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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含屈忧海涛赴宴发幽情知根由然军揽局布恩惠(4)

4夜色弥漫,月光迷人。在鼾声四起的寝室里,海涛梦到了父亲和母亲。他们坐在自家的院子里。母亲喂养的那头黑猪吃得分外肥壮,“哼哧哼哧”地睡卧在泥堆上,院内飘散着猪粪特有的尿骚味,却是那么亲切而又祥和。母亲怀中抱着一个小男孩,孩子的眉眼既像海涛那样浓重,又像海玲那般细腻。父亲手拿一本唐诗集,坐在一边念念有词。他的脸上慈祥而又温和,看得出他完全进入了诗的境界,对眼前的生活是那么满足那么欣慰。母亲不满地看着他说:“孩子那么小,你念那些东西他能听懂吗?还是我来教他唱支歌吧!”她不待父亲停下来,就哼起了儿歌:“月姥姥,黄巴巴……”

这时海涛身着崭新的西装,夹着一叠书本,刚从学校回到院内,正好目睹了这一幕。母亲见他回来,停下正唱的儿歌,抱着孩子走过来道:“快来吧,快抱抱你的宝贝儿子!”他放下书本,接过孩子,对着他的小脸一连亲了又亲。父母乐呵呵地看着他与孩子的亲密样儿,脸上欣喜异常。这个时候,海玲身穿一件碎花围裙,头发盘在脑后,手托一瓢白面,刚从堂屋里走出来,看到他与孩子亲热的举止,立在门台上笑弯了腰,清脆而响亮的笑声飘出院子,一直飘飞出去,竟然把海涛从梦中惊醒过来。

他翻了一下身体,知道刚才是一场梦,抬头望望窗外,月亮已偏向西方,外面还是一片明朗的夜。寝室里彼此响着室友们的鼾声。他平躺着身子,不由感叹道,如若他真与海玲成了家,梦中的一切也许就是他们未来生活的真实写照。只是在现实中缺少了父母的存在,那才显得是一种遗憾和缺失。父母的离世,必将给他的生活带来诸多改变。纵然有再多的美好存在,也无法替代父母在世的温馨和幸福。他的泪水流出来,滴湿了头下的枕头。他伸手拭去泪水,半坐起来。耳边似乎响起了母亲教唱的儿歌:

“月姥姥,黄巴巴,爹织布,娘纺花。

小毛头,要吃妈,买个白馍哄哄他。

爹一口,娘一口,咬住毛头的手指头。“

这首儿歌不停地回荡在他耳边,却又没有母亲唱得那样动听。梦中母亲唱的儿歌,听起来还是那样温婉那样令人心动。他摇摇头,又侧身躺下,只想一睡下去就不再醒来。然而寂静的寝室总是让他浮想联翩。他想起了马老师的话,难道他与海玲真的不能在现实中走到一起吗?只要他不放弃她,她决不会弃他而去的。既然爱的主动权牢牢地把握在他手中,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下的。他相信海玲是爱他的,不然她不会把一切都交给他的。浏鞍河畔的那个夏夜让他第一次品尝到了男女之间的激情四溢,这种幸福会彼此珍念在两人的心底。而今他们虽天各一方,但无论生活如何艰难,他都应该坚守并维护着这份纯真的爱恋。是的,此时的他更需要海玲的支持和安慰。然而她在千里之外的异地,又如何能够安慰他呢?他必须无畏地守护下去。这是一种崇高而神圣的职责,是他所向往和追求的爱情。他不能轻易放弃,他必须选择她。既然有了这份执着的信念,他还有什么要顾虑的呢?终于,他又昏沉沉地坠入到梦中。

这个梦里,他看到了一座平房,院内栽植着许多花木,幽深而又雅静。那是他新盖的家园,是他与新婚的妻子共有的家园。他正坐在席梦思床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着三级影片。屋内陈设显得高档而时尚,灯光朦胧,色调柔和,处处透着一股迷人的浪漫气息。在他的身边,依偎着一位娇艳的女子,面容绝俗,神情丰美,既有阿兰的明艳妩媚,又有明霞的文雅大方,既像海玲一样清纯秀美,又似雨露那般清纯可爱,真正是“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他清楚地记得,这便是他新婚的妻子。至于两人何时何地相遇,他似有所忆又茫然不知。他只知这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令他心仪最让他痴迷的女子。她娘家的家境甚好,两人结婚所需的一切都是她娘家置办的。婚后的生活更令他安然舒心,他打心眼里感到满足感到自豪。在这样的生活中,他忘记了过往的一切,包括那个远在异乡的海玲。

眼见得影片中欢情涌动,他压抑许久的心就要在这一时刻得到释放。两人赤条条地展现在彼此面前。他审视着她丰腴的肌肤……时间静止下来,电视也静默无语,只有两人忘情地拥在一起……他恍惚的灵魂就像飞进了天堂,再没了内心的自卑和哀伤,再没了他人的蔑视和疑惑。他终于能够活得堂堂正正,而且像别人一样潇洒自由。他感觉到她就是他今生最大的希望,仿佛她便是那个纯朴俊俏与的海玲,而今也正是那个月色朦胧、蛙声如雨的夏夜,也正是村后弥漫着花草和生姜气息的河畔,也正是海玲把生命之美呈现给他的美妙瞬间。他不能放弃她,更不能离开她。此时此刻,他完全沉浸到泛滥而混乱的思维里,灵魂出窍,万千忧苦都化作了灰烬,诸多痛楚也都无影无踪。

梦中的海涛是不愿再醒过来了。因为只有在梦里,他才能真正展现出男儿本色。在现实生活中,他活得太灰色太低落太悲情了。他孤独的心压抑得渐渐扭曲变形,对女性的依恋和渴望让他孤苦难耐,怪异的思绪和匪夷所思的梦景充分展现了他的灵魂极度痛苦和挣扎的过程。他所接触的女性都在梦里轮番出现,恰恰表明他内心曾经多么渴望她们能对他施以恩爱。然而身份卑微的他并不敢有任何非分的设想和企图。只有在梦里,他的潜意识才一览无余地流露出来。

梦终归是虚幻的,任何人都必须生活在现实中。海涛最终还是醒过来。天色大亮,寝室内外到处是洗漱的声响。孟春光穿好衣服,俯身对睁开眼睛的他说:“涛子,该起床了!”海涛眨着眼睛,仍不想起床,便笑道:“谢谢,我就起来!”孟春光又去拉赵军的被子道:“快起来,我看看你夜里又干啥了,是不是又学伟哥和哲学家画地图了?”赵军正睡得香,便将被子裹得紧紧的,口中怨道:“就你多事!人家睡一会儿都烦人!”他讨个没趣,便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海涛此时方感到下身发急,想起梦中情景,脸上一阵阵发热,急忙起床,惶惶然向卫生间奔去。

师范生的早读是自由的。没有老师监督,大家可读可写,可谈可笑,更可歌可叹,可睡可玩。几个夜间偷偷去打牌的,正好可以趁此睡个回笼觉。而孟春光贪的是谈,他与阿兰谈得很投机,大约是在交流昨晚看电影的心得。左键又开始研读那本颇具特色的小说,脸上神情略有怪异。伟哥歪着脑袋与刘允道讲别理,好像是在讨论美国那个哲学家的《战时日记》,直争得面红脖子粗、没完没了。李玉成正用心练习钢笔字,他力求将庞中华的字练到以假乱真的境界。赵军半闭着眼,仿佛是在继续做着美梦。刘文艺则不然,因为要进军校广播站当播音员,她必须将普通话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遂将刘白羽的《长江三日》读得惨无人道,身后几个睡觉的男生便将耳朵捂得严实合缝。

海涛呆坐一时,思前想后,将梦中之事归纳成两首七律:

其一:满堂欢

阖家居所在田园,朝朝暮暮满堂欢。

老少安享天伦乐,夫妻喜结连理缘。

不羡康乐趋蝇利,但求平安度华年。

换得此情最堪宜,怡然自得赛桃源。

其二:醉风流

红尘有爱醉风流,身在太虚幻境游。

巧逢佳美添眷爱,偶遇富贵弃烦忧。

温柔乡里多纨绔,痴顽怀中少骏骝。

自古男儿敢拼命,莫教青春逐水流!

诗毕,他又审阅一遍,不觉哑然失笑。而今他一贫如洗,只能幻想贫贱夫妻的真挚相爱,怎么可能会撞到一场风花雪月般的桃花运呢?他要对得起远在异乡的海玲,要用毕生的努力报答她,才能算得上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儿。至于诗中所说的仅仅是梦中所见,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存在的。他这样一个穷困潦倒而又名不见经传的小师范生,如何敢自夸为骏骝?即使在以后的工作中小有成就,也只能算个不错的教师罢了。可见自古书生多意气,尽在诗中夸风流。他也并非风华绝代的诗人,写几句歪诗发个牢骚还算正常,若要再希冀更高的生活,那只能叫癞哈瘼想吃天鹅肉了。他想起前些日子刚加入的文学社,不免有些冲动,想把这两首歪诗当作作业交上去,却又担心此等拙劣之诗登不得文学社的大雅之堂。况且还是近体诗,合不合律还很难说,莫让文学社那帮行家里手的文学“泰斗们”笑话了!千万不要自找麻烦,且待以后鼓弄几首现代诗交上去了事吧!

左键也许看书累了,侧脸看他神神秘秘地在笔记中写些东西,又莫名地自我审视着、嘲笑着,便很是诧异,但又不便打断他的自得其乐,急得抓耳挠腮也是无奈,只好低头又看那本已读了两遍的小说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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