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张耀扬的外甥郑三锐犯到了他的头上来,被唐一直接给废掉了,下半辈子都没办法站起来,如此深仇大恨,不知道张耀扬会不会按捺不住?
雷天牧到了药房的时候,张耀扬这边也见到了被废掉的郑三锐,这让他的神色一下变得阴沉了起来。
“姓雷的,欺人太甚了!”
张耀扬缓缓地说道,“给我联系欧阳秋君,我要见他,商量一下!”
“是,会长!”
于是,张耀扬与欧阳秋君会面,没有人知道,两人在这两个时辰里商谈了什么。
雷天牧于家中用饭之后,便收到消息,陆长天那边已经醒来,便又往药房去探望。
雷天牧与葛野田和陆长天照面,略微聊了几句,关心了一下陆长天的身体状况。
他沉吟片刻,说道:“两位叔叔虽然年纪也不小了,但我想,肯定还是愿意做点事情的吧!”
“......”
葛野田与陆长天相顾无言。
然后,雷天牧将东方当铺的转让合同拿了出来。
这一幕,看得两位老人都不由目瞪口呆,陆长天前一阵还被逼得寻死觅活的,但这转眼间,东方当铺便要易主到他的名下了!
真不知道,雷天牧是如何办到的。
雷天牧笑了笑,站起身来,道:“我现在去天香城重监走一趟,把青雉哥给提出来先。”
葛野田皱了皱眉,道:“天牧,天香城重监关押的可都是穷凶极恶之辈,这个管理大牢的典狱长,同样是个不善之人,你此去,千万要小心。要是事不可为,那就再慢慢谋划也没关系。”
“是啊,你而今回到天香城,要对付欧阳家,已是非常不易!现在又与郑三锐这边结仇,他也不是个善茬!这仇家多了,很是麻烦......青雉那边,你不要着急,等把手里的事情解决一些,再去搭救也不迟。反正,那家伙在大牢当中,前段时间过得还挺滋润的。”
陆长天沉吟道。
“两位老叔不必担心。”
雷天牧道。
“怎么可能不担心?青雉毕竟是无期,而且是被欧阳家送进去的,你要弄他出来,不容易!”葛野田叹息道。
雷天牧只是淡淡一笑,摆了摆手,让他不用担心。
很快,到了天香城重监之后,雷天牧和白斩便被狱卒领到了等候室等待典狱长。
半个时辰之后,还是没有见人,这让白斩不由微微皱眉,冷声道:“真是好大的架子!”
“再等等。”
雷天牧平静道。
又是一会,这个时候,一个狱卒走了上来,说道:“我们典狱长今天太忙,不见客了,两位请回!”
“什么?你在耍我们吗?让我们白白等了快一个时辰!”
白斩的眼中,不由爆出寒光,冷声道。
“呵呵?耍你们?”
狱卒满脸不在乎地看着白斩和雷天牧,“明明是你们不懂规矩!”
“规矩?”
雷天牧微微蹙眉。
狱卒将拇指和食指放在了一块儿,比出这样的一个动作来。
雷天牧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对着白斩甩了一下脑袋。
白斩冷哼一声,伸手入怀。
狱卒笑呵呵地看着,以为要捞到今天的外快了。
不过,白斩却是掏出了一个令牌,一下在狱卒的面前打开。
狱卒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住了,冷汗直流。
“要多少?”
白斩面无表情地问道。
“不不不,我这就去汇报典狱长......”
狱卒啪一下立正,然后转头就跑,甚至还被自己绊倒了,可见内心当中的惊恐程度。
白斩收好令牌,冷哼了一声。
“典狱长,大事不好!”
狱卒跑到了典狱长的大厅来,汇报情况。
“吵什么吵!没看老子正忙着吗?!”
典狱长不爽地说道。
狱卒急忙叫道:“刚刚来的那两个人,是军方的大人!”
“啥?!”
典狱长漫不经心问了一声。
话音未落,他豁然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什么?军方大人!我干,你怎么不早说!”
说完这句话,他急忙把衣服整理好,然后匆匆忙忙就跑了出去。
看到雷天牧和白斩两人之后,典狱长脸上都笑开了花,端茶递水,说道:“两位大人莅临此处,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白斩平静地说道:“我们是来提人的。”
“谁?”
典狱长小心翼翼地问着。
“青雉。”
白斩道。
“青雉?”典狱长知道这个名字,脸色不由变了变,而后说道,“青雉这个犯人,是上面下文要着重看押的......这......”
白斩直接就把令信拍在了桌面上,冷冷地说道:“这是军队令信,你现在放人,上面问起,你把令信交上去。若是谁问起,那就说,是我的意思!”
典狱长满脑袋的冷汗,颤颤巍巍道:“这,这这......这有些不合规矩吧!”
雷天牧的手指轻轻在令信上敲了敲,道:“莫非,狱长这是准备让我们军方派兵过来接人?”
“不敢,不敢!两位大人既然拿了军部令信,那我放人就是了......上头那边,还请两位大人沟通沟通?”
典狱长谄媚般地笑道。
雷天牧也不想太过为难他,对着白斩点了点头。
典狱长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苦笑道:“两位大人,真是不好意思,今天青雉被外放去做劳改去了!恐怕,最早也得晚上才能回来了......”
“劳改?”
雷天牧皱了皱眉。
典狱长一个激灵,点了点头,道:“这是刑部那边的要求,犯人们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派到农场去劳动改造......这,真不是我故意找他的麻烦!”
看到典狱长一脸诚恳,而且都快哭出来的样子之后,雷天牧冷漠地点了点头。
“这样,青雉先生一回来,我就立马把他送到您那里去,保证不会出问题,您看怎么样?”典狱长笑呵呵地说道。
“可以。”
白斩冷冷道,“令信给你了,人,我们最迟明天要看到!懂吗?”
“明白,明白!”
典狱长连连点头,说道。
雷天牧和白斩站起身来,径直离开了大牢。
第二天一早,雷天牧就起来写了一幅字,纸上写四个字东临碣石,落款便只有一个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