日,魔性就会吞噬你的本性,其心再也不受控制啊!”

“师傅,倘若徒儿永不杀生呢?”

“永不杀生!呵呵,若遇性命攸关之际,永不杀生又焉能保命呢?邪儿啊,为师也绝不会苛求于此,还望日后量力而行吧。你也起来吧。”

莫小邪惶惶不安地站起身来,心情很是沮丧。

罗大春迎视道:“邪儿啊,如今妖人已死,横山从此太平,日后你又有什么打算呢?”

莫小邪将父亲想要开家粥铺告知师傅,说是眼下先要帮衬父亲料理家中事务,年后再去闯荡江湖。

罗大春点头答应,再叮嘱莫小邪凡事定要遵道秉义,谨言慎行等等……

天光微亮之时,师徒二人互道珍重,洒泪离别。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转眼年末。

莫家粥铺自打开张以来,每日辰时与午时都会施粥两次,南来北往的过路人络绎不绝,莫正北确是分文不取,乐在其中。

岂料天不遂愿,自从入了腊月门,莫正北的身体抱恙而且每况愈下,纵是请来了远近闻名的郎中坐诊,苦口良药每日三煎,确是依旧不见好转。

除夕夜,张灯结彩,炮竹声声。莫小邪将煎好的汤药端在病榻前时,父亲莫正北确是再也唤不醒了!

前几日,莫正北自感命不久矣,嘱托过儿子:“为父死后,就将我安葬在家中院落的那颗枣树下面。”

莫小邪问过原因,莫正北笑而不语。

守灵三日后,莫小邪请来白事客,料理家父身后事。

院中枣树下,土挖半尺时,突然发出“哐啷”一声脆响,稳住了半空中的铁锹。

一只黑色的瓦罐敲出了破洞,露出了满满当当白花花的银锭!

莫小邪凝视着覆满罐顶的银锭,悲痛欲绝,放声大哭:“呜呜呜,爹爹啊,孩儿不是让您散尽家财吗?”

原来,这就是莫正北暗自留给莫小邪的遗物,日后衣禄食禄的花销。因为他不想儿子与自己早年一样,穷困潦倒,糊口度日。或许,这也正是莫正北猝然长逝的根本所在。更或许,作为父亲宁愿一死,也不愿让儿子衣单食薄,囊中羞涩吧!

莫正北头七过后,莫小邪花光了父亲留给自己的全部银锭。买断了数家布庄内的绫罗绸缎,又请来了横山内十余位量衣裁缝,作成了几百套孩童所穿的华贵锦衣,分发给了过年没有新衣穿的穷困人家。

这几百个男女娃娃,由于不能亲身裁量,故而衣服都是偏大偏肥。自此以后,横山的街头巷尾中,那些三五成群,衣不合体的顽童,传唱起一首只属于他们自己的童谣。

棺材铺,棺材郎,卖了棺材把命偿。东山起,西山落,横山娃娃锦衣长……

而身着粗布长衫的莫小邪,自此也正式踏上了一条不寻常的江湖路。

一年之后,巫西郡的一处荒郊,往生棺内的莫小邪推开棺盖,迎着耀眼的东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懒洋洋地走了棺椁。

“从这里进城应当不远了吧。”一路走来,莫小邪几乎都在夜间赶路,因为身扛棺椁确是有碍观瞻。

东张西望地环视一圈,莫小邪将一块黑布将往生棺全部罩住,再在上面覆上了一层荒草掩盖,这才动身往东面疾去。

临近午时,巫西郡的繁华街市,莫小邪漫无目的地呆望着穿梭如流的红男绿女,却也不知该往哪方伸脚。

正在这时,一声宏亮传入耳际:“摸骨看相,摇签测字,不灵分文不取……”

莫小邪顺音望去,但见不远处有一个聚满几十人的圈子显得颇为热闹,声音也正是从那里传来的。

步步渐近,但见一块不大的空地围得水泄不通,莫小邪身材瘦小,挤进去也是费了好一番力气。

一张木桌,三尺见方,铺着红布,压着四角。

桌上立着签筒,散着铜钱,卧着龟甲,摆着罗盘。一侧立着白色布幡,黑字竖列:占阴阳,卜吉凶。

木椅上,坐着一位花白须髯的年迈老道。身着一席鹅黄色的道袍,前后胸印有八卦。此人生得短小,长得猴精,一对老鼠眼,三缕狗油胡,鹰钩鼻,方海口,其貌不扬。

老道此时正在撅着嘴,鼓着腮,唾沫飞星四溅,摇头晃脑道:“道家一脉与天地长青,江河同辽,贫道今日云游至此,只为广纳仙缘。闲暇时,偶有街边小趣,断个命理,测个吉祥,救苦救难,祛病避灾,自也是乐在其中啊!哈哈哈……”

噪杂中,一声清脆:“既能算命,又会治病,道家的牛皮好生响亮啊?”

一句戏语,盘活了众家的口舌,人群中笑声四起,七嘴八舌的相互议论着……

老道怪目一翻,眼白充斥双眸,阴声道:“但问一句,这位施主乃是何方神圣,竟敢口出狂言,轻蔑我道家法术,难道说——活腻了不成吗?”

一位中年汉子从人群中走出,脖子一梗,不忿道:“道家倘若沾了仙气儿,又岂会与我一个杀猪汉粗言理论?哼!张嘴就是骂人话,真神与假仙也是好分晓啊。”

道士拍案而起,点指道:“你敢再说一次,贫道这就予你尝尝苦头!”

汉子冷笑一声:“呵呵,苦头!瞒神吓鬼的老道,好歹我也是一日杀猪三口,头上顶着煞星的屠夫,难道还会惧怕你的这套陈词吗?”

老道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既如此,你可敢近一步说话?”

“哼!怕你不成!”说着话,汉子向前迈出一大步。

老道狐笑:“呵呵,再近一些。”

汉子接连迈出两步。

“呵呵,还剩下最后一步、就会尝到贫道赏给你的苦头喽。”

“真是大言不惭!”说着话,汉子再次迈步。

“急急如律令、定身!”一句口诀快,道士二指点。

汉子忽然止步,左右脚前蹬后抬,张着口,瞪着眼,保持着行进中的身姿体貌,如同木偶般突然间一动不动!

本为嬉笑声声的几十号人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呼音,而后场内鸦雀无声!

老道不屑一顾地望着定身的汉子,嗤之以鼻道:“哼!杀猪的歹人,这下你可尝到苦头了吧!”

说着话,老道持才傲物地走到了汉子近前,拂尘一甩,再道:“既然你说头顶煞星,就让贫道予你摸一摸骨吧,算一算命吧。说完,挽起一双道袍衣袖,枯瘦如柴的手就在汉子的身上摸索了起来。

老道闭目道:“四体之干,自显贵贱,贤良寿天,章章可验。唉……天庭塌陷,骨顶齐尖,双耳不隆,后瓤细扁——当为担不起富贵,养不来天年啊!”说着话,老道又摸向了汉子的双手,继道:“十指粗短不整,骨节生出歪痕,真是一副贱命败相啊!”

说完,老道睁开了眼,拂尘一摇搭上左肩,迎视众人道:“此人屠夫不假,却是一个杀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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