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读过吧，仅仅半年，后来去了美国。”沈若冰说。
“虽然是半年，也算是母校吧。”
“道理是如此。”
“既然是母校，你会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豆腐渣工程，破坏我们的母校吗？”
“你怎么能那么肯定会是豆腐渣工程？”沈若冰反问。
“您也了解，北泰集团的万福园小区正在整改。”兰如雪说。
“那是他们自作的。”沈若冰哼了一声。
“你想过没有，北泰集团之所以能够牺牲几千万的资金去整改，他们能善罢甘休？”
“他们想把损失从清北二中再拿回来？”
“这种事，只有北泰集团能做得出来。”
沈若冰听到此，沉默不语。其实，她对北泰集团也没什么好印象。
“怎么，我们有合作的可能么？”兰如雪笑着再次问道。
关于清北二中项目，华宇集团内部意见始终不统一。以沈若冰的态度，不想再争取，而肖曼丽则是极力要拿到的。为此，这些天来，一直悬而未解。
听了兰如雪的说辞，她首先感觉兰如雪的确很实在，并不是完全为了利益而为，这一点，她是很钦佩的。不过，她仍然有她的想法，道：“怎么合作呢？”
“只要能够做成这个项目，利润并不是什么问题，中凌公司只要能够争取到银行利润以上就可以。”兰如雪道。
“据我所知，兰总的企业遇到了点麻烦。”沈若冰看着她。
“是的，我不想瞒您，公司的资金链的确出了些问题，如果让我们以资金的方式出资，恐怕有些困难。”兰如雪坦白地讲。
“既然不能出资，那我们还谈什么？”沈若冰笑道。
“虽然出不了资，我们出力也可以呀。”兰如雪道：“我们一时拿不出资金，可以在工程上做文章，到明年开工的时候，我们的月秋园小区已经完工，我会把工程队伍都调到清北二中的建设上来，工人工资我们自己垫付。”
“兰经理这并不是一种合作的态度，以出力的方式入股，恐怕我们随便找个建筑公司代劳都可以。”
“当然，我知道华宇集团的实力，如果把工程交给哪个建筑企业去做，都会有人去争，有人去抢的。”兰如雪早已经料到她会这么一说，道：“但他们从你们手里拿到工程，第一个是建筑费用太高，第二个是工程质量没有办法保证。第三，从正面讲，工程是不能转包的，我们与贵集团组成联合体投标，名正言顺。”
兰如雪想了想，继续说：“我宁愿一年白干，也要为母校的建设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非常佩服兰总对母校的一往情深，我也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并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沈若冰想了想，说：“至于投不投标，以何种方式投标，我们是要上董事会的。”
“那我就静候董事长的消息？”兰如雪听到沈若冰有转机，高兴地道。
沈若冰看到笑靥如花的兰如雪，忽然心中一动，说：“我们能不能合作，主要还看兰总有无一方面的能力。”
“什么能力？”兰如雪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
“如果有个人，能为我们做好前期的预算工作，我想，我在董事会上，更为主动一些，我们之间合作的把握会更大一点。”沈若冰盯着她。
“你是说李末？”兰如雪问。
“是的，你和他的关系不一般吧。”沈若冰继续看着她。
在兰如雪与李末下车时，沈若冰已经看到了李末。她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地方遇到一起的，但一大早，两个人就在一起，这让沈若冰很不舒服。
“不，不，我和他仅仅是同学关系而已。”兰如雪俏脸微微一变，连声说。
“有这层关系就比没有好。”沈若冰步步紧逼。
“这种事情不太可能，他也不会这么做。”
“你还挺了解他的。”
“与他接触时间长了，都会了解他，沈董事长不也一样吗？”兰如雪反问。
“我和他仅仅是雇佣关系。”沈若冰淡淡地说。
“和我他现在也只是合作。”
“你们的合作，是建立在熟识基础上的合作，兰总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呢？清北二中这个项目，唯一的制胜点还是在价格上，我们两家企业，目前已经有被排挤在外的企图，如果硬要参与，只是拼价格这一条路，没有实际预算的把握，我们拿什么去与北泰集团竞争？”
“沈董事长不愧为业界的行家里手，想的很全面。”兰如雪笑道：“这些我也想到过，如果我们两家企业参与竞标，北泰集团势必要鱼死网破，知已知彼，倒是一条把握之路。”
“能否成行，只看兰总了。”沈若冰把包袱甩给了兰如雪。
“我只能试试看，但不一定有什么把握。”没办法，兰如雪只好先退一步。
“我是相信兰总能力的。”沈若冰意味深长地说。
沈若冰之所以这样将兰如雪的军，她倒要看看，兰如雪在李末的心里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她非常清楚，如果自己去找李末探求概算价格，肯定会碰壁而归，而兰如雪能够拿到实低儿，由此可以证明，李末与她的关系绝对不仅仅是同学一样的关系。
与沈若冰喝完咖啡，兰如雪回到工地。恰巧，李末正在青峦山工地上。于是，她便把与沈若冰谈判的事情原原本本地与李末讲了。
李末听了，面露难色，道：“她的这个要求有些苛刻，不是我不想为你们两家企业帮忙，为母校出力，可这方面涉及到商业秘密和职业道德，我恐怕做不来。”
“做好事，做善事，违一次规也不算为过。”兰如雪小心奕奕地劝解。
“如果仅仅是善意的欺骗，我倒无所谓，但是，这件事已经超出了道德的范畴。”李末坚持。
“那好吧，我再想其它的办法。”兰如雪没有再坚持，其实，她并不想让李末做他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这样，我再去做做沈若冰的工作，看看有无可能。”李末也不想让兰如雪灰心，说。
“嗯。”兰如雪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