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沙看看我，我说：“我错了，我不应该忘记学业，你下午还有课。”
“礼拜五下午没课。”刘沙的声音很小。
我抓起刘沙的小手就走，刘沙边走边继续小声：“我妈在家。”
“眼睛闭起来。”我捂住刘沙的眼睛，“踏月留香”……
“看，比上午那只大鸟更大的鸟！”
我把刘沙放到我家的床上，她睁开眼睛，大惊：“周延，这是哪儿？”
你还想有思维？我“欢喜佛经”。于是，我的手又被死死地按在了床板上……
“周延，这是哪儿？”刘沙偎在我怀里。
“我家。”
“怎么一眨眼就到你家了？”
我深情地看着她：“因为爱情，可以让人忘却时间……你别掐我屁股。”
手机响了，我刚刚接通，传来刘蕊蕊气急败坏的声音：“小兔崽子，你跟你外婆说什么了？”
“就是告诉她，我把穆柏年那帮人给揍了，让他们给我善后，没说其他的。丈母娘，怎么了？”
“你还怎么了？你外婆竟然让我现在就开始留意找找好的妇产科大夫，说你小子要帮她生重孙了！”刘蕊蕊喊。
“她就那么急？这也没什么吧，反正早晚的事儿。”我很不要脸地说。
“老娘抽死你！我还在让刘沙吃那个药，要是你外婆知道我让你媳妇儿吃药，她不得劈死我！她又不知道刘沙是你……刘沙本来就不是你媳妇儿……我头疼。得，你外公外婆明天就来，到时候你一个人兜着。”刘蕊蕊把电话挂了。
“我妈找你干嘛？”刘沙问。
“我外公外婆明天要来。”
“我怕。”刘沙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儿，躲我怀里。
太阳快下山了，我开车跟刘沙回去。刘沙刚刚开门，我看到她家客厅坐着一个人。
“妈，你怎么来了？”我惊讶。
我老娘打量打量我说：“你奶奶不放心，让我先来看看你。你叶叔说你现在本事不小，一脚踢断几根铁杆，有这回事？”
“那算什么，我今天中午一个人揍一百个。”
“你也好意思让你儿子喊叶子南喊叔。我说周延这兔崽子怎么这么无赖，合着都遗传你的。丫头，看我的面儿上，你就叫一声阿姨。”
刘沙红着脸喊了声，我老娘笑眯眯地答应着，伸手摸了摸我媳妇儿的肚皮。
“乔星珠，你们娘儿俩真是无赖！”刘蕊蕊正好端着一个菜盘子出来，我愕然发现她穿着那件花围裙。
“对了，刘蕊蕊，你说周延是遗传我的？”
“周庆农没这样无赖。”
“大家都说我像我老子。”我妈边说边拿出手机：“我这就打电话给他，告诉他，你说周延遗传了他的无赖。”
“你敢跟干爹胡说八道，我就敢在菜里面搁老鼠药。”
刘蕊蕊说“干爹”？我跟刘沙都吓了一跳：刘蕊蕊喊乔无敌喊干爹？
“小子，把嘴巴合上。”刘蕊蕊瞪了我一眼：“去给你老娘倒茶。”
“去去去，”我老娘拦住我：“我嗓子都快冒烟了，生生等了俩小时，你还让我儿子倒茶？”
“得，丫头，你就去帮你这个婆婆倒茶去吧。”刘蕊蕊无奈。
我妈得意洋洋地坐正了，看着刘沙乖乖儿去倒茶。我正想咧嘴笑，刘蕊蕊把花围裙摘下来往我身上一套：“去炒菜。”
她们两个在客厅斗嘴，我流泪：“作孽啊，本来应该是祸不及子孙的。”
我在炒洋葱。
听她们说话，加上刘沙不停好奇地问，我大概是明白了我们两家的关系。
乔无敌，也就是乔上清同志，在抗美援朝的时候（这儿也有抗美援朝？），有一次带一个军，挡住对方五个集团军的进攻，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生生挡了一个月。任务完成了，他的这个军也差不多可以不要那个番号了，他的一个兄弟，军政委，也没了。政委叫刘靖东，他女儿叫刘蕊蕊，那时还在她娘肚子里。她出生没几天，她娘也没能撑住，于是乔无敌就又多了个女儿。
以上这些算引人泪下，下面这个会让人感慨万千：
有一个兵工厂，任务就是制造一种炮弹。兵工厂有个熟练工叫黄无涯的，抱怨吃得不好，就跟他们的厂长做了笔交易：厂长每月给他们多送三卡车素菜，他把他家老大送给厂长，给厂长家做童养媳。为此，黄无涯的媳妇儿把他们家的老二视若珍宝，轻易不给黄无涯见到，怕他又拿去跟别人换荤菜。
兵工厂挺大，在沙漠里一个叫戈壁滩的地方，厂长叫乔无敌。那种炮弹一般人叫它*。熟练工黄无涯有次必须参加一个活动，国家就让他扛了几天的军衔；为了跟外国与会人士身份对等，军衔是中将，座位牌子上写的是中国首席核物理专家。至于他家老大，叫黄同。黄同就是乔厂长的干女儿刘蕊蕊的童养媳。
据说，黄同跟刘蕊蕊从幼儿园开始就睡一起了。黄同后来读书竟然还能读得进去，不得不说，黄同肾亏。
错了，是意志坚韧。排除打不过刘蕊蕊的可能，那只是谁更愿意在上面的问题。
黄无涯家的老二跟他娘姓，叫齐齐。
齐齐的老婆叫茹烟，女儿叫齐如烟，也就是……这是废话，不说这个。
他们说话，我溜到我的菜园子，用了一下九阴真经的附加属性，让满园子的菜都熟了，摘了一筐菜回来：我亲娘来了，不得给她吃点好的？
我不得不承认，我的亲娘跟我的亲丈母娘，她们两个的鼻子跟她们的属相一样出色，我刚刚开始炒，她们就一齐喊：“什么东西这么香？”
她们都是1959年生人。
瞬间，刘蕊蕊反应过来了，大骂：“兔崽子，你上次还说没有了，你是成心的是吧？你老娘不来你是不是还不拿出来？”
刘沙在跟我老妈解释这些菜的来历，我理直气壮：“别不讲理，这个是刚刚发芽的东西。”
“菜苗刚刚发芽就长这么大冬瓜？”
“我的东西，是先结果再发芽。”
“儿子六十老子十八？老娘我抽你！”
“别闹，我还要烧菜。”
……
“吃吧，黄同说有事，不回来吃饭。闺女，去拿杯子，我跟你婆婆喝酒。”
刘蕊蕊把她们两个人的杯子倒上酒，还就是不喝，她瞥我老娘。
我老妈慢条斯理从旁边拎起酒瓶，对刘蕊蕊说：“喝，一下喝半斤。”然后仰头，然后放下酒瓶看刘蕊蕊。
我很佩服我丈母娘的肺活量，硬是用吸管一口吸下去半斤，还没呛着。
“媳妇儿，去给你妈倒杯茶，我看她气顺不过来。”
“女婿，给你老娘做个醒酒汤，我怕她喝醉了。”
我头疼。
“妈，你们是不是小时候老打架？”我揉脑袋。
“你奶奶告诉我，我们小时候不懂事老打架。大了我们就不打了。”
我奇怪：“你们打不打架的，还要奶奶告诉你？”
“那时候我还小。”
“那时候你们多大？”刘沙好奇。
我老娘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才回忆出来：“我应该是六个月，你丈母娘比我大三个月。”
“是三个月零七天，你别把你说大了。”我丈母娘纠正我老娘的错误。
“那时候苦啊，家里奶粉不够吃。”我妈她老人家悠悠地说。
“你们这是刻骨铭心的仇啊。”我感慨。
“不就是俩宝宝抢奶瓶儿吗？”刘沙不是很理解。
“刘沙，你见过你妈带花围裙吗？”我问。
“没，今天第一次。”
“那不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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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了，我没弄错属相，猪的鼻子比狗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