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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夜沉沉怦然惊梦尚耽情乱纷纷莫名入社犹怀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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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像挥之不去的浓雾笼罩着整个校园。路灯的光如情人的媚眼,温馨地照亮周边的一小片世界。寝室里的灯都熄灭了,0寝室里已是鼾声四起,只有走廊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女管理员清扫着走道上污水,口中喋喋不休地埋怨着。海涛和衣躺下,发尖上还带着露水。他头脑依然兴奋,举头看到窗外的斜月,他无法入睡,趁着这静静的夜,他要为自己的情感寻找到一个应有的归宿。

从目前的所有条件来看,他并不具备重新选择对象的优势:家庭贫寒,又无靠山,虽考上了师范,但在乡邻眼中连打工的都不如,更何况他自视并不英俊,只能是一般长相而已。与他人相比,他只有努力学习到毕业,然后娶个农家女为妻,老实本分地教书育人才是正解的选择。至于贪图一时的浪漫欢娱,今日追这个,明天又撵那个,他陈海涛不仅做不到,更没任何资本可供他招蜂引蝶。这种非不为也、实不能也的客观现实,注定让他不可能存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认为选择了海玲还是很满意的,再加两人已发生关系,王家虽对他不够热情,但也不能因此抛弃她另择他人。既然如此,他决定明天就把那封写给金苹的信发出去。这一番胡思乱想纯属自作多情,不仅浪费精力,更让他看不起自己。也许金苹只是朋友式地关心他,表达一下同学之间的情谊。他这样误解她的来信未免太可笑了,而且也不利于两人友谊的发展。今后,他还有可能会和雨露或更多的女同学有书信来往。所谓有来无往非礼也,作为女孩的金苹尚且主动来信,他为何表现得这样怯懦和拘束呢?他人的关切之情容不得亵渎,他作为一个稍有知识的男性更应主动表现出得热情一些才对。不然,金苹会为她的来信心感不安,仿佛遭受到了冷遇,从而造成了诸多的尴尬和误会。因此,他必须及时回信,才能对得起金苹的坦诚相待。

他为能有这种想法而感到高兴。因为他曾亲耳听到身旁许多同学的婚姻故事。他们有不少人在初中时代已通过介绍订好了亲事,彼此间交往也很亲密,有的甚至发生过关系,更有甚者已成家生子,可是一旦考上了学,或是有了工作,他们又大多毁约退婚,重新选择个人的人生伴侣。这种婚变很少是因为爱情,更多的是源于世俗的偏见。确切地说,他们受制于名利的约束,认为婚姻的价值远胜于两情相悦,希望凭借另一半来架构起更为坚固和富庶的人生殿堂。他们似乎彻底弄懂了爱情与婚姻的区别,面对既成事实的婚姻,他们便搬弄出诸多的是非,寻求各种理由和借口,最终抛弃了曾经的海誓山盟,甚至不惜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也要重新建立一个自以为美满的家庭。

刘允道的婚姻大约就处在地震的边缘。室长曾介绍过,刘允道初三连战六年,结婚已有两年,最终冒名顶替考上了师范,漂亮的妻子也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但他所苦闷的并不是名不符实,而是错失了选择对象的机会。其妻大约预感到这种不安和危机,便带着孩子在县城租房度日,有时还来学校监视他的行动。原来孟春光有一亲戚与刘允道同村,他便了解到这些风流佳话,仿佛自觉肩负宣传之责,在班中传了个遍。大家私下议论刘允道的老婆必是个绝代佳人,否则他不会上初中时就耐不住饥渴而结婚的。有一次自习后刘允道与其他寝室的几个小伙子上街看录相,其妻以为他在寝室里,托管理员上来喊。孟春光忙带伟哥等人下楼偷赏美色,果然好相貌好身材,标准式的鹅蛋脸,而且眉眼还施了淡妆。看得出她很在意这桩婚姻,不然也不会“女为悦己者容”的。伟哥回来赞不绝口,拿班中的女生相比,阿兰太过稚嫩,文艺又太老气,只有刘妻恰到好处,风韵独具,秀色可餐!李玉成也笑道,那美人嫁给我也比嫁给刘允道强,现在即便带着孩子也能找到好婆家,何必就赖在他身上?室长笑他说话太直,担心被主人听到了。不久刘允道看录相回来,伟哥与他开玩笑,要代他回出租房陪美人共度良宵。不知是吃醋还是不高兴,他却默不作声。再后来与他同看录相的哥们过来畅谈观后感,他方有喜色,大谈特谈起来日本女人如何服务男人的趣闻。赵军对他这种行为颇是烦感,客气地说:“老刘,我不是说你,家里放着纯黄的录相不去赏阅,偏去看那假的。你以为哪种更精彩?”刘允道立即不再说话,悻悻地起身而去。

对于刘允道的郁闷和怪癖,大家都看出这场婚姻也许就要行将就木了。与其这样你防我守的实在没有必要再延续下去,不如趁早了断。省得时间一长,二人反目成仇,闹得不欢而散,连孩子都会受到连累。

这是海涛的观点。对于离婚一事,室长曾有预言,确信刘允道在没搞定新人之前是不会和妻子摊牌的。众人又是一阵伤感。李玉成甚至开玩笑地要认刘允道的儿子为干儿子,伟哥立即斥他是醉翁之意。室长却揭露道:“玉成老弟,我看你是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的!那阿菊常常和你亲近得惹人嫉妒,你还能不得势摸两手吗?”玉成红着脸分辩道:“别寻我开心!我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保证不会出问题的!”伟哥诡秘地笑笑。玉成便不敢再多言,任凭他们猜测个没完没了。

海涛对刘若菊的印象不错,但并无交往,也没注意到李玉成与她的交往有何出格,况且他不善开这类玩笑,以免挫伤了他人的心,便暗自思量起来。刘允道自有其父母的支持作后盾,或继续这场毫无价值的婚姻,或干脆抛弃一切。可是他陈海涛又能如何呢?父亲的过世让他只能以孤儿的身份面对这个世界,慈善的母亲更不会支持他见异思迁的。况且母亲坚持认为海玲是个懂事而稳重的姑娘。他也相信选择海玲是正确而明智的。但身处如此纷扰的择友氛围中,他同样难解其忧。连李玉成都在偷香窃玉了,这世上还能有纯情的男人吗?不过,他还是坚持认为,上帝已经很眷顾他了,有海玲为伴,他已经知足,他不会再胡思乱想的。

一旦释然解怀,他便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既没见到海玲,也没见到金苹,而是他已故三年的父亲。

父亲依然是教学时的严肃模样,清瘦而白皙的面孔,身村高大,穿一件蓝灰色的中山装,钢笔别在上衣口袋里。他站在讲台上,尽力用标准的普通话向同学们讲解《桂林山水》。海涛趴在窗户外面,他个头矮小,仅能够到窗台,睁着痴迷的双眼看着讲台上的父亲。父亲学问并不多深,但消瘦的身材和俊雅的面容以及准确的发音让他的课堂充满了情趣,尤其是一手流畅的粉笔字,写得更是潇洒有致,深得学生们的喜爱和敬佩。

然而海涛心中明明知道这并非现实,而是在做梦,可是他又分明看到父亲的真实面容。他不愿睁眼醒来,便看着父亲上课、写字,又见他手持教鞭向一个调皮的男生头上打去,最后不知为什么教鞭却竟落在了他的头上。他手摸着被父亲敲痛的头皮,缩在窗台下偷笑。这时下课了,父亲擦干净黑板,拍拍手上的粉笔灰就走了。他尾随在父亲身后,却不知为何刚出了校门便找不到了父亲。拐了几个弯,他才看清父亲径直向村后的杨槐林走去。他想开口叫爸,却张不开嘴。父亲的脚步轻盈如风,像在乘云驾雾,他几乎跟不上。杨槐花开得正艳,一串串一嘟嘟地挂满了树枝上,漫天洁白,风吹似雪,空气里浸透了浓浓的槐花香和甜味儿,仿佛要滴浇下来似的。母亲常让父亲上树捋来杨槐花做成槐花汤,香喷喷地实在可口。父亲也许就是去捋杨槐花的。只见父亲左拐右拐,一直走进了树林深处,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海涛焦急得心口压抑,想喊却喊不出来,只看到满天的杨槐花随着突然刮起的狂风不停地飞舞,落得遍地都是,足有厚厚的一层,踩在脚下软绵绵的。他不由一阵失落和孤凄,又不知要走向何方。忽然,远处传来了母亲的哭泣声。那哭声听来凄惨悲凉,令人心碎。他压抑许久的心也抽噎起来,便顺着哭声向前寻去,拐了几个树,终于看到一座刚修的坟。坟上满是雪白的杨槐花,母亲蹲在那儿烧着纸钱,纸灰伴着狂风四下里飘飞,满地落花也跟着起舞。海涛明白那是父亲的坟,只是奇怪这坟明明在浏鞍河畔的坝埂上,却为何会在这片杨槐林中?他茫然地上前去搀母亲,却不料一阵狂风吹来,天旋地转,槐花横飞,睁眼寻去,母亲连同那座刚修的坟都看不见了。他痛苦地在林中来回寻找,却再也找不到她和父亲的身影。他扑通坐在地上,对着杨槐林大声呼喊:“爸——妈——你们在哪儿呀——”声音在林中飘荡、飞扬,飞舞的花叶和雨水飘落在脸上,分外凄凉。他便匍匐在地,抱着头痛哭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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