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瞳孔一缩：“笙涵！你醒了！”
陈芸连忙就跑到了床沿边，把顾笙涵从床上扶了起来。
顾笙涵大脑钝痛，双眼恍惚到无法聚焦。
陈芸嘴唇一颤，感激给她倒了杯温水，等她面色红润了分时才开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话说，你昨晚把我吓一跳，你知不知道你都吐血了！”
顾笙涵眸角一动，抬起了那双幽深的眼：“我吐血了？为何？”
“你没意识吗？”
顾笙涵揉了揉眉心：“没，我只知道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终归是梦境，是真是假，虽又知道。
陈芸抿紧唇，捏了捏她肩膀：“知道医生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顾笙涵神情微顿，陈芸垂头看着她：“他说你血管里，被人注射了东西，应该是激素！”
顾笙涵瞳孔一缩，陈芸抿紧唇：“你应该知道激素都不是好东西，我想的话，你能那么快醒来，就是那个激素的原因。”
顾笙涵揪紧眉头，声音沙哑无比。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自然醒来的，而是被人唤醒的？”
陈芸嗯嗯点头：“暂时可以这么说，但究竟是什么，还需要你留院观察一下。”
顾笙涵伸手看着手背上凸起的血管，嘴角僵硬到咽口水都困难。
“这是，杀人的一种新型方式？”
陈芸心尖咯噔一下，连忙说：“你可别胡思乱想！还没检查清楚究竟是那种类型的呢，或许不会伤害你的身体。”
真的不会吗？
就连陈芸都不知道。
顾笙涵在医院待了一早上，白纯与张兰，曾晔等人知晓她住院时，原本想过来，但被顾笙涵拒绝了，顾笙涵让他们好好工作。
顾笙涵哑声道：“芸芸，我要在医院待到什么时候？”
陈芸拿着刀的手一顿，瞪她一眼：“才住了一早上而已，你慌什么！早就跟你说了，工作没身体重要，对了，等会儿我要去天娱，事情还多呢，下午我就叫景温言或者其他人来照顾你。”
顾笙涵刚想摇头，陈芸把削好的苹果放在了她掌心上：“别逞强了，搞不好你现在站起来的可能性都低得很！”
顾笙涵闻言，几乎下意识动了动麻木的腿，陈芸撩开衣袖看了眼手表时间，微抿唇：“算了，我现在就过去，有事的话，及时跟我联系。”
顾笙涵心头一暖，嗯了声便目送陈芸离开。
但当门关上时，顾笙涵面色缓缓沉重了下来。
她昨晚那个梦，虽记不清多少，却隐隐能回忆起，那无数双冰冷的眼，那些眼神她也很熟悉。
就是当初，她备受折磨，景墨尘冷眼旁观的眼神。
顾笙涵抿紧唇，微颤手心，扶住心口，察觉到它在剧烈跳动，面色都白了分。
难道是听到了陈芸说的话，勾起了她那抹滔天恨意吗？
可，她真有权利去恨吗？
顾笙涵艰难的咽下口唾沫，仰头看着头顶光晕，半晌才拿起苹果啃了一口。
陈芸离开医院，并没直接去天娱，而是在走出医院门口时，给景温言打了个电话。
“怎么样？”
景温言哑声道：“你不问电话，我还差点跟你说了，景甜甜昏迷半个月后，在晚上八点左右醒来了，并且去了一趟笙涵的病房！”
嗯？
陈芸愣怔好几秒才回神，声音略含着一抹尖锐。
“你说！景甜甜在醒来后，去了一趟顾笙涵的病房？”
她还有那个力气去病房！
景温言嗯了声，微皱眉：“景甜甜瞒着景墨尘，第一次应该先是来找的笙涵，你到底想查什么。”
“笙涵体内有激素！搞不好那是要她命的东西，那玩意儿可不是常人能承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