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众人还在为夏含冬的身世吃惊不已的时候,夏府的书房里却传来里夏将军气急败坏的叫声音:“气煞我也!”
养子闫毅连声宽慰:“义父且消消气,小姐只是年幼顽劣!再过几年定能转好。”
“我不生气!我能不生气吗?陈知州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那天跑我面前来哭的稀里哗啦!!夏含冬!真是气死煞我也!!”暴脾气的夏将军此刻手里高举砚台怒指夏含冬道:“你!你倒是给我说说!”
夏含冬被老爹一嚎,站住不动了,眼泪吧啦吧啦就往下掉:“爹!你要是想打我!你就打死我吧!反正我娘死的早!这个家已经没人疼我了。”
被夏含冬这么一哭,夏将军手里的砚台哪里还丢的过去,见夏将军放下了砚台,夏含冬眼里的眼泪就跟蒸发了似得瞬间不见了。
此刻见他爹怒意减半,夏含冬立刻跑近撒娇道:“爹,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迁怒乱抓人,但是陈大人也有不对啊。雪峰之事我知道捅了大篓子,但也不全是我们捕快的错啊,我不过是去捉拿淫贼的,谁知道还引起了雪峰大乱。”
夏老爷只是看着自家闺女不说话。
夏含冬见他爹不说话,缩了缩脖子继续道:“而且那次真的是有人推波助澜的!说什么悬赏,场面才一下子乱了的!但是我发誓真的不是我带去的人喊的啊爹!我是你亲闺女,你可要相信我啊!”
“我自然信你。此事惊动圣上,若不信你,怎么会在圣上面前保你?可你千错万错不该在陈大人卸你职务的时候,你跑出去抓一堆的无辜百姓回来锁着啊!!你这是迁怒,迁怒知道吗?因为这事,陈大人的前途差点就被你给毁了你知道吗?”
夏含冬双手抓着耳朵连连点头:“爹我知道错了!”
夏大人此刻依旧是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夏含冬的后背:“枉我连六扇门的路都帮你铺好了,现在好了吧?别说是六扇门了,现在就连县衙都不敢收你了!我一提你名字,人家立马就跪地求饶,或者痛哭辞官!你让为父如何是好。”
听了这话,夏含冬才回过神来:“爹,你的意思是,我以后都做不了捕快了?”
夏大人沉默的点了点头,看到他爹这幅表情,之前假哭的夏含冬顷刻就真的哭了起来:“哇~~~,爹我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你现在知道问怎么办了?早干嘛去了!”夏将军气不打一处来。“让你收收你的暴脾气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急了?”
夏含冬一边抹泪一边往门外冲道:“我知道了,肯定是那陈大人搞的鬼,我找他去!”
“你还敢找陈大人麻烦!看我不打死你。”
“啊!爹爹!我不敢啦!不敢啦!”书房中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良久,夏大人始终没有得手,气的靠在椅子上喘气道:“夏含冬!今日起!你被禁足了!”
“爹!你现在不能禁我足!我带朋友回府了的!”夏含冬着急。
“什么朋友?”
“都是江湖上的朋友,各个都十分有身份!爹你可不能现在拆我台。要禁足,也等他们离开再禁足行不行?”
“不行!”夏大人果断拒绝。
“爹!你是我亲爹吗?这时候拆我台。娘啊,孩儿好想你啊~”夏含冬眨吧着眼睛,好像又要哭。
夏大人深叹一口气:“行!那等你朋友们走了后再禁。”
一听这话,夏含冬立刻眉开眼笑:“谢谢爹!我走了爹!”语罢推门而出欢天喜地的跑走。
看着飞奔离去的儿女,夏大人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本想将她养成个小公主,却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错了,竟将女儿养成了小猴子。
“啥?!”赵小六一把拉住夏含冬道:“你说什么?你进不了六扇门?怎么回事?”
夏含冬尴尬的望向天边:“也……也没怎么,就是进不了了呗。”
“总有个原因?”见夏含冬不说话,赵小六拍了夏含冬一下道:“喂,当不当我是朋友。这么大的事,一路上都没听你提过。”
“当,当然当你是朋友。”
夏含冬这才开始述说,原来由于上次雪峰之事牵涉太广,居然惊动了圣上,层层剖析之后,居然最后将错误栽在了夏含冬所带的那一队捕快身上,说是因为她突然带了一队捕快上了雪峰,搅乱了比武大会,更是由于捕快中有人高喊砍下赵小六等人头颅可得高额悬赏,才导致了雪峰的大乱。
夏含冬虽然极力辩解那一声高喊非她所带的捕快所为,可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喊出的,最后夏含冬担心属下被罚,故而一人定下了罪责,让手下捕快得以幸免,而她自然也被罢免职位。
可她心中有气,居然在被罢免职位之前,冲到街上胡乱抓了一堆长相比较凶恶的百姓,将整个牢房塞的满满。而后丢下捕快令牌拍拍屁股不见了。
这事可谓是将整个隋州闹的是鸡犬不宁。
听了夏含冬的话,赵小六一阵唾弃:“呸!夏含冬亏得你没做官,简直狗官啊!”
“小六,你是我朋友嘛!雪峰那件事我是被冤枉的啊!你不安慰我还说我狗官。”
“还安慰你?雪峰我才是真正受害者好嘛!老子都摔下悬崖了,要不是命硬我现在能在这里跟你说话?”一提起雪峰之事,赵小六就气不打一处来,当时她真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嘿嘿,好小六,不气不气。”夏含冬急忙顺毛。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
可就在这时候脑子缺根筋的夏含冬突然咦了一声道:“小六你觉不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