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纳闷,不是因为他说的南京话,这里的外交部发言人开口也是这味儿;这里除了朱不商,还有人认识我?
“你好哎,我是朱真昌。”
这名儿我现在熟了,是伊斯特的总统,我问:“请问,你找我有事?”
“莫得事还不能找你?就是跟你聊聊。”朱真昌自来熟。可我又不认识他,一个不相干的老头儿,他愿意跟我聊,我也要有那个心情。
我想“喂”两声,假装信号不好,直接下电池,想想没好意思,毕竟人家是总统,我热情地问:“你吃了吗?”
“你到底是不是周庆农跟乔星珠的儿子?他们对我没这么客气。”老头儿问。
“哦,那你打错了,我不是。”我正找不到借口挂电话。
“就是你,你肯定就是那个周延,跟你老娘一样无赖。”
“咦,你认识我高堂?”
“废话嗷,我认识那公母俩的时候,还没得你呢。”老头儿得意:“你外婆前天就跟我说过你要来,我等你等了一天了。”
“那怎么好意思。”我脑海中呈现出一个画面:我迈出专机门,对着下面机坪上挥舞鲜花、以儿童为主的人们,微笑,并升起我的右手掌,慢慢摇摆;地上铺着红地毯,红地毯的尾巴那儿,总统早早伸出手,准备跟我热情握手;旁边是仪仗队,还有闪光灯“咔嚓咔嚓咔嚓”……
“我晚上就去铱金,你等我哎。”朱真昌说完把电话挂了……
这货不上道儿。
好像他跟我家里很熟,什么时候抽空问问我老妈,现在没空,肚子饿了,吃早饭去。
跑到宾馆餐厅,正好我几个媳妇儿也下来吃饭,王念舟对我说:“刚刚朱不商的秘书打电话说给我们安排好房子了。”
“有没有说是什么样的房子?筒子楼不住,晚上上个厕所还要带手电筒出去。”
“说是靠近海边的一个三层楼,院子也有,距离集团总部有32公里。”王念舟道。
“那行,我们下午就搬。”
刘沙、王念舟、关妍开始商议买什么样的床上用品,我很悲愤:“还需要买?你们给过钱吗?你们珍惜过你们的床上用品了吗?都是往死里使唤,洗都不帮着洗。”
刘沙掐我,关妍好奇:“刘沙姐,你掐周延干嘛?我倒确实没洗过。”
“这二货的意思,他就是我们的床上用品。”
“快吃饭,等等还有事。”我表情严肃:“对了,伊斯特总统还说,晚上要来拜见我。”
“你是说朱真昌要来?”关妍问。
“你认识朱真昌?”
“认识,他经常来我们部队参观,他还在乔无敌手里面当过兵。”
“还有这事儿?”我问:“外国人也能加入中国军队?”
“听说,是古家太祖特批的。”关妍说:“具体我也不清楚,等他来了你自己问。”
我们四个边吃边聊,还没等我吃饱,朱不商的秘书来了,让我们搬地方。上了他们的中巴车,沿着海边走了有半个小时,到了。
这里应该在一块山上,东边远处,是个悬崖,下面就是大海。我四周瞧瞧:“这个院子挺大的。”
“确实不小。”刘沙望着眼前有火柴盒子大小的房子感慨:“这大门距离屋子有10公里吗?”
“没有,准确地说,是2810米。”关妍眯着眼睛,伸出指头在瞄准;我估计她在计算炮火的射程。
我夸朱不商的秘书:“回去帮我谢谢老朱,这事儿办得不错。”
这哪是给我找房子住,这是给了我一个山庄,我瞧着都有好几平方公里。
“周总,这不是朱总找的地方,这是伊斯特总统刚刚打电话来,让送给你的。”朱不商的秘书道:“这里原来是避暑山庄,皇家专用的那种。”
“皇家专用什么意思?”
“就是这里不对外开放,就一幢别墅,只有总统一家来的时候住,连他二妈、杂种姐姐都不给进。”秘书解释。
我听出来了,秘书这厮没有民族融合的博大胸怀。
“周总,咱还是先上车?这儿到别墅还有好几里地。”
汽车在院子里,或者可以称其为园子里,开着,我问:“这里的土地证、房产证,还没改名字吧?”
秘书指指坐在后排的一个男的:“他就是律师,只等你看完这里签字了。”
那个男的满脸堆笑跟我打招呼,我乐:“朱真昌办事地道。”
那男的道:“朱真昌总统特意嘱咐我,一定要带着相关文件来。”
看来朱真昌确实跟我家里认识,知道咱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见了兔子,有几个鹰放几个鹰。
我刚刚想开口问个事情,那男的抢在我前面:“周总,总统说了,契税他来。”
朱真昌跟咱家不只是认识,应该很熟。
说话间,到了屋子跟前,大家下车;刘沙她们兴致勃勃爬上爬下地四处瞧,我跟律师办正事。在签了几十次名字之后,律师跟我握手:“周总,现在这个地方,从法理上说,属于您了。”
我不能白白使唤人家,我往律师怀里塞了几条“九阴真经”香烟:“谢谢了。好走,不送。”
朱不商的秘书也上来:“周总,我们在冰柜里放了不少东西,你们可以自己烧菜吃,也可以去集团食堂吃;家用电器、日常用品,我们也都布置好了,还留下几辆轿车,这是车钥匙。如果没其他事,那我们就走了。”
他们走了,我开始巡查我的房产。园子不看,太大,累,我只看房子。
先是侧面一溜平房,估计是朱真昌来的时候,给警卫住的。我的那个,是三层楼的屋子,每层大概有200平方米,我印象中,富豪家里该有的,这里都有;马桶也有,陶瓷的,不是金的。
一楼没卧室,一个大厅,两个小厅,其中有个小厅不在屋内,是在屋子后头用玻璃隔出来的一个室内大棚;大厅里面是沙发,屋内小厅里面放着几把木椅,一张茶几,估计这里是给人喝茶的;玻璃大棚应该不是让人种菜,那里放着几张躺椅,估计是让人无聊的时候,躺着晒太阳玩儿的。
我上二楼,跑到半截,听到几个媳妇儿在吵:“我们猜拳,谁输了谁睡周延隔壁。”
我大怒:“赢的就可以离我远一点是吧?”
刘沙不好意思:“赢的跟你一个屋。”
我小手一挥:“把它打通,等等去买张大床。”
看着我那娇羞的媳妇儿们,我很欣慰:这就是以后的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多几个媳妇儿;算了,媳妇儿不急,目前够用;多几个儿子闺女吧。正欣慰着,有人说话:“周延,你流氓。”
“小崽子,关你什么事?你来干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