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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是我的全部

“来,箐箐,告诉爸爸这个是什么?”男人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小女孩在一片菜地里蹲着。

“……”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似作思考状,却没有回答。

“箐箐,快告诉爸爸这是什么呀?这是我们在识字本子上见过了的。”男人谆谆善诱。

“柿……”小女孩奶声奶气但却能较为清晰的说了一个字,然后冲男人眯着眼睛笑笑。

“哎,对了,这是西红柿,箐箐真聪明。”男人不吝夸赞的表扬小女孩,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同时又指向已经挂红了的辣椒,“那你再告诉爸爸,这个又是什么呀?”

男人,名叫木子清,祖辈都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十多年前考上大学走出农家进城读书,毕业后在城里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并且经过几年的奋斗买房买车、娶妻生女,本以为此生虽然不能大富大贵,却也能在城里过着悠然自得的中产阶级生活,了此余生。却不料,命运多舜,妻子婚前婚后大变样,婚前是殷勤贤惠、百般淑女,婚后是不贤不孝、懒惰恶毒,不仅在小家庭里天天小吵五天大吵,更是多有恶语对着亲戚朋友们,弄得木子清的圈子鸡飞狗跳,最后不得不在小女孩1岁生日过后不久各自纷飞,只是苦了小女孩自此成为单亲娃娃。换证之后,房子给了恶妇,女儿由木子清抚养并且恶妇不会支付抚养费用更放弃探视权、归属权;车子原本也打算让给恶妇的,只是木子清觉得有个车子会比较方便携带女儿出行;票子均分。自此,木子清对灯红酒绿的城市生活saygoodbye,独自带着女儿回到农村的家,暂时寄宿在大哥家里。心灰意懒的他,若不是有女儿的陪伴,说不准就自甘堕落难以自拔了。

这个小乡村处于较为偏远的地区,虽然没有古老建筑、评级景区,却也山清水秀、景色怡人。回到农村几个月了,父女两人已经完全融入到农村的生活节奏里来,白天的忙碌、夜晚的静谧,伴随着声声蛙鸣,生活里多了一些多姿的色彩,先前因为恶妇造成的恶劣亲朋关系也逐渐的冰释,让木子清不禁松了一口气。女儿木琬箐也在快乐的农家生活中从蹒跚学步到如今的稳步行走、牙牙学语,看着箐箐一天天的快乐成长,欣慰之感萦绕在木子清心头。

虽然在城里生活了不短的时间又带着1岁多的娃,但自小就劳累惯了的木子清并没有为自己找借口甘做一只米虫,而是尽可能的帮着哥嫂做一些农活。而小箐箐则是屁颠屁颠的跟着自己穿梭在田间地里、鸡鸭鹅之中、牛羊马之间,为此小箐箐没少被蚊、虫在她稚嫩的身体上留下各种“吻痕”,尽管如此,小箐箐依旧是快乐的,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原本完整的家庭如今少了一个重要的人,希望她能一直快乐。

看着小箐箐纵情于此,木子清也常常想起自己快乐的童年生活。那时候的农村生活还是相当艰苦,春耕秋收,一年的劳作换来的也仅仅勉强解决全家人的温饱问题。但是溪流间的嬉戏、喂猪牧牛的欢愉、纯收工自制的各类玩具,掏鸟窝、抓泥鳅、竹筒饭、捞鱼虾、拾稻穗、钓青蛙、打野兔、熏老鼠……汇聚成一道道永刻心头的岁月画卷。当然,最令他难以忘怀的是9岁那年的夜幕下,在溪水里游泳时因远处山头出现鬼火而差点被淹死在水中的那一幕,自此之后,木子清在内心深处留下深深的阴影,难以释怀亦不敢再下水游泳,至今如是。

“爸爸……”小箐箐奶声奶气的指着门前经过的几只大鹅叫道。

“哎。”木子清温柔地应着,顺着箐箐手指的方向看去。

“鹅……”

“对了,那是鹅。我们来读古诗,好不好?鹅鹅鹅,曲项向天歌……”木子清不失时机的念出骆宾王的《咏鹅》,虽然已经给箐箐念过数十遍,依旧不厌其烦。

“鹅鹅……”箐箐稚气的跟着念出了两个鹅字,尽管这样,木子清已经很满足了,毕竟才牙牙学语没多久,只会念出常常听到的简单单字、双重词语,当然,念得最清楚、最铿锵有力的,自然是“爸爸”!

看图识物、语言训练,是闲暇之余的必修课。早在箐箐三个月大的时候,木子清就已经开始给箐箐念古诗词,尽管也知道她听得莫名所以,这也是当时在城里下班回家最快乐的时光了。

不管是快乐抑或苦闷,那都已经成为过去,无须概叹蹉跎,无须彷徨嘘嘘,但求箐箐能在自己的庇佑下快乐、健康的成长,即便老死于此,也不枉此生。

“箐箐,咱们开饭咯。”

“好!”箐箐有力的回答着,却仍旧自顾自的拿着一根小树枝驱赶着那受伤的蚂蚱。

木子清忍不住笑笑,箐箐最开始学会说的话就是“爸爸”,其次就是“好”,无论你问的问题是什么,她总会毫不犹豫、异常有力的回答“好”,哪怕你问“箐箐,爸爸不要你了,好不好?”

给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喂饭,是一门技术活。大多数情况下,这一阶段的小孩不仅不再老老实实的等着你喂饭,而且自我意识也开始萌发,想自己动手吃饭、摆弄东西,到处试验自己的能力和体力,产生了特殊的饮食习惯,显示出一些独自动手的行为;或者蹦跶蹦跶的到处乱串。箐箐也是如此,吃饭的时候,开始的两三口还能好好配合,此后就开始嚷嚷着表示要“自己来”。为了能让箐箐好好吃饭,木子清让她规规矩矩的坐在小凳子上,然后变着法子想尽各种由头来吸引她的注意力,一顿饭下来,已经是满头大汗、苦笑不已。他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超乎想象力,早知自己有如此的潜力,不如削尖脑袋去钻研科学创造了。

尽管有种种不如意,但是箐箐能陪在自己身边,那就是自己生命的全部!

【作者***】:新人报道,请多关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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