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次元->醉梦长河->第九十三章圆破镜老舅亲翁显神通破残局旧叔新侄吐心机(3)

第九十三章圆破镜老舅亲翁显神通破残局旧叔新侄吐心机(3)

然而顾母打了二十几分钟的电话,返回来对三人摇头道:“没办法,这妮子不听我的!她犟得没门儿,就是不和我们打照面!”

许文发颇不相信,站起来生气地说:“我咋不相信我外女这样没礼貌,连个面儿都不给见?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打打试试!”他掏出手机连拔三次,传来的都是关机的提示音。他便气愤地说:“乖乖,这孩子这么任性!”

顾母对许文发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地走到里屋。顾母小声问道:“我只怀疑影华是不是因为涛子与那女生的事儿才这样使性子的!”许文发忙拍胸脯道:“那事是假的,街上人都证实,那女孩怀孕是街上的一个小地痞给做的,与涛子无关。只是萧逸文个狗日的抓了把柄,让海涛回老家。我想涛子在中心校也没啥前途,回老家干两年校长再讲。谁想到结局竟是这样!”顾母才放心地说:“那好,我现在把这事和刘姐说一下,让刘姐给劝劝!”许文发却摇头道:“姐呀,我看外女就是跟刘姐学的。刘萍梅与那个刘海陆不清头,听说在外还有不少情人。俗话说得好,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巫婆下假神。影华这孩子是上了刘姐的贼船了!刘姐与关新是啥人?跺跺脚泉安城都动三动也!他们办学发了财,却冒了国家几千万,最后竟把学校转给政府来抵他们欠银行的账。现在又借着许若彬在泉安大搞房地产。影华是他们养的鸽子,替他们做了人情。你请刘姐帮忙,我看多半儿没啥指望!”

顾母面色阴郁,叹息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与萍梅多年交情,她哪能会做这等事儿?”许文发没奈何,只得说:“我讲这些你信不信都行,以后时间长着呢,你看着就知道了。”顾母便问道:“你说这些闲话都是哪儿听来的?”许文发生气地说:“我是影华舅舅,这话人家能直接对着我说不成?只道听途说两句就够了,还能有谁亲嘴告诉我?”

顾母眼见如此,只得拉开门走出来,许文发也跟着出来。四人重又坐下,顾母无奈道:“没办法,影华不给面见。唉,我是哪辈子造的孽呀!涛子你看着办吧!以后的路还长,不过,你要记着,如果找到凤荷这孩子了,你与影华养不养,我是要养的。啥都不说,你没爹没娘,谁替你抚养孩子?影华我且不理她,凤荷这孩子我可不能让她再受委屈!”说着话,她老泪横流。海涛看到一向吃斋念佛的她这般落泪,便想起《华严经》上的话:“我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瞋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这一切不只怪影华风流任性,更与自己的贪嗔相关。《尚书》也说过:“欲败度,纵败礼;知之非难,行之惟艰。”而两人都任意妄为,毫不顾忌,更怨不得他人了。面对此情此景,想念着岳母对自己的恩惠,他的眼泪又热辣的流下来。

许文发看涛子落泪,便劝道:“涛子,你不要难过!影华什么都没要,把这房子留给你。她也替你着想。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既然如此,你只要好好过争气过!让她以后后悔去!”海涛低头拭泪道:“我懂得影华的意思,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俩是有距离的。凡事都要自己去争取,我知道该怎么做。”

顾明远也站起来叹道:“算啦!算我们俩口子没福气,影华这孩子自小没少给我长脸,没想到竟把我们的脸给丢尽了!以后涛子只管到我家去,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我家姑爷,好歹都是一门亲戚!”

海涛站起来,对着三位长辈躬身道:“谢谢!我也对不起影华,她这样做我也不怪她。以后你们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我的长辈,我会永生不忘的!”

三人起身要走,海涛挽留道:“你们都坐了一上午了,咱们到外面吃些饭再走!”

许文发摆手道:“以后有时间再说吧!这个节骨眼上,谁能吃得下?”

海涛便送他们下楼。待返回楼上,他心神全无地躺下来,竟然没有丝毫的痛楚。他惊奇这种怪异的感觉,难道真是痛到深处不知苦?还是被生活折磨得身如槁木、心似死灰,竟至全没了这种知觉?也许人生都要经历这种砥砺和磨练。婚变对他是第一次,但对于他人来说绝非是陌生的,有不少人以此为荣,偏还借机获取更多的羡慕和威仪,萧逸文、许若彬之流也许正是如此。可惜他陈海涛绝不能将婚姻视为演戏,那种你方唱罢我登场、他刚下台你又来的演出式的婚姻只能是投机式的交易,不是借此敛财就是借机升官,抑或是纵欲与玩弄。他当年弃海玲而投影华实在是可耻至极,如今女儿走失、影华又弃他而去,这正应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俗语,与圣人所说的“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也是不谋而合。然而此时的他自信“不作风波于世上,自无冰炭到胸中,”因此并不过分忧伤。所幸岳父岳母对他还算真诚厚道,这便是对他最大的安慰了。

这天上午他没吃饭,腹中空空的也无饿意。他躺在床上静静地思考着陈家庄的工作,目前最困难的便是没钱请人上课,教学工作恐怕要陷入困境。他所有的雄心壮志竟被这场婚变撞击得七零八落,家事公事都让他焦头烂额。他想到可能在有人背后捣鬼,让他的工作无法开展下去。这捣鬼之人肯定是陈玉文。他不能不这样猜想,陈玉文请假到外地看病,是否在暗中摇纵着陈家庄小学的一切?他却无法断定。如果工作再有失误,他将注定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百无一用是书生”,他的书生意气在这个乡村小学再无用武之地。他只能靠个人的打拼来闯荡。然而这种打拼不可能有什么成果的。他分析到这儿,自我断言此后自会有诸多惊涛骇浪在他面前掀起,他究竟何去何从,还得几番沉浮方有指望。

为了此后工作不至太孤独寂寞,这天晚上,他在家中找寻了十几本书,又将厨房里的半袋大米一同带回到陈家庄。

然而生活并不以个人的悲伤停下它的脚步。海涛必须努力工作下去,无助与伤感不可能让他丧失前进的动力。为了不至于太颓废,踏着黄昏时的月光,他锁好校门,溜到村后的浏鞍河坝上,顺着河坝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月光冷冷地照着这条故乡的河流,当年清澈的河水如今已是杂草丛生,再也觅不到少年时的欢乐了,一切都消失在记忆的长河中,留下来的只是生活的灼伤和悲苦。他抬眼看去,遍地种植的小麦匍匐在灰暗的土地上,与远处弥漫在烟雾中的村庄连成一体。在这里,他曾跟着母亲歪歪斜斜地跨过田垄,一把把薅起田间的小草;他曾与伙伴们一同挖战壕、攀坝顶、冲锋陷阵;他更曾和周童一起在这里漫步走过、畅谈人生、大声疾呼……然而这些都不在了。渐渐富庶的乡村早没了原始的田园般的风景和情趣。留守家园的孩子虽然仍在无知地玩乐着,却无法体会到那个贫脊的时代曾经有的欢欣与快乐。一切都过去了,一切还都没过去,一切还都将要要在他的眼前发生。他思考着,踟蹰着,没有伤心,没有绝望,只有明朗的星空下那一颗孤独而不屈的心。

回校路上,他嗅着空气中飘来的柴禾香味,仿佛又亲眼看到母亲坐在灶台前烧着红红的火。在乡下的傍晚,总漂浮一股亲密的柴火香味,这香味令他着迷,也令他伤心。他现在不是农民,却生活在这个小乡村里。他忽然间想起初中时读过的《安娜·卡列尼娜》中的那个列文,那个喜欢思考、富有爱心。深爱着妻子、却为些憎恨没出生的孩子、甚至为些争风吃醋的列文,那个愿意和农民一起干活、聊天和吃饭、很容易原谅别人、甚至连情敌都一样宽容的列文。当年海涛正与海玲交往着,曾一度仰慕列文这个人。他曾天真地渴望能像列文一样当个农场主。而今他想起这些,不由嘲笑起来。虽然他深爱着农村,深爱着家乡这一望无际的土地,可是他不可能拥有大片的土地,所以他不可能成为一个农场主;如今他没了女儿又失去了影华,只能这样屈辱地维持着生活。他带着伤痛的心,像一只斗败的猎狗一样躲藏在这里疗伤。他还能希图些什么更高的理想呢?

夜晚,他躺在办公室里读书,读《小窗幽记》,读《菜根谭》,细品“野花艳目,不必牡丹;村酒醉人,何必绿蚁”,又慢吟“听静夜之钟声,唤醒梦中之梦;观澄潭之月影,窥见身外之身,”不觉心有所动。校园的月夜静若山谷,冬藏的鸟儿时有鸣叫,配合着远处的犬吠,使得此处更加凄清。他听着这这一切,眼泪汩汩地奔流着,又想起闻一多先生的《静夜》,越发感奋。他安慰着自己,他要坚强起来,即使失败,也要站起来,他举笔而书,写下一首无题诗:

故园一别太匆匆,十年归来泪朦胧。

杯酒不辞离别苦,片语难表相思浓。

月老常配冤家错,世道屡弄故人穷。

寄言窗外青松子,苦寒休要怪西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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