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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章)2-1 步离紫竹 再次相见

江湖漫,枯黄思

情深丈几尺,生逢相许直到死

山河转,雁高璇

生死距多时,千秋期至万载世

唐中宗在位期间,韦皇后在上官婉儿的帮助下,功绩显著,导致朝政大权逐渐被韦皇后一族掌握。

上官婉儿大量培植亲信,收揽天下修真宗派,大肆打压张柬之、敬晖等神龙政变的功臣势力及反对势力,朝政混乱,天下变得更加不安定,外戚执政,宦官受宠弄权,贤臣多被罢黜,贪官污吏横生,又加上连年的水旱之灾,已经到了民不聊生,哀鸿遍野的境地。

三月,长安南,秦岭处。

此处叫做绝命崖,十分陡峭险峻,未有神功护体之人来此,无一生还,而崖上又矗立着一座峰,已知绝命崖如此惊险,对于崖上之峰更是望而却步了,甚有绝望之意思,故名曰:绝望峰。

三月的绝望峰,匆匆谢了冬寒,迎来了春红。

在一夜疏雨之后的早晨,朝阳初升,晨露莹透,还能想象昨夜到菲菲细雨敲打枝叶的迹象,鸟儿伴随食桑的“沙沙”声欢快的“啾啾”鸣叫。

桃花灼灼,梨树雪雪,满山郁郁,遍地蓊蓊,就连美丽端庄的玉兰花也抢先争艳,俏丽夺眼的迎春花已悄然绽放枝头,但,动人芳菲的杏花早早独占鳌头,芳香沁人心脾。

在这静谧而又绿幽的深山中,那山、那水,那树、那石、那草,那花,还有那股清泉,足可以让人忘记了恨,忘记了苦,忘记了种种令人悲痛的过往。带着馨香的杏枝,踏着这温柔的气息,自可抛却红尘中的嘈杂,只需微风几许,心底也自然清凉宁静,让心静的像一弯清水,清澈、剔透、晶莹,在心底缓缓流淌,将沾染俗世烟火之心荡涤空空。

但是,漫山盎然的峰顶,却有一处残裂不完整的石碑,独领着风骚,周围满地是碎石块,已有年代岁月,深深藏进了沉泥中,石碑上应有数句诗句,但只拼凑了两句“绝命崖上绝望峰”和“将军誌里无将心”。

登顶望中原,不禁唏嘘哀叹:

潇潇几叶风兼雨,春日芳菲,又将会是绿肥红瘦

绡绡红尘桑与沧,相濡以沫,又怎会相忘于江湖

此时,从绝望峰看向绝命崖,那里聚齐了足有千人的修真之人,场面十分壮观,这些人来自不同宗派,穿着各异,紧握手中法器,包围着八个身穿黑衣的男子。

突然,天空中乌云翻滚着,奔腾着,从四面八方漫了过来,整垛整垛地堆积,越来越密,像是千军万马般压了过来,让山崖中所有的人目瞪口呆,云中还夹有两个人的对话,声音十分洪亮。

“陆一帆!”

“知道了,师父!真是啰嗦!”

“一定要成功,让历史一定要改写!”

“是,不辱使命!”

山崖中的这些人,只要没聋的,都听到了这个对话,大部分的修真弟子将所执武器系回了腰间,纷纷叩首膜拜这来自天朝的恩荣,一听到什么历史改写之类的,大伙儿磕头得劲道更加卖力了,拼命地喊着“万岁万岁万万岁”,尤其是上官婉儿身旁百来兵士们的呼喊声,更是振聋发聩,震彻山谷。

随着云中的声音消失后一会儿,人群中有点骚动起来了。

“云中声音好像不见了。”

“可这么大片云都还在。”

“我们还要不要抓异世邪君了,还是这样跪着?”

“为了韦皇后的千秋万业,肯定抓。”

“异世邪君现在正在运功疗伤,直接上去不好吧。”

“跟他讲什么道义,等他恢复过来,我们纵使千来个人一起上,也不是他对手。”

这么一个对话让大家醒悟了过来,议论纷纷的同时也开始躁动起来了。

原来大家伙儿这么轰动聚积此地,就是想抓住眼前正在运功疗伤的异世邪君,给自己立威名,以图将来荣华富贵,名流千世。

上官婉儿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子,身穿青绿色长衫,是异世邪君失散了整整五年的心仪之人,正被上官婉儿用剑顶着脖子挟持着,也正是因为此女子的出现,异世邪君才受了深深的伤。

上官婉儿对着眼前正在疗伤的异世邪君说道:

“异世邪君,听到了吧,这是来自天朝的声音,他告诉我们,天下即将是韦皇后的,我劝你还是自我了断吧,省得我的动手了。”

说完,做了个兰花指的手势,示意大伙儿一起上。

所有人看到了上官婉儿的号令,纷纷拿起手中的法器,慢慢的靠近异世邪君,想要一同解决了异世邪君等八个人。

八人中的其中一黑衣男子对着异世邪君说道:

“掌门,我们先应付着,你先安心疗伤。”

说完,七位黑衣男子将异世邪君保护在中间,并摆出要反击的架势……

异世邪君,是鬼煞门的掌门,与眼前的这帮人有所不同的是,他们是修炼修真术之人,而异世邪君是修炼鬼行术之人,由于修炼鬼行术是需要妖魔鬼怪之气,所以被世人称之为魔邪之徒,因此鬼煞门也就遭到了修真宗派的唾弃,还被称之为魔教。

其实原因不仅仅是如此,更是因为鬼煞门常与朝廷作对,行劫富济贫之事,屠杀贪官污吏,才让当权之人所恨,韦皇后担心鬼煞门将来会成为自己称帝的绊脚石,才让上官婉儿以正派之名聚齐天下修真宗派屠杀鬼煞门。

可是,异世邪君的“七色剑法”,足有千钧之力,倒挂乾坤之能,对于这些乌合之众更是视如草芥。

但,异世邪君终究还是逃不了人性的弱点。

说起异世邪君,具体的还得从昨晚的长安说起…

回味着长安的夜色,真叫人无法忘怀。

夜色,蒙上了黄昏最后一缕柔光,华灯倒影似月,水中月影朦胧,风曳粉蕊,波光粼粼,如梦似幻。

茶馆、酒楼、青楼,乐曲声不绝于耳,舞姿眩目奔放,弦鼓一响双袖举,转蓬翩翩心映曲,羽衣霓裳,旖旎才艳煞千紫,百媚娇生最多情,钟鼓之声震长街。

街上,熙熙攘攘,人们来来往往间,留下了欢声笑语,留下了诗词歌赋,留下了人间烟火。

好梦的长安,笙歌间错华筵启,霓裳羽衣不醉归,朝朝暮暮水袖舞,长安一夜散千金。

干杯!琼酒玉珑。

兮哉!辞赋回梦。

留恋!阑珊灯影。

永夜!歌舞升平。

可这一切在异世邪君的眼里却是不值得一提,他坐在长安城的最高处,面带半鬼面具,身穿夜行衣,一边举坛畅饮,一边与眼前的幻觉对话着。

“我醉了,不愿再清醒。”

“多久了。”

“你走了,五年了。”

“这又是何苦呢!”

五年了,名叫紫竹的她,离开整整五年了,五载之思,每有想念,如万箭穿心般,痛不欲生。

而这样的对话也变得习以为常,失魂失意的异世邪君不失风华绝伦,望着幻觉里的紫竹那乌黑晶莹、流转生辉的眸珠,又不时将手中的酒坛送入口中,欲醉,欲梦,欲哭,欲痛。

异世邪君摇晃几下酒坛,空了,可人还是清醒的很。

“天人来酒家掌柜,何在!来一坛丧魂酒!”

此声震彻长安街,余声绕绕,回音袅袅。

不一会儿,只见天人来酒家的掌柜走出,胖嘟嘟的样子,晃荡晃荡着,抱着有他肚子那么大的酒坛,名为“半步颠”的酒坛,在四处张望着,寻找着传来的呐喊声。

异世邪君甩了甩衣袖,推散了幻觉,纵身一跃,以迅影之速拎走掌柜怀中的酒坛,掌柜毫无察觉,只觉一阵风袭至,矗立在那,张大嘴巴,惊讶万分,虽然出神久久,但还能听得掷一袋的铜钱声,还有一句人远声未远的“好酒”的回荡声。

大唐的长安,车水马龙,灯饰满街,虽有通明之像,却在异世邪君眼里已是寂寂暗沉。

车辗辗,马嘶嘶

落花与沉泥作伴

提剑半式轻功行

飞檐走壁谁人知

虎声啸,狼声吼

怜君与杜康相邀

一生独饮丧魂酒

东倒西歪长安天

却消不尽

寒风泣

断肠愁

异世邪君就是这样无赖着,游荡着,穿行于屋檐各处。

“啊!”

“快跑!”

“车来啦!”

此时,忽见一马车失去了控制,在街上横冲乱撞,打断了异世邪君的酒兴。

于是他便一个纵身,跳至马背,安抚了几下,马儿停下了疯狂。

紧接着,又一个转身跳跃,扬长而去了。

不过在他离开之时,瞥见了车里出来一位青色素衣装扮的女子,稍作衣衫整理,向离去的自己行了答谢礼。

啊?

这女子……

怎么这么像紫竹!

他这一瞥发现,此女子像极了失去五年的那个紫竹。

哈哈!

哈哈哈!

他不禁大笑了一声,这不是回礼,而是嘲笑自己怎么会如此念念不忘,如此颠倒梦想与痴醉。

他也没有回头多看一眼,权当自己醉意朦胧,在他的心里,紫竹早已不在人世,再回头看清楚只能徒增一份失望。

他也不愿清楚和清醒,这样子多好,众人皆醒唯我独醉,满街都是紫竹的身影,也许吧,就是这样,几分醉意才探得世间之美,所以呢,为何要执着于醒与不醒之间,看清了又怎样,糊里糊涂的沉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就无谓于沧桑世道,再繁华的长安也无关己事,一切早已,草木成灰。

不知不觉,他又一次来到了紫竹的府邸。

此处已经是废墟各处,物非人已去。

每回来到此处,血有喷涌而出之感,力有不可控制之强,而心有刮骨削肉之裂,一分陈旧,一分废墟,一分醉意,七分记住,落得个十分痛心。

眼前的这一片废墟,正是因为五年前的一场大火,它不仅让异世邪君与紫竹人鬼殊途,还化烬了紫竹一家三百口。

发生大火的那日,异世邪君到处嘶喊,周方叫嚷,甚至到了撕心裂肺的地步,也未得到紫竹的半分回应,最终,因为在大火中的拼命,致使自己被大火灼伤,而戴上了半鬼面具。

风阵阵

伊人殇

长楼辗转长安城

皆是梦

旧人已远去

君心早冰封

削骨凄

空瞳穿

万里灯明也漠然

都是虚

一生兮相爱

阴阳哉牵绊

紫竹又一次出现了,异世邪君与紫竹使上了“鸾凤和鸣剑”,合创的,在夜空下,在明月里,在酒醉中,凭着两人手中的“雌雄光剑”,一往一来,畅意淋漓,痛痛快快。

紫竹在风中笑了,异世邪君也笑了,明知是幻觉又怎样,那就让这一切来得更加真实些,不要停,永不消散。

好一招“万念俱灰”,异世邪君的剑指向天,跃起,然后一个翻身,向着地面上的紫竹,迎剑相接,万剑从天而降之式。

最后,累了,醉了,兴致尽了,单膝跪地,眼中只剩下眼泪半滴,而身后传来了句叫唤:

“雍步离?”

声如吐珠,娓娓动听,还是似曾相识的声线。

雍步离这个名字是异世邪君的真名,世人早已忘记了这个名字。

异世邪君站起了身,看着眼前一身素衣的女子,愣住了。

不是不认识眼前这位翩翩若仙的女子,而眼前的这个女子正是自己失散了五年的心上人——紫竹。

异世邪君不知道这是幻觉,还是现实,有些分不清了。

“雍步离,是你,真的是你!虽然你一身黑衣,头戴面具,但那剑法一定骗不了我,我知道,一定是你!”

原来眼前的紫竹不是幻觉。

真的不是幻觉!

异世邪君激动的双手抖落了手中的剑,踉踉跄跄的往紫竹身边走去,全身的情绪都集聚到了眼里,眼泪狠狠的掉落而下。

两个人深深的抱在了一起。

紫竹见到了他,哭得更加厉害了,如果可以的话,都想将整个身体卷进异世邪君的怀里,久违的两个人,迟来的拥抱,沉浸在了这令人迷人且彷徨的夜里。

“我以为我们再也没机会相见了,你知道我这五年怎么过的嘛!”

异世邪君用着哭腔的声音说着,如此绝世之人却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候,爱情这个东西真的是可以如此至纯挚真。

紫竹伸手轻抚着他的脸的时候,从面具的缝里看到的脸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步离,你的脸怎么了?”

“我以后只能带着这个面具了。”

他说的有些悲凉,但只要见到了紫竹,心头的兴奋早已将悲伤统统掩埋,露出了欣慰一笑。

可是紫竹却十分的心疼,比自己身上的肉掉了也要心疼。

“是谁!是谁让你脸变成这样的!”

“先不要管这些了,你这五年都去了哪里了!”

“不行,快告诉竹儿,是谁这么狠心!”

“是,是五年前,你家的那场大火,为了找寻你,我的脸也被烧伤了。”

紫竹安静了,没有说话了,眼泪一直不停的流着。

异世邪君伸手擦拭了紫竹的眼泪,说道:

“只要你在我身边,脸无法示人又有何关系,我还有手可以抱着你,我还有脚可以带你遨游整个天际。”

“自从那场大火之后,无心殿的掌门救走了我,我后来法力恢复了之后,也三翻四次打听你的去向,也没找到你,后来看了城中告示才得知,你被你父亲杀害了。”

“那些都是韦皇后陷害我父亲的鬼把戏。”

“我这几年也一直在查寻着灭我家门之人!”

“可有消息!”

紫竹摇摇头!

“我想你家的那场大火肯定与韦皇后逃不了干系!”

这一席话,越说越让两人伤感,于是两个人不再多言了,又一次深深的抱在了一起,一起默哀祈祷逝去的人。

此时,不远处突然红光漫天,是皇宫的方向,是穿云箭发出的光芒,照亮了全城。

“终究还是出现了!”

异世邪君看向了皇宫之处,神情紧张的说道。

“怎么了?”

“皇宫处的亮光是穿云箭所致,师父临终前嘱托我,一定要救下放穿云箭的人。”

“步离,你要走了,是吗?我不想再分开了,我陪你一起去!”

异世邪君停顿了下,将双手搭在紫竹的肩膀上说:

“紫竹,师父之命,我不能不顾,但皇宫有天门阵法守护着,你一个修真术之人,跟着我太危险了,我一个人足以应付。”

“你难道不危险吗?”

“天门阵法只对修真术有作用,我的法术已不是天门阵法所能控制。”

“难道……”

“总之,我答应你,天亮之前,我一定会回来!我绝会抛下你一个人。”

说完,一个遁身消失在了空中。

“步离!我在天人来酒家等你,不见不散!”

紫竹对着天空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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