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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梦中的果

“你对这个傻丫头倒也算好,好到居心不良的人,都来讨好她了。”薇薇安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她觉得风千叶此时的言行,有了半分人情味道。

这个梦境的时间,距离上一个已经有两个月,薇薇安无法推测这两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可以肯定,一定发生了些什么,因为这个梦境中的撒旦,连话也多了一些。

雪映衣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她担忧的说道:“先生,你做的事情,危险么?”

风千叶没有说话,回过头看向窗外,那里长空万里,云淡风轻。

雪映衣也没有接着说下去,她收起了自己的忧虑,在琴台旁坐下,玉手纤纤拨动琴弦,空灵琴声婉转悠扬。

薇薇安并不熟悉中国古乐器,她听不出雪映衣弹奏的是什么古曲,她只看到,那个抚琴的女孩真的很美,她只听到,琴声曼妙空灵如星空浩瀚,又如幽谷深沉。

她的调查中,雪映衣是个完美得不真实的女孩,她本不信的,直到这时亲眼所见,她才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个女孩,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散发出令人温暖的光芒。

琴声落下后,雪映衣的脸上绽放出暖心的笑容,“先生,我弹得好听么?”

风千叶轻轻点头。

雪映衣依旧微笑,柔和的声音中透露着些许郑重,她问道:“先生,那我好看么?”

薇薇安听得惊奇,没有想到雪映衣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她不由自主的看向风千叶,期待着他的回答。

风千叶似乎也有些意外,因为她看向雪映衣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显得呆滞,或许也在疑惑,但也就是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如初般永恒的淡漠神情,只是依旧轻轻点头,并不否认。

“这盆兰花呢?它是不是也很美?”雪映衣指着厅内一盆名贵兰花继续问道。

风千叶仍然点头,神色淡淡。

雪映衣离开琴台,走到一旁的书案旁,铺纸研墨,提笔疾书。

“君说浮生轻如梦,吾已明心抚瑶琴。愿君淡看功名路,一花一叶一人心。”

字如其人,娟秀中不失英气,诗如其心,字里行间透着的,都是最真诚的劝慰。

薇薇安坐在茶台的另一侧,托着下巴好奇的看着风千叶,她在等着,等待着风千叶的反应。

雪映衣给了她太多惊喜,她不仅漂亮美丽,而且精通音律,知书达理,她将满满的一颗心写成了这首诗,展示给风千叶看。

她知道风千叶的神秘远远超出她的想象,这个男人对世界认知,同她迥然不同,可她并不介意,她愿素手抚琴相伴,只待风千叶看透功名财富,那时他会发现,原来他的身边,一花一叶一景一物,都是那么的美。

同时,她也在等待着他发现那一颗那一颗比花还纯洁的真心。

风千叶的表情终不是那一成不变的淡漠,薇薇安清晰的看见,他的眼里,似乎有感动的痕迹,一瞬而逝,他看着雪映衣,轻轻抬手,右手上的指环异光渐起。

那一盆名贵的美丽兰花,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就像在一瞬间,经历了整个春秋冬夏。

他收回手,平静说道:“看到了么?你的心放在我这里,会像这盆兰花一样,花落成泥。”

雪映衣呆呆的看着枯萎的兰花,“或许不会,花会枯死,可心不会......”

她的目光渐渐清明,神色渐渐坚定,“心跳动着,人才能活下去,人要活下去,心就会一刻不停的跳动着,在人漫长的一生中,心不仅仅会为了活着而跳动,在某些时候,它的跳动,并不受人的控制......比如,动情的时候,或者,伤心的时候,心不跳了,人就会死,人死了,心就不再跳动,可就算心不跳了,那份情,也会令另一颗心跳动着。”

她说的那么坚定,说的那么义无反顾。

薇薇安惊讶的看着这个神奇的女孩,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我的天,你是傻的么?你不害怕他恶魔般的力量么?”

她心中充满了感慨,这个女孩说的情,并不是说说而已,她用一段悲伤凄美的故事,证明着她今日说的话,至死不渝。

她出神间,虚幻的环境变化又起,一瞬间,那个温暖明亮的屋子,那个虽死不悔的女孩,都不见了踪影。

这一次,似乎不是在听风阁中。

薇薇安站在一个摄影棚前,她毫不费力的就能找到,这段记忆的主人正小跑朝着她站着的地方过来。

或者说,不是朝着她跑过来,而是朝她身边的那一辆宾利轿车跑过来。

薇薇安看着倚在车旁的风千叶,无奈的说道:“朋友,你又在干什么?”

雪映衣跑到风千叶面前,用惊讶又欣喜的语气说道:“先生,你怎么来了?”

薇薇安以为风千叶会用淡漠而简洁的语气回答,可她的朋友似乎在同她开玩笑一般,不随她的意。

风千叶微笑着回答:“拍摄工作累么?”

雪映衣点了点头,又使劲摇头,“不累,我刚刚毕业,就当上了电影的女主角,这是多好的运气,如果再说累,老天爷得生气啦。”

风千叶打开车门,一直在扒拉着车窗的小狗一下子就扑到了雪映衣的怀里,一个劲的叫,它一定有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主人了。

雪映衣抱着小狗坐到副驾驶座,风千叶驱动着轿车离开摄影基地。

薇薇安很不客气的钻进了后座,翘着头听着两人的对话。

雪映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风千叶,“我们去哪儿?”

风千叶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和以前的冷漠截然不同,“你想去哪儿?”

雪映衣想了想回答道:“回听风阁吧,半个月都没见兰心了。”

风千叶点头,默默开车向风都方向驶去。

薇薇安的目光一会儿看看雪映衣,一会儿又落在风千叶的身上,她觉得她看见了一件最不可能的事情。

这时开车的人,她觉得既不像撒旦,也不像后来的风千叶。

撒旦是冰冷的,你还没有靠近,就能感觉他身边那一股无形的压力。

风千叶是深沉中带着些随和,他不苟言笑,却予人温暖,也许再加上一些迷惘,会更加贴切。

“我该不该相信我看到的呢?撒旦似乎爱上了雪映衣,朋友啊,你编造着谎言,竟将自己陷进去了么?”

薇薇安真的不敢相信,但她又不得不信,因为这件不可能的事情,就在她的眼前,真真切切。

她可以断定,此时的撒旦表现出的淡淡关怀,丝丝温情,都不像伪装,这是一个心理学家的结论。

雪映衣逗了一会儿阔别重逢的小狗后,看向撒旦,问道:“先生,你要的东西,还没到手么?”

撒旦要的,是上帝字典,这才是他来到风都的目的,“不出意外,应该很快就能拿到了。”

雪映衣显得有些担忧,她低下头,轻轻说道:“我还是担心兰心。”

撒旦的声音中充斥着令人安心的自信,“你信我么?”

雪映衣毫不犹豫的点头。

撒旦嘴角轻轻一咧,车内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分,“没人能伤撒旦的人,天堂不行,仙罗也不行,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更不行,他不过是我的傀儡,我这样说,你放心些了么?”

薇薇安听得惊奇,因为这一段对话,证明了太多东西!

撒旦一定非常信任雪映衣,以至于告诉她了所有的隐秘,包括他的目的,这是令薇薇安惊讶的,因为她认知里的撒旦,怎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撒旦分裂了天堂,创建了地狱,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高高在上,令人畏惧仰望,这样的人,心中真的还能容得下情么?

撒旦的异常已经令薇薇安惊讶,可这段话中透露的,不单单是撒旦对雪映衣的别样关怀,除此之外,还透露了另一个薇薇安不曾想到的信息。

仙罗!

仙罗教是亚洲流传极广的民间组织,已有千年的传承与历史,信徒不下数十万人。

仙罗拥有别具一格教义文化,信徒们供奉仙罗花为神祗,他们认为,这片世间本是一片大苦海,人在这里经历生老病死,因为轮回的禁锢,人永远无法脱离这片苦海,浮浮沉沉,永生永世。

而仙罗花,是开在岸上的美丽花朵,象征着最纯洁的善与真,如果仙罗花开,人们就能在茫茫苦海中寻到上岸的方向,那些上岸的人,会用自己的灵魂绽放出更多的仙罗花,引导更多的人脱离苦海。

仙罗教迄今为止已有千年传承,薇薇安看过相关资料,所以她在听见这个词语的时候,显得格外震惊。

仙罗的教义应该是由佛教与道教经典演化而来,虽主张人不可自渡,但归根结底,也算是引人向善的道理,虽另辟蹊径,也不算歪门邪理,可这样的一个神秘宗教,从撒旦的口里说出来,那就证明,仙罗教与风都种种的变故似乎有着隐秘的关联。

无论他们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这都会令逐渐清晰的脉络再次变得扑朔迷离,因为在薇薇安和风千叶的调查中,并没有查到关于仙罗教的痕迹,这证明着阴谋之下,仍有更深层次的阴谋。

雪映衣笑着点头,她的声音不如忆兰心的好听,但她的声音比忆兰心更加富有感染力,她用自己的方式在劝告着自己担心的人,“是啊,没人能够威胁到先生,他们都是你计划中的傀儡,先生啊,衣衣只愿你在追逐我无法理解的目标时,回头看看,那么弱小的我,在时刻为你担心。”

撒旦沉默着握着方向盘,在这一刻,他是否也如平凡的人一般无二,会因为牵挂而放慢脚步?他竟苦笑一叹,“兰心丫头一定煮了一锅不怎么好吃的中餐。”

天啊,撒旦也会因为逃避答案而选择顾左右而言他,薇薇安不知道她自己看到这一幕,是在开心,还是仅仅是觉得好玩,她在雪映衣的记忆中,已经看到了太多令她惊讶的东西。

比如,一个逐渐变化的撒旦,一个能用真心去融化撒旦厚厚壁垒的女孩。

这比起发现仙罗教这个线索,更令她感到惊讶。

“我的朋友,我一定会亲口告诉你,曾经的你,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坏。”

薇薇安少了一点运气,这段梦境并没有给她足够的时间,她很想看一看忆兰心煮的菜究竟有多惊世骇俗,竟令撒旦望而却步。

“傻女孩,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哭得那么厉害?”薇薇安看着已经哭得有气无力的雪映衣,不由心疼。

这是一套跃层式公寓,雪映衣蜷缩在客厅沙发上,哭得梨花带雨。

电视剧上播放的是由她主演的电影,小狗眼巴巴的看着痛哭的主人,使劲摇着尾巴,也许它也想安慰自己伤心的主人。

“我朋友欺负你了么?还是你发现,她只是在骗你?”薇薇安觉得,此情此景的由来,一定少不了她的朋友。

她坐到雪映衣身边,叹着气惋惜说道:“他担不起你这颗心的,因为他支配着的黑暗,容不下一颗真心。”

她早已知晓悲伤的结局,可她仍会心酸,只因她亲眼见过,雪映衣爱的多么艰难。

门铃响起,蜷缩在沙发上的雪映衣立刻抬起头望去,似乎她一直在期待着门铃的声音。

可这时门铃响了,她竟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好像不知道该不该去开门。

最终,她仍然蜷在那里,并没有去开门,只是哭声更加令人心碎。

薇薇安觉得雪映衣这幅模样很有意思,她的认识里,雪映衣一直是个识大体,不强求,性子看似风轻云淡的女孩,就算她担心撒旦,也只会从侧面劝慰,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她这时就像个孩子一样。

一个正在赌气的孩子。

“你得去开门,我朋友在那里。”薇薇安有些无奈,她是这段记忆中不存在的人,雪映衣自然听不见她话中的忧虑。

薇薇安和雪映衣不同,她性格果断,她很不喜欢雪映衣这个时候的犹犹豫豫,既然认定了,不是该义无反顾么?你连死都不怕,究竟是怎样的事情,让你不敢面对?

雪映衣一直没有开门,但是门却开了,这套公寓也是撒旦的产业。

他缓缓踏进来,真的走得很慢。

他走到沙发前,雪映衣头也不抬,自顾自的哭得起劲。

撒旦的眼中有些异样光彩,或许那种东西,是不应该属于他的,叫做心疼,他从西装口袋中取出方巾,朝雪映衣递过去。

雪映衣一定偷偷看见了,因为她赌气般的侧过了身子。

“真有意思!”薇薇安笑看着别别扭扭的两人。

撒旦也没再说话,靠着雪映衣颤抖的后背,坐在沙发上,就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了。

很久后,也许雪映衣哭累了,她偷偷侧过头去看,撒旦也在看她。

雪映衣哽咽着说道:“你不哄我么?”

撒旦回答道:“我想哄一哄你的,可我不会,我不知道这种情况我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你想哭,我就陪着你,你哭够了,总会和我说话。”

薇薇安被撒旦逗得一笑,“朋友啊,你真的不会哄女孩子么?你可知道,你这句显得呆头呆脑的话,恰恰最能骗人。”

雪映衣也被逗得一笑,“我以为你什么都会。”

撒旦说道:“我也以为我什么都会。”

雪映衣把头枕在膝盖上,泪眼汪汪的看着撒旦,“你没话向我解释么?”

撒旦毫不犹豫的回答,回答的格外肯定,“没有。”

雪映衣接着说道:“你让兰心做你未婚妻,这件事情,你也不和我解释么?”

撒旦顿一不顿一下,搭口就说道:“没有。”

雪映衣从撒旦手中拿过丝巾,擦干泪痕,轻轻挽着他的手臂,“其实我知道的,你是为了保护兰心,她的身份太过于尴尬,这给她带来了无法想象的危险,你给她这个身份,是为了让那些想斩草除根的人望而却步,对么?”

薇薇安这才知道,雪映衣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她心心念念的人给了另一个女孩未婚妻的身份,那个女孩还是她的好朋友,无论她是否能理解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都会伤心。

撒旦将手臂抽出来,竟主动将雪映衣搂在怀里,“你能等我么?”

雪映衣不解,“什么?”

撒旦在雪映衣的额头轻轻一吻,说道:“我以为我的世界中只有权力和武器,因为它们令我强大,为了更强大,我创造了你无法想象的迷局,你能等我么?等我结束这些由自己布下的局。”

“你第一次主动抱我,也是第一次主动吻我......”雪映衣在微笑,她坚定的回答:“我等你,因为爱你!等你从阴谋中抽离,我们不见不散!”

天呐!这个女孩用自己的善良和真诚,融化了黑暗,多么了不起。

“朋友啊,我一直以为是她落进了你的谎言,现在看来,是你自己落进了自己编造的谎言里。”

撒旦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在之后梦境里,剩下的只是一个伤心的女孩,和一只永不会离弃的小狗。

她在找他,而且找得很用心,很辛苦,从不放弃,她让自己站在一个令人瞩目的高度,只为了让思念着的人,能看见她。

薇薇安随着雪映衣穿梭在一个又一个支离破碎的梦境里,这些梦境中,雪映衣依旧微笑,可笑得有些悲伤,她的身边有很多人,追捧着她,仰望着她,可她仍然显得格外孤单。

梦境的最后,是雪映衣穿着一件白色长裙,她站在墓园里,她皱着眉。

因为她面前的墓碑上,照片上的那张脸,和她心心念念的人一模一样,可他不是他,他有着另外一个名字——朔风止水。

“那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你见过他么?我和他说好的,不见不散,可我找不到他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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